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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分卷阅读29

尾调。
  “等着渡口的阿哥来到桥下——阿妹问阿哥——”
  歌声顿住, 江雪深怔忪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听不到歌声,慕朝微微抬起眼睫,错过摩挲的衣料,落在墙面的阴影上:“问阿哥什么?怎么不继续唱了。”
  江雪深笑了笑:“歌词忘了。”
  歌声不再,屋外的风声更凌冽了,吹过枝叶,掠过窗台“呼呼”作响。
  墙上,两人的身子交错在一起,在跳跃的灯火下,愈显暧昧。
  “江雪深。”慕朝忽然喊道。
  江雪深垂眸想看他,却只能看到散落的秀发落在指尖,目光微微动了一下,她轻声开口:“怎么了?”
  “你叫江雪深,但是为什么这么温暖。”
  油灯颤了颤,燃到了底,屋内陷入黑暗。
  江雪深愣了许久,才蓦地松开他,慌乱道:“我去取灯油。”
  直到出了柴房,慌乱的心跳才渐渐平息。
  慕朝是生了病胡言乱语,她也被传染了不成。
  拍了拍脸,取了灯油,江雪深回去时慕朝已经撑着坐起了身,靠在墙上,微微偏着头。
  光线太暗,不知他在瞧着哪个方向。
  江雪深将灯火重新挑起。
  灯火中,慕朝唇色微微泛白,脸色却更为嫣红,衬得眼尾那粒朱砂痣愈发妩媚。
  但他的情绪非常平静。
  应该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
  “魔尊大人,早些歇息吧。”江雪深道。
  慕朝却半攥着被子,微微瞥向她:“陪我说会儿话吧。”
  “太晚了,你还病着。”江雪深摇头。
  慕朝却没理会,继续道:“江雪深,你小时候喜欢吃甜食吗?”
  江雪深愣了一下,便听他继续道:“应该喜欢吧,小孩子都喜欢。”
  江雪深问道:“魔尊大人小时候不喜欢吗?”
  慕朝笑道:“小孩子怎么会不喜欢。”
  江雪深从未听说过慕朝小时候的事。
  传言中,慕朝生来便是魔,天生地养,没有感情,没有善恶,做任何事情只凭喜好。
  这段日子接触下来,她知道不是这样的,慕朝本性不坏,或许他接受正道的教诲,走上正确的道路不会变成如此。
  她犹豫着想着,便听到慕朝继续道:“小孩子很少有不爱甜食的,我也不例外。小时候在长安街角看到有个小孩在喊他娘买云片糕。”
  说到这,他笑了一下:“我便以为,只要喊娘,就可以吃云片糕,于是便上去喊了。”
  想不到魔尊小时候也这般天真。
  江雪深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回忆了一下,勾唇笑了起来,笑意却未及眼底,“然后自然是被那女人的丈夫打了一巴掌。”
  “那人是个屠夫,手脚不轻,那一巴掌打得我鲜血淋漓,直跪在地上道歉。”
  他像在说不关己的事一样,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江雪深想了一下那个情景有些难受:“后来怎么样了?”
  “没有吃到云片糕自然很不甘心。当时我刚入人世,对人间那些规则一窍不通,只想着得吃到才行。后来看到有小贼偷吃了云片糕,说会分我一片,我便帮他把风了。”
  江雪深闭了闭眼,完全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上次说的断手是因为这个吗?”
  慕朝笑了笑:“那自然是骗你的。不过是又被打了一顿罢了,不过也算值得吧,最后还是吃到了云片糕。没有想象中那般好吃。”
  “魔尊大人……”江雪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和慕朝相比,她的童年又似乎幸福许多。
  小时候被寄养在和孝村,日子虽然清贫,但阿婆待她极好,也常常会从走货郎那买白糖糕给她吃,糙糙沙沙的,但甜到了心坎里。
  后来回了江府。许是因为叔母嫁给了叔父,父亲心灰意冷之下便没有再娶的打算,作为唯一的女儿被冠上私生女的污名自然不好听。
  父亲还是将母亲的名字写入了族谱。
  之后对她倒也不苛刻,吃穿用度都不愁。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在江府爹不疼又没有娘,有些凄惨,和慕朝比起来,又实在过于幸福。
  “魔尊大人,明天我请你去吃甜食吧,和孝村的甜食都很好吃。”
  慕朝没有回答。
  江雪深抬眸看去,才发现他已经枕着墙睡去了。
  身子微微有些下滑,手指还轻攥着虚无的空气。熟睡的魔尊没有往日那般尖锐的寒意,看起来有些腼腆。
  江雪深看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扶着他轻轻躺下,又去烧了一锅水,为他擦拭细汗,将毛巾拧干,敷在他的额头。
  担心他不舒服,江雪深守了很久,换了好几次毛巾,直到快夜半时,才终于熬不住,躺进了地铺,累得很快睡去。
  江雪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里是无尽的大雪,将整个城镇掩埋在一片白色之中。
  她看到了彼时还年少的慕朝,在寒冷的冬夜穿着与旁人格格不入的褴褛布衣站在长街尽头。
  与他一般大的小男孩正抱着母亲的腿撒娇道:“娘亲,我想要吃云片糕。”
  那母亲亲昵地点了点孩子的鼻尖:“可是宝宝的牙会坏掉的呀。”
  男孩不依,撒娇道:“不嘛不嘛,不会坏的,我想吃云片糕嘛!”
  母亲无奈,将他抱了起来:“好吧,那宝宝要叫我什么?”
  “好娘亲~”
  叫一句好娘亲便能得到云片糕吗?
  小慕朝深一脚浅一脸地踩在雪地中,踉跄着来到他们面前,怯生生地抬起头:“好娘亲,我也想吃云片糕。”
  说完,他觉得这个字眼很是好听,又重新念了一遍:“好娘亲。”
  他喊了好些遍,却没有得到云片糕,另一头肉摊那却冲过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把拎起他,狠狠地抽了两巴掌。
  力道不轻,两巴掌下来,脸上像被削去了皮一般,_0_huo_0_la辣地疼。
  他被重重摔在地上,雪地冰凉,伤口捂在地上冻得有些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刚入人世,走路说话,一举一动,都是现学的,不懂为何他学了男孩的话,却会挨打。
  没有吃到云片糕,他很不甘心,只能抱膝坐在店铺对面的青石上,哈着白气,眼巴巴地盯着,又馋又饿的时候便从地上捻了一团白雪送入口中。
  没有味道,冻得头皮发麻。
  他还是想吃云片糕。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小贼趁着店家不注意,顺了几盒糕点就跑。
  小贼贪心,拿了好些盒还不满意,瞧着他眼巴巴的模样便要求他把风,等会儿送他一盒。
  可是运气到此结束,小贼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将他推了过去,自己灵敏地跑了。
  店家是个暴脾气,见他是个乞儿,便揪着他的脖子按在地上。
  方才那满脸横肉的屠夫“好心”地送上了刀。
  雪地之中,小慕朝本能地挣扎,边挣扎边道歉。
  但手起刀落,下一秒,他的手掌被连骨砍下,踩进了雪中。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地上,所溅到的雪很快消融。
  他痛得浑身痉挛,在雪地中快抽死过去。
  那店铺老板才算消了口恶气,取了几片云片糕,扔在他脸上。
  慕朝埋在雪中,只能看到老板微微下瞥的眼,如看蝼蚁如看刍狗,满是不屑与嘲讽。
  长街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去看蒲伏在雪中的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长街逐渐冷清,慕朝才攥着雪爬了起来。
  他抓起地上那团和着冰雪与污血的云片糕,囫囵地塞进嘴里,品出了一股浓浓的腥味。
  一点都不甜。
  江雪深蓦地从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将双手抬了起来。
  手指纤细,指骨分明。
  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并没有被屠刀砍过的伤痕。
  但不知是不是梦境过于逼真,她甚至能感受到手腕处一抽一抽的闷痛。
  清晨的光透过窗缝,爬在脸上,梦境里的那点透骨的寒意才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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