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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美食养家记-分卷阅读307

看见他们此刻的情状,是要被抓的。
  “你是不是想去坐牢?”林然然紧张得睫毛颤动着,像一双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顾裴远的呼吸吹拂上去,就又是一颤。
  顾裴远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修长手指夹着放在林然然眼前。
  林然然松口气,茫然看着这信封:“这是什么?”
  “你要的东西。”顾裴远忍住吻下去的冲动,两指夹着那信封在林然然柔嫩的脸颊边刮了刮。
  牛皮纸信封的边缘锐利,刮在脸上酥酥的痒,细细的疼。顾裴远做着这种轻佻的动作,神色仍然淡淡,看着一派宝相庄严。
  “是……可以帮谢三哥的?”林然然眼前一亮,都忘了躲,冷不丁伸手去抓信封。
  可惜顾裴远像早有预料般,躲开了她的手,将信封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想要?”
  “求求你。”林然然毫不犹豫。
  “……”顾裴远噎了一下,仍绷着脸道,“拿出诚意来。”
  林然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信封,道:“我是诚心诚意的求你。”
  她这态度跟顾元元要吃食是一样的,恃宠而骄,笃定了别人拿她没办法。
  顾裴远磨了磨牙,捏住她的下巴,却说起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来:“赌了这么久的气,为了谢三肯理我了?”
  林然然不肯答,伸手试着够那信封:“人命关天,你先把这个给我,等把谢三哥……”
  下巴一疼,林然然对上顾裴远阴森森的目光,后知后觉地改口:“……等把谢三救出来再说。“
  顾裴远还是沉着脸。他废了半天功夫帮情敌周旋,她倒好,连句“谢谢”都没有。
  “没心肝的……”顾裴远喃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雨势渐大,林然然没有听清,仰头看他。
  顾裴远的唇覆了上来。
  顾裴远手里巨大的黑伞遮住了雨幕,也隔绝了窥探的视线。雨声渐渐大了起来,整座上海都被笼罩在雨幕中。街头行人没了踪迹,谁也没发现这僻静的弄堂里的一幕。
  顾裴远的唇滚烫,林然然记不清他的舌头是什么时候伸进来的,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手是怎么从推拒变成缠在他脖子上的。
  她只知道,等这一吻结束了,她几乎全靠顾裴远搂着才没滑到地上。
  林然然的唇瓣被吻得嫣红,眼睛湿润着像蒙了一层雾气,茫茫然地看着顾裴远,顾裴远看见她这表情时呼吸又是一沉,终究只是克制地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碎玉般渐开,复又落在顾裴远的肩头,顺着质地良好的布料滚落。林然然倒是被护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也没湿了半根。
  顾裴远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她,两人胸膛相贴,直到林然然的呼吸渐渐平复,撑着他的手臂直起身来。
  怀里的温软消失了,林然然手背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唇瓣,可除了将唇蹭得更红之外别无用处。
  顾裴远的眼神不自觉落在那甜美的唇上,直到林然然哼了一声,这才收回心思与她对视。
  “你干嘛……这样对我?”林然然咬着唇,像是要发脾气,可半晌只期期艾艾问出这一句话来。还有许多话却堵在嗓子里,比如……她说过的,他们玩儿完了。
  顾裴远不答,伸手捏着林然然的下巴,手指撬开她雪白的贝齿,被吮得通红的唇上一排齿印。
  “咬自己做什么?”顾裴远用拇指揉了揉。他手指修长而富有力度,指腹有粗粝的触感,蹭得林然然的嘴唇又麻又痒。
  她仰头想躲,没躲开,用眼睛瞪着顾裴远,等着他的答案。顾裴远这才漫不经心抽回手,回答她的问题:“报酬。”
  林然然慢慢眯起眼。
  小巧的皮鞋尖重重踢到小腿上,钢筋水泥样的硬,黑色裤腿上瞬间洇开深色水迹。
  “……!”
  ……
  这里是个旧厂房,长长方方,向南的墙上开了整整齐齐的七八扇掉漆窗户,铁栏杆加固着,用来拷人最合适。
  厂房跟办公室相连,燃烧着一盆炭火,上头漆黑的盆里咕嘟着豆腐。边上摊开几纸包五香花生、栗子、米花糖之类,还有半瓶酒,都是从小贩手里缴获的战利品。
  稽查队队员们凑在一处吃喝着,今天打击了城南的一个黑市,大丰收。水煮豆腐蘸点儿酱油,滚烫滚烫地往嘴里一丢,来不及细品那滋味儿就一咕嘟滑进了喉咙里,吃得鼻尖冒汗。
  “咚咚咚。”外头传来敲门声。
  几人吃得高兴,谁都不理会。外头下着雨呢,哪有人上门。可敲门声不放弃,还越敲越响,动静十分嚣张。
  “妈的,谁啊?”队长陈有望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嚼嚼,指挥个队员去开门。
  门打开,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和七八个绿军装站在门外。冷风扑面,队员的酒醒了:“队队队长……你快来……”
  一阵兵荒马乱。陈有望喝下去的酒都化成汗顺着毛孔流出来了。他们这稽查队看似吆五喝六,实则都是一群马前卒,什么时候见过这些大佛。
  几人没有跟陈有望亮身份的意思,直接拿出封信:“你们昨儿是不是抓了个人?”
  “是是,是抓了个。”陈有望道。
  “二十来岁,高个子,姓谢?”
  “是这么个人。”陈有望连连应是。
  几人交换下眼神,都望着当中一位个子最高,穿黑大衣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穿着通身素黑,一双眼极冷,乍一看去像柄凝霜的剑。
  再看,才发觉这年轻人长得是少见的漂亮,通身贵气,众人都隐隐以他为首。
  只见年轻人微微一点头,那人便道:“人在哪?”
  陈有望忙着领路,打开仓库门上的锁:“关着呢。”
  偌大的仓库十分空旷,冬天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缓解不了刺骨寒气。门推开,门轴生锈发出刺耳摩擦声,在仓库里回荡。
  窗户边靠着个瘦高人影,背对着门,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被铐在窗户上。这是稽查队惯用的套路,把人双手反剪铐得高高的,浑身重量都挂在肩胛骨上,铁打的汉子也熬不过半宿。
  这回的小子是个硬骨头,生生熬了一宿也不肯求饶,半声没吭。
  把人放下来的时候,瘦高的青年人重重倒在地上,发出闷响。
  陈有望上去,踢了谢三一脚,狐假虎威道:“有领导来审你了!起来!”
  谢三胳膊发抖,努力支撑自己。
  林然然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上前一步就要喊谢三。
  “你出去。”顾裴远挡在她跟前,不让她看。
  “可……”林然然担忧地看着谢三。
  顾裴远低声道:“他不会想让你看见。”
  林然然愣了一下,对上顾裴远的眼睛:“听我的。”
  林然然隔着顾裴远的肩膀,看见谢三委顿却仍然勉力挺直的背,鼻子又是一酸。她听话地后退,转身奔出了仓库,在无人的门口捂住脸。
  林然然度日如年地在门口等了许久,顾裴远一行人才终于出来。谢三被两个警卫员扶着,他脚步很慢,却努力挺直着背,嘴唇苍白干裂,一双眼如古井般幽深。
  他往林然然这边看了过来,林然然慌忙躲在一边,心突突直跳。
  她想起谢三平素的样子,冷漠刚毅的青年,穿着朴素却体面,黑色外套上一尘不染。再想到刚才他被铐在窗台上,浑身泥土,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刑。
  可比起被上刑,更让谢三无法忍受的,是让林然然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
  林然然突然明白了顾裴远为什么要让自己回避。
  肩膀被轻轻一拍,顾裴远讥诮道:“又哭了?”
  “才没有!”林然然恼怒地转头,对上顾裴远递来的手帕。她没好气地推开手帕,再次强调:“我没哭。谢三哥呢?”
  “那就好。”顾裴远扫过她红红的眼睛,道,“人没大碍,送医院了。”
  顾裴远收回手帕,领着林然然往外走,其他人识趣地没有跟上,而是上车离开了。
  林然然自顾自生闷气:“都被铐成那样了,还没大碍呢?这些稽查队当自己是什么了,滥用私刑,就没人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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