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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分卷阅读271

能不及格,也走了偏门才过首领那关。”
我……没有太深的印象,但听着他叙述,心中生出悲意。不管是否还记得他们,曾经我们并肩而站,熬过一次又一次的考验。可就在刚才,随着一声声刺耳的枪声,他们可能倒在了血泊中,因为我。
根本不指望这时候徐江伦会留一丝情面或者有些许善念,他对我几乎可以算是变成执念了。如果不是我,或许他还会因为某些考量而想活捉对方,可我在他眼皮底下被生生带走,从后追击而来的他,我远远看着就已感觉那杀气凌人。
第283章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气氛变得低迷,我不开口,他也不作声,静默着坐在潭边。我突然要求:“能给我一支烟么?”他默了有好长一会,丢了什么过来,却道:“女孩子最好不要吸烟。”
我牵了牵唇角:“你以前不是也不吸烟吗?怎么吸上了?”印象中他是克制到几乎刻板的人,从没见过他吸烟,但就在刚才沉寂里他点燃了一根烟抽起来,动作娴熟。
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回答我,也不去管,径自抽出一支来,烟盒里塞了打火机。点燃后我放在唇间轻吸了口,烟味通过咽喉进入鼻腔,缓缓呼出。并没像电视中一般给烟呛到了猛咳,咳到眼泪出来,那太矫情,抽烟不过如此。
没有再抽,就夹在指尖看着那星火扑闪,等快燃到尽头时,我轻道:“将一切都告诉我吧。”他默了片刻才开口:“如果你想。”
接下来低沉淡冷的声音在夜空下循序流转,我从始至终都默听着,像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只是故事里的那个人叫a,与我梦中画影里儿时的名字一样。
等到他陈述而停时,我垂眸依旧,口中轻声问:“所以你早知徐江伦是首领的儿子?而他是离岛的背后掌控人?”
他点了下头:“徐江伦这边从首领那很好着手调查,哪怕首领遮得再严也终有蛛丝马迹,更何况这世上还有一种医学技术叫验dna,只需将两人的毛发拿来配对答案就显然了。能与徐江伦制衡者,必须得是心理学术、智谋皆不输于他的人,楚高城是不二选择。但他行踪诡异难定,手下几人也都来去无踪,追踪几年都被他甩掉了。最后只得守株待兔,以静制动,按照他的性情制定一套完美方案,才终将一切正式走入轨道。”
我明白他这“守株待兔”的意思,不管高城心思多慎密,对行为逻辑和心理学术多精通,他的根在这。早前就曾听他说过:觉得惺惺念念想要离开的地方,才是唯一安全的。每次历险时,脑中想的都是那座楚城。他用心理学术自我剖析,发现童年印象里深恶痛绝的地方,是他的根,他忘不掉。所以,无论他去得多远,都会回到这里来,就像这次,他来寻找心魔的根源,也来为我寻找根。
我即使被两轮记忆覆盖,对这里也产生一种归宿感。
事已摊开到此,终有一些东西被铺上了台面,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轻咬:“所以,那些人的死,你早知道背后凶手是徐江伦,然后却姑息养奸,任由你那所谓的计划运行下去,是这样吗?”他答:“若要成事,必有取舍。”
“去你的成事取舍!”我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那是一条条人命,你明明可以阻止,却为一己私欲而罔顾性命,与徐江伦有何区别?甚至你比他更卑劣,他至少敢于承担袒露罪名,你呢,只敢藏在背后暗中谋划。”
黑影倏然而立,带了一身沉怒与凌厉之气,“a,所有人可以这么说我,唯独你不行!我们根本就是一体的,假如我们是个圆,你就是那圆心,所有兄弟都围绕你在运转!更何况徐江伦心理术藏得如此深,每次案发根本是防不可防。”
“那地下城呢?他们与你同事多年,难道你就没一点善念,任由他们……”
“我身不由己!”他怒声打断我,一个箭步冲过来,黑暗里俯看而来的眸光带着狂焰:“棋走到那步,如何能停?更何况你置身其中,几度犯险,我周游在其中根本无暇分身去阻止,等赶到时为时已晚。”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动怒,然后在怒焰狂燃的双眸里隐藏着极深的沉沉悲意。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咄咄逼人有些过分,身不由己四字当真是概括了全部,我在无知中被推动运行计划,而他是清醒者,目睹这一切发生到结束,只能旁观,不能参与。
我顿时卸了所有力气,沉埋下头,眼睛干涩到发疼,浓浓的悲伤蔓延心扉。其实假若他就单单只是那个身份,我都不至于如此激动,可他偏偏是……与我同根而生的g!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手上也染着这么多条人命的血,因为我是那个饵!而致我于此地的是,他,或者,他们。
头上被轻抚了掌,一向肃冷的嗓音里有难得的温和:“a,不要难过。其实你的任务早就完成了,之所以我没有让你恢复记忆,就是不想你知道这其中的阴暗。但是你显然自己想起来了,即便如此,你也无需将那许多条人命背负在自己身上,一切由我来担。”
鼻子一酸,眼角,忽然颤落了,泪。
把头靠向他的腿,无比难受地说:“我不要当a,我要当夏竹。”
“好,你就是夏竹。”他顺从我。
“你也不要当g,只当……张继好吗?”
他没有回答。
g,长官另一个_0_di_0_zi,我的师兄,张继。
不是g,就没有这许多阴暗,他就仍然只是那个正直不阿的刑侦队队长,这所有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似祈求般地问:“好吗?”他静静站着,看着我,许久许久,恍惚,眸中温柔一闪而逝,却道:“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空白的世界,扭曲了的空间,张继说:夏竹,我已回不去了。
他说得是:我!不是我们。他在将我排斥在这个阴暗的圆之外,他要独自背负这罪恶,他要还以我光明。我大声哭泣,抓着他宽厚的掌压抑不住心头的悲恸,如若说长官是我这世上可以算作的亲人,那么张继,就是唯一仅剩的。难过是知道他已下了必死的决心,要将这场计划终结。
童年影像里,他出现的身影极少。但清楚记得第一次测试比赛,仍带着颤栗的我站在他身旁时,他似有若无瞥来的眼神。
为什么要这么难呢?如果最终目的是将这个以首领为首的组织全部铲灭,为什么不就单从这里出发将之颠覆?他将我拉开了坐下,说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尽管组织是首领在暗中操作运转,但它早已如长开了的树生出各种枝桠,这些枝桠又再发展细枝,单凭首领在岛上遥控操纵,怎可能一手遮天?
就好比黑竹沟的头目阎九,地下城是徐江伦,后来虎崖山是他转移的另一据点,峡谷的周景与秋月白双姐妹。这些都隶属于组织的枝节,假若将这岛屿的大本营兜底而倾覆,也就是单只是挑了个训练能力者的基地,但不会动到别处。反而只会打草惊蛇,让那几个据点的头目在脱离总部的掌控前提下,将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到那时,要再找他们,不是一个难字可形容。
初惊觉是他时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事实,感到世界黑暗可悲,可当情绪平复后,听他解释着这些也都能听进耳去了。与他轻抵着肩,我问了心中最大的疑问:“那你呢?”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隶属于谁?或者说,你和长官隶属于哪个组织?”
他的肩处微顿,隔了好几秒才轻念三字:“特刑组。”我侧转头凝视于他,“刑侦的刑?”他点头。心头有什么掠动而过,“那你们隶属于警方?”他却摇头,“这是一个不被外界知晓的组织,无所谓隶属哪个部门,哪怕是警界都管辖不到,它是独立存在的。但若有所需,会为警方侦破案件,前提是不影响全局不曝露自身目标。”
他仰起头,眸中生出一种希翼和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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