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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分卷阅读84

连最亲的亲人也是一样。
  第一次见到她这位爷爷时,她还记得阿婆告诉她的话。
  “小雪, 以后回了自己家啊,要嘴甜,要懂礼,要对长辈亲昵些,你爷爷年纪大啦,一定很想念你, 一定会喜欢你的, 知道吗?”
  她一直牢记着阿婆的嘱咐, 所以哪怕那时候的她还不懂得讲官话, 还讲着一口和孝村的乡音,她还是鼓足勇气跑上去抱住江白影的大腿软软地喊着:“阿爷——”
  喊完便去偷瞧他的表情, 结果便看到江白影漠然的表情, 像是难以忍受似的, 他推开她, 看着踉跄后退的她,说出“欢迎”她回家的第一句话:“你一直都是如此不懂礼数吗?”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江雪深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觉得,他想说的是:“娼妓的孩子, 永远上不得台面。”
  就好像,她的身体里流淌着的,全然没有江家的血。
  那时,她记得自己呆愣愣地站了许久,直到父亲过来抱起她,才终于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声。
  那般委屈又那般无助。
  就像此时此刻的江白影。
  江雪深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愈渐迷惘的双眼,看到他蓦地流下了眼泪:“阿尧,你去看看,去看看都死了吗?”
  江雪深眼皮蓦地一跳,张了张嘴,鬼使神差地回答:“都死了。”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她知道他在问什么。或者说,其实她一直都在怀疑着什么。
  一边怀疑一边抗拒,直到这些真相自己送到了眼皮子底下,避无可避,再害怕,她也得揭开那一层薄纱。
  心跳陡然加快起来,等待着江白影继续往下讲。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回答,江白影混浊的眸子转了一圈,舒出一口气:“好,死了好,全死了才好……”
  “本该死的,本该都死的……”
  他像是进入了梦魇,不停地重复着相同的话……
  江雪深想起顾老爷子死前也是这样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要么沉默,要么疯魔。
  这就好像是一个诅咒,一个一个传下去,一个一个走向死亡。
  在顾老爷子发狂前,她记得萧家那位阿公也是得了怪病去世的,当时她年岁还小,记不大清楚,但若是萧家阿公得的也是这个病呢……
  江雪深嗓子有些发紧,盯着江白影短短几天便消瘦下来的脸颊,问道:“是……柳家吗?”
  江白影的身形猛得一颤,他背对着她,江雪深看不清他脸上地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棂“啪”得一声被风撞开,江白影才像突然活了过来,偏头看了一眼窗外:“雨下得真大。”
  不知何时起,又下起了雨。
  砸在青石板上,到处是破碎的声音。
  江白影嘶哑的声音如朽木被一下又一下锯开,带着无能为力的叹息,他说:“这么大的雨都浇不灭火,连上天都在说,柳家,死不足惜,我们……何错之有呢?”
  说完这句,他原本平静的表情蓦然破碎。
  屋里昏暗的光线一晃,江雪深还未反应过来,桌上的茶具已经碎成一地。
  江白影大笑着,又将柜上的花瓶狠狠丢掷。
  江雪深侧身躲过,满耳朵都是“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下一个就是我了!下一个就是我了……这是诅咒……他们都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看着忽然陷入疯狂的江白影,江雪深心下重重地一跳。
  她猜测是柳家,除了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更主要的还是,萧顾江家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十几年前的战役。
  只是,这个猜测猝不及防地得到了证实之后,江雪深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荒谬。
  “为什么柳家必须死?”这个问题曾经在雁归山时,她便问过了。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几年如一。
  为什么柳家必须死?
  因为柳家堕魔,练邪术,修邪道,杀了他们这叫替天行道。
  果不其然,她这个问题一出口,即便是还在发癫的江白影都能下意识地回答:“杀他们是替天行道!我们何错之有!”
  所有人都说柳家必须死,但却从未有人说过这柳家究竟是练了什么样的邪术,修了什么样的邪道,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就好像这一切的源头是那么模糊,只有结果明确得有些虚假。
  不消片刻,已满地碎瓷木屑。
  江雪深静静地看着发狂的江白影,忽然想到他方才喊自己“阿尧”,虽然知道父亲当年确实参加了柳家的战役,但是……这么些年来,父亲好像又从来没有讲过柳家的事。
  哪怕偶尔有人谈起,他也只是沉默地避开话题。
  对他来说这不是一场光荣的战役。
  “阿爷……”江雪深张了张嘴,刚想再问的清楚些,江白影却忽然发狂地捏死一把碎片,狠狠朝她掷来。
  原本就在想事情,江雪深躲闪不及,碎片重重擦过额头,很快脸上一湿,竟是被砸出了血。
  江白影一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混浊的双眸忽然一深,提息便朝她探手袭来。
  毕竟是曾经的仙门宗主,即便已力不从心,强大的灵力还是令江雪深避无可避。
  她不敢贸然出手伤人,躲闪了几招就被狠狠压在了碎片上,背上_0_huo_0_la辣地疼。
  她的脖子被狠狠地掐住,不停收紧。
  “你这个柳家孽障!我杀了你!”江白影神志不清地收紧掌心。
  江雪深被掐得满脸通红,正要捏诀挣脱,身上蓦然一重。
  江白影不知为何抵在她的身侧,晕了过去。
  江雪深愣了愣,抬眸对上了一双慌乱地眼睛。
  江文薏吓得把银针甩到了地上,脸色煞白,半晌才恨道:“你到底说了什么,阿爷情绪起伏这么大!要不是医宗的长老提前教了针法,你早就下九泉报道了!”
  推开江白影,将他拖到了床上,江雪深揉着脖子干咳了几声:“多谢。”
  江文薏不自在地别过脸:“你赶紧走吧,不然阿爷看到你又要发疯。”
  江雪深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回望了一眼,床上的老人此刻远远看着,就像一条死狗一样,看不出半点活力。
  她扯了扯唇角。
  “你笑什么?”江文薏惊诧道。
  “想明白了一些事。”江雪深抿了抿嘴,往外走去。
  江文薏看了一眼满地狼籍,跺了跺脚,干脆也跟了上去。
  自从小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安静地独处过了。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路无言,安静得让人浑身沉闷。
  直到走到假山边,江文薏终于忍不住打破寂静:“你是不是很恨阿爷?”
  话一出口,她就想打一下自己的嘴巴,过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又补道:“算了,以你这种死人性格,八成会说,没有的事。”
  哪料江雪深停下脚步,微微抬起伞檐,歪了歪头,说道:“不,我只是在想,你怎么知道的。”
  江文薏:“……难得,你今日居然不虚伪做作了。”
  江雪深有些好笑:“我倒一直很好奇,你为何如此讨厌我,因为我很弱?所以瞧不起我?”
  江文薏难得地沉默了。
  瞧不起吗?
  她抬眸去看雨幕中的人,她只是嫉妒而已。明明在她来之前她独受宠爱,她来之后却成了江家嫡女,甚至……她的天赋决定了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企及。
  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喜欢。
  但是。讨厌吗?
  应该是讨厌的吧,不然,也不会看她一眼就刺眼,就像一团泥人,从头到脚都是假的,虚伪,做作,甚至不像现实中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又总是无法忘记鹿野山上,她嫣红的眼尾呢。
  那是活生生的江雪深。
  又走出很远,江文薏每一步都很慢,稳稳跟在江雪深的后面,她这才注意到,江雪深的背上居然红了一片,是刚刚受伤的?
  “你……”江文薏踌躇着想开口,却被冷不丁地打断。
  江雪深的声音从冰冷的雨幕中传来,落在耳边像是隔了层层山峦。
  “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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