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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侯夫人-分卷阅读206

自然是不敢开罪,便笑着道:“国夫人的意思,洒家自然是明白,洒家正好要去给皇上和国公爷奉茶,正好进去瞧瞧,若是得便,自然替国夫人通禀一声。”
  “那就先谢过冯公公了。”
  冯云点头,一时转身进去。
  “娘,爹该不会……该不会做下什么错事吧?”萧千云想到这个,眉头不觉皱起。
  “谁知道呢!你爹往日性子自然是沉稳,只是遇到你妹妹的事儿,难免有些沉不住气。”叹了口气,萧杏花道:“你爹啊,其实心里疼你妹妹疼得很,比疼你们两个更甚,只是他平日性子冷,也不说罢了。”
  本就是疼女儿的爹,再因为之前误会佩珩不是自己亲生的,他心里还是存着歉疚的,恨不得十万倍地补偿佩珩。
  如今知道有人欺负了佩珩,便怎么也忍不住了。
  这简直是在他萧战庭身上直接剜肉啊!
  “这……”萧千云越发皱眉,万一真出什么事,那可怎么收场?
  谁知道这两个人正担心着,就见冯云走出来,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
  萧杏花见了,不免有些发怔,想着难道说其实没闹起来?要不然冯公公怎么还带着笑?
  “国公爷正和武德侯爷在里面和皇上说话,我瞧着,皇上对咱国公爷敬重得很。”
  冯公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哪只是敬重,根本是低声下气吧!
  皇上为了娶国公爷家的小姑娘,这是豁出去了!
  “这——”萧杏花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是唱哪出?没闹起来?
  “国夫人,侯爷,二位还是请进吧,皇上宣您二位进去。”
  冯公公腰弯得更低了,嘴边的笑容也越发放大了。


第122章
  却说萧战庭当时知晓自己女儿和皇上有了私情,本就急怒交加,他表面上看似无事,其实原本这些日子修养身子慢慢压抑消融的毒性,也竟然在这一瞬间聚集起来,顺着气血往上冲撞,几乎压抑不住。不过他一时强自忍住,不敢让萧杏花知道,还是出门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这身子看似好了,太医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终究是和以前不同了。
  他往日只是藏着不说,任凭太医为自己开药,可是谁都知道,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过是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罢了。平时他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哄着萧杏花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好了。
  可实际呢,他吃下的那些解毒的毒,都沉淀在体内。
  平时并不知道厉害,可是今日一时急怒,那几种毒在体内冲撞着,几乎撕裂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得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不过他到底是咬牙忍下了。
  他才多大,三十多岁,两个儿子纵然有了些长进,可是女儿还没出嫁,又有个皇帝对她虎视眈眈的,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
  他怎么也得趁着现在有些功绩,又仗着这点脸面,为女儿寻一条好路。
  本心上,他是不希望佩珩进宫的。
  只是若佩珩真得怀上帝王的骨肉,甚至根本不必怀了骨肉,便是有些私情,那她不进宫也得进宫了。
  这刘凝真看中了他的女儿,燕京城里,还有哪家敢娶佩珩?
  是以今日,他拼着一口气要进宫去,面见皇上,要说个清楚。
  进了宫门,勉强被扶持着进了御书房,他拜见了天子。
  昔年这个男子,是他这个重臣需要避而远之的涵阳王,也是曾经被他一巴掌打过去的人。
  可是如今,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萧国公有伤在身,免礼就是。”虽然当了皇帝,不过刘凝对于这位“准岳父”自然是十分敬重的。
  其实就算不是准岳父,在萧战庭面前,他也依然不会摆出皇帝的架子。
  这是本性使然。
  “皇上,今日臣进宫,是有件十分为难之事。”
  皇上听闻,不免挑眉,略带诧异地道:“有什么事,萧国公尽管道来,若是朕能做到的,必然竭力去办就是了。”
  他是看着今日萧战庭进了御书房,面色就十分不善,也不知道是病得厉害的缘故,还是说遇到了什么事?
  “皇上,今日臣冒昧前来参见皇上,是为了给家中小女请婚。”
  “请婚?”刘凝听闻这个,顿时皱眉。
  请婚,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请他给佩珩赐婚吗?赐给谁?他已经看中了什么夫婿?
  只是既看中了,为何要来找自己赐婚?
  刘凝望着萧战庭,不过是片刻功夫,脑中思绪万千,很快他便明白过来。
  萧战庭是故意的。
  他必然是知道了自己和佩珩的事,心存不满,故意说这话来,让自己不快。
  事实上,刘凝听了这话后,是十分不快,只觉得嗓子眼里堵住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也吐不出,难受至极。
  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如今那当爹的却要请他下旨赐给别人?
  刘凝抿了抿唇,微微昂起头,压下心中不快,还是温和有礼地道:“萧国公,这是要给家中姑娘请婚?不知道萧国公可是看中了哪家?不如说来听听,也让朕看看,到底合适与否。”
  萧战庭听闻这话,自然是看破了这位帝王的心思,当下便唇角泛起一个冷笑。
  “到底是谁,臣并不知晓。”
  “并不知晓?”这下子任凭刘凝再是智谋无双,也弄不明白,这位萧国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臣如今,并不知道那位勾搭良家女子,做下天理不容苟且之事,却又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到底是哪个!”
  萧战庭便是再忍着憋着,对于这件事也终究一肚子火。
  是以提起这个,他言语间不免重了。
  勾搭良家女子?苟且之事?始乱终弃?
  这些话一出,刘凝是再也无法保持之前温和有礼含笑轻淡的脸色了。
  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佩珩怎么了?”
  这话中意思,不是在说有男子竟然和佩珩有了苟且之事,且如今,如今又抛弃了她?
  只是这短短的时日里,到底是谁能做出这些?
  是霍行远?不可能。
  再说了,自打萧战庭回来,佩珩应是心忧父亲之病,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派人打听下有什么机会能见见,竟是根本寻不得机会!
  如此一来,又有谁能在这段时日里接近佩珩,甚至做下苟且之事!
  “怎么,皇上很是不信?”
  萧战庭眯着眸子,盯着皇上,淡淡地这么问道。
  “萧国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凝抿起唇,一字字地问道。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臣被逼到今日,家门又遭受此等不幸,也少不得和皇上道个明白,还请皇上做主!”
  “萧国公,你我君臣之间,原本不必见外,有什么话,尽管讲来就是。”
  刘凝见萧战庭脸色,并不像是说假,况且他原本就不是那说假之人,当下心头半信半疑,一想到佩珩可能出了什么事,胸口也是微微泛疼,就好像有人被人揪住一般。
  “好,既然皇上这么说,那臣便一一道来。”
  说着,萧战庭抬起手,抚了抚胸口处,勉强压抑下那处被撕裂一般的疼,哑声道:
  “臣之前为保国家社稷,为保黎民百姓,远征边疆,臣两个儿子也随臣前往,父子三人,尽数赶赴沙场,为国效劳,皇上应是知道的。”
  “是,朕自然知晓。”
  “因臣父子三人离开燕京城,臣家中只有妇孺幼儿。也因为这个,竟然有那不肖之徒,趁虚而入,欺凌臣家中无男子,竟然敢诱我女儿,致使她做出有毁闺誉之事。”
  刘凝听得这话,心中自然是有些羞惭,羞惭之后,越发疑惑。
  心说,难不成他所说的这人,竟然是自己,只是自己除了那日和佩珩私底下说了些话,并无其他出格之事,难道说所谓“有毁闺誉”,便说得是这件事?
  只是萧战庭便是知晓了这个,也未必该生这么大气?还是说,其实他所知的,另有他人?佩珩竟然除了自己,还有和其他男子往来?
  他这么想着,不经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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