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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分卷阅读59

好……”这些断断续续的词汇。
  练成一句通顺的话时,他还会开心地弯了弯眉眼。
  她也不知是不是该觉得有些难过。
  只能轻轻叹气道:“慕朝呀,这要让你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说什么。”
  “慕朝呀,但愿这不是你的人生。”
  慕朝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蓦地抬头在黑暗中扫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又垂下了头,盯着无法结痂的手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些人除了到饭点会扔点馒头,确保慕朝饿不死外,只有在需要血的时候会出现。
  不止之前抓他进来的那几个,有时候是村中的老人,有时候是妇人,有时候甚至是小孩。
  一刀一刀重复将愈合的伤口破开,取走一碗一碗的鲜血。
  慕朝像是全然不敢反抗一般,任他们予取予求。
  一开始,有些胆小的村民并不敢做这件事,但做的人多了,也没见有什么反噬。
  这孩子的鲜血可以治病,可以解读,甚至可以消除疲惫。
  这是人血能做到的吗?
  显然不能。
  所以……他不是人。
  对一个不是人的小怪物,没必要留有什么善心。
  他就与天上的飞鸟,水里的鲫鱼一样,只是动物,不过恰巧与人类有那么几分相似。
  但人类的贪心向来不可低估。
  江雪深想不到,慕朝就这么被关了整整五十年。
  曾经的青年都渐渐老去,他却还是孩童的模样,只是稍微成长了一下。
  衣服与鞋子已经极其不合身,挤得他有些扭曲。
  这日,又落了一场雷雨。
  雷声轰鸣,震得山地不停震动。
  慕朝向来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就连被割腕取血时,都是睁着一双大眼,满目的懵懂。
  只有在打雷时,才能见到他的恐惧,虽然只是有点恐惧,但也已经足够好玩。
  村里地孩童因此总是爱在雷雨天,拖着锁链,将他捆到孤树下。
  有好几次雷几乎就劈在他的头顶。
  甚至有那么一次,雷就劈在他的身上,那是一种比放血还要难以忍受的痛楚,一瞬间,像要抽离他的灵魂,击碎他的天灵盖,要将他周身的血液全部释放。
  慕朝害怕打雷,讨厌打雷,从普通的讨厌,变成了听到就小脸煞白,眼睫微颤,浑身发抖。
  这日又落了雷雨。
  铁篱笆又一次被推开。
  江雪深光听着篱笆划过地面的声音都觉得牙酸,然后她看到一个看上去十来岁的男孩鬼鬼祟祟地张扬了两下,才走入了岩洞。
  他胆子有些小,隔的这么远,都能听到他骨头打架的声音。
  他手上握着一个瓷碗,又揣着一个剪子。
  江雪深心一顿,知道又来一个放血的。
  这些人,真把慕朝当牲畜不成?
  小孩看不到江雪深,踌躇着还是来到了慕朝面前。
  “那个……”他轻轻开口,黑黝黝的脸上透出玫红色的晕态。
  慕朝只看着他,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小孩鼓足勇气地掏出了剪子:“我住村尾,今天第一次来,我叫闫平良,以后请多指教。”


第48章 我们还会再见吗
  拿着剪子跑过来做自我介绍, 还说什么以后请多指教,这孩子也是个人才。
  江雪深有些无语,但无语过后,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心中蓦地一跳。
  闫平良。
  大_0_hu_0_fa?!
  这个小男孩是大_0_hu_0_fa???
  所以这是大_0_hu_0_fa与慕朝的初次相见吗?
  江雪深惊诧地盯着面前蹲坐着的小男孩。
  彼时的大_0_hu_0_fa看起来不过十来岁,小脸黑黝黝的,一双眼睛倒是又大又亮, 盛满了灵动与憨实,浑身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衣袖上卷满了淤泥,一看便知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弟。
  他有些害羞,说完脸又红了红。
  慕朝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眨了眨眼,“咿咿呀呀”地重复着:“闫……平良……指教……”
  说完,皱了皱眉, 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是他这几日从村里孩童处学来的口头禅, 似乎觉得好玩, 一个人囚于岩洞时, 他也会不停自言自语:“疼,什么意思?”
  “怪东西, 什么意思?”
  “药引子, 什么意思?”
  所有的不解都可以问一句“什么意思”。
  但是黑漆漆的洞府只能听到缝隙处传来的风声, 没有人会回复他。
  而他不知道的却是, 在他的身边,江雪深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本没有意义的各种问题。
  “意思是,我们魔尊大人,是三界五行之中, 独一无二的存在。”
  慕朝呀,你是独一无二的。
  .
  闫平良想挠脑袋,反应过来手中拿着东西,只好作罢,沉思了一下道:“闫平良是我的名字,请多指教就是……就是……”
  他也说不明白。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念过私塾,只偷偷爬过村口的歪脖子树,听先生讲些听不懂的焉哉乎也,“请多指教”也是那时候听到的。
  少年还小,不知该怎么用言语表达,只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解释:“就是以后由我给你送餐食。”
  慕朝眼睫微垂,发现闫平良手中拿着的粗瓷碗里装着一碗饭,他愣了愣,又缓缓抬起眼皮。
  感受到他的疑惑,闫平良更不好意思了,将碗往慕朝眼前怼了怼,又从怀中摸索出筷子递了过去,声音哝哝的,却很大声:“这是我自己做的菜汤饭。”
  看起来清汤寡水的,没什么食欲。
  闫平良父母早亡,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早就被邻里邻舍的给瓜分完了,只划给他一小块地,他年纪小也不敢反抗,就老老实实地窝在那小块地劳作。
  平日里就他一人住,对饭菜也没有什么追求,能吃饱就行。昨日劳作玩被村长喊去祠堂,硬是派给了他一个任务——给村里的“药引”送餐食,只要给一两个隔夜馒头就行了。
  闫平良自记事起就知道村里有个“药引”,谁家有病有痛,都去划上几道,饮上几口血,又能生龙活虎了。他曾经也偷偷来瞧过几眼,本以为是什么面貌丑陋,凶神恶煞的魔头,却不曾想,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
  不,也没那么普通。
  闫平良看着慕朝端起碗,就着破口,小口地饮着菜汤,心想,比他们这些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要特殊。
  像个贵公子似的。
  慕朝不会用筷子,喝药汤,盯着碗底的饭粒伸手便要去掏。
  闫平良忙去制止:“用筷子啊,别用手,脏。”
  什么贵公子,都是他的错觉。
  他手把手地教慕朝如何握筷,如何扒饭,如何夹菜。
  慕朝的学习能力很强,没一会儿就学会了,张了张嘴,咿咿呀呀道:“你,很好……以后,我罩……”
  这句话他也是听村里的小孩讲的,还没学利索,说得磕磕绊绊。
  闫平良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很好,以后你要罩着我?”
  见他点头,闫平良笑了:“行行行,那现在我罩你。”
  他挥了挥手中的剪子,道:“你把手给我。”
  慕朝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右手伸了过去。
  闫平良摇了摇头:“要左手,你伤口溃烂的那只手。”
  慕朝却有些茫然地歪了歪头。
  似乎是在不解。
  江雪深知道他的不解。
  左手的伤口已经很多了,不适合再划一刀放血。他肯定以为,大_0_hu_0_fa想要他的血。
  江雪深时常觉得自己快了解慕朝的时候,又忽然发现,这个人真是太难了解了。
  但当她觉得难以了解的时候,又往往会觉得,他明明很简单。
  闫平良最终还是强硬地掰过他的左手,剪去勒进血肉里的布绳,从怀中掏出了金疮药,小心地处理起伤口。
  江雪深看了很久,才见他终于有些蹩脚地处理完了伤口。
  她一直很好奇大_0_hu_0_fa与慕朝的渊源,所以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关于大_0_hu_0_fa的身份,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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