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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分卷阅读54

小的空间极其安静,金子不出声,路之悦也不说话,只观符钱熟练加热那张纸,连同逐渐消散的白色粉末。
  前后不过几分钟,濒死边缘的男人就这么又活了过来。
  事后,房间里的三人仍旧维持古怪的沉默。
  床尾的海绵已探出脑袋,突兀地坠在那儿,地毯上一团湿渍,还偶有清浅的白泡泛起,绣了牡丹花纹的高背木椅歪斜立在一旁,其中一条腿还嵌进深浅不一的抓痕。
  符钱挨床尾坐着,瞧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将那用过的锡箔纸点燃烧成灰烬,又摸出烟来抽,猛抽了几口才抬眼看着路之悦。
  “你走吧,回去找你爸妈,听他们的话,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
  ☆、47
  他口气平淡, 小背头些微凌乱, 沾着未干的汗水,蓝色竖纹衬衣皱皱巴巴, 腕上的纽扣还牢牢系着。
  他眼神明亮,像员当湖的秋水。
  路之悦未立即出声,一旁的金子抬手看了看表。
  “我得回去了。”
  符钱闻言, 将干瘦的手伸进裤兜掏钱。
  金子道:“不用了。老板说你是常客, 今天就算送你的。”
  他没出声,顿了顿,又从裤兜里伸出手来, 接着抽烟。
  金子走后,房间门再度砰一声响起。
  “我不走!”
  路之悦这才道。
  她穿着破洞牛仔短裤,亮色松糕短靴露出整齐的脚趾。她看着符钱,眼神透出坚定, 颇有壮士为国捐躯呈可歌可泣之势。
  人们普通日子过惯了,但凡猎奇上_0_ci_0_ji冒险又带那么点儿晦暗色彩的人生故事,总莫名想承担责任, 想拯救这些糟粕于水火之中,仿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她接着说:“你什么时候染上的, 我陪你戒了它。”
  “你刚也看见了,戒不掉。”
  原来这已是符钱第三次发誓, 要和那害人的玩意儿恩断义绝。很显然他失败了。那供货的老板对这些道貌岸然的瘾君子十分了解,所以等他叫路之悦找金子来时,那头没有丝毫意外, 还叫金子带话,说因他是常客,今天的量算白送的,那意思等同于变相欢迎他回归。
  这些利欲熏心的卖主只看见大量流动的金钱,底线原则为何物,良心道德是什么,他们完全不在意,更何况一个曾经斗志昂扬却半道误入歧途的年轻人,会因为堕落,主动上门提供源源不断的金钱。这是他们巴不得的场面,怎会有心规劝。
  这个圈子没人关心你是因为什么堕落至此,每个吸毒者背后都有一箩筐故事,见得太多,便再没有人听你说故事。
  符钱沾上这玩意儿,并不存在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他因急需扩张生意,走的门道多,认识的人也多,总有不光明的时候。欲望这东西不能膨胀,当它成为你意志力的主宰时,你便再没有意志
  力,什么东西都能把你拉下深渊。
  路之悦目光炯炯看着他:“怎么可能戒不掉?”
  他已抽完手里的烟,拎了垃圾桶将已成灰烬的锡箔纸倒入马桶,再摁下开关,哗啦啦的白水顷刻将那些灰烬全部冲走。他又开了窗帘,再开窗,让清风灌进来,接着把那张皱巴巴的粉纸塞进裤兜,抬脚走了出去。
  出了旅馆,外面的天空依旧湛蓝。
  绿植在阳光下投射斑驳倒影,轻风掠过,片状阴影来回跳跃,似活泼的孩童。
  他在棵棵绿树下前行,耳畔是嘈杂人声和汽车鸣笛。
  “别跟着我。”
  他同身后的路之悦说,口气依旧很温柔。
  “就跟着你!”
  路之悦回他,青稚的脸庞挂着劫后余生般的新鲜_0_ci_0_ji。
  没想到原形毕露之后,他不仅没把她推开,反而让她试图更加靠近。
  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这话不假,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你做什么样的选择,而这些选择导致的结果成就了你的命运。
  命运的轴轮始终循序渐进,总会驶向该去的地方。
  符路二人的生活轨迹仍在发生碰撞,再说说谭稷明和项林珠。
  较真的项林珠凭借勤劳和忍耐,终于迎来了学业的春天。
  那是个炎热的傍晚,自曹立德布置任务离开后过去近三个星期。
  潮热的空气像张密不透风的布,空气下的人就像身处沸水上的蒸笼。七八点的光景,项林珠独自在实验室观察卵母细胞和精巢的发育,她一边察看显微镜,一边往本上记录。
  曹立德到达门口时,正看见她对着目镜调整焦距,极专注的神情竟连他悄然行至身后都没有察觉。
  其实这已是第三次,曹立德看见她超时独自留在实验室,前两次他只匆匆一撇,还因着先前的误会并不大想理她。
  他向前抻了脖子,看那纸上写着:卵母细胞大小不一,50至250微米,呈圆形或椭圆,细胞质出现大量脂泡,细胞周围出现颗粒状深色的膜。
  “因卵黄颗粒极性,核仁始终靠着核膜,这个你还没观察到吗?”
  他突然开口,项林珠吓一跳,接着恭恭敬敬和他打招呼。
  曹立德仍旧板着脸:“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
  “听见了。我刚才也发现了,还没来得及记录。”
  “国民和王飞呢,怎么是你在记录。”
  “他们刚走不久,都是我们一起讨论的结果,我只是多个步骤,把它写出来而已。”
  曹立德来这已经好半天,可没撞上有什么刚走不久的人,他知她在替那二人圆话。
  “记录是出成果的依据,可不只是一个步骤那么简单。”
  她立即一副受教模样。
  曹立德又说:“这个实验早就有了,你没有做过也应该听说过,却还是老老实实守着观察,这种态度值得肯定。”
  头一回博得这位老顽固的赞扬,她内心十分高兴。
  “近几年环境污染厉害,鹿回头的珊瑚礁生态系统已经退化十分严重,几大研究所虽然想了办法,也从国外引进新技术,但治标不治本,还是需要继续搞研究。做好这个项目,对我们日后进行海洋底栖动物浮游幼体附着和变态的研究也有帮助。”
  她再次受教的点点头。
  曹立德看了看她:“天气太热,你也早点回吧,实验不是一两天能做成,重要的是每一步都认真对待。”
  说完,便往外走了,行至门口时又道:“等这个实验结束,写份报告给我,尤其是组织切片分析那一块,你平时除了观察,还要多琢磨,也可找些旧资料做个对比。”
  她知这便是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时,他不会一股脑把所有的知识灌输给你,但会为你指明方向,让你少绕许多弯子。
  于是立即道:“谢老师指点。”
  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滋味很美,她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晚上谭稷明来电话时,也感觉到她心情似乎特别好。
  问她:“今儿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她沿着小路散步,手里拿着冰棒:“导师终于认可我了。”
  那头顿了顿:“曹立德?他不是已经收你当学生么,怎么还不认可你,他为难你了?”
  她早知谭稷明会是这反应,庆幸当时没告诉他。
  只道:“他没有为难我,这事情你也不用再管,总之我凭借自己的实力让他心服口服了。”
  这番言语倒不像她的口气,竟难得透出一丝得意。
  谭稷明也觉得新鲜,笑着夸:“唷,我们家姑娘真厉害,独自作战英勇无敌啊。”
  “那是。”
  她说。
  “真给我长脸。”
  谭稷明道。
  她便呵呵一笑,透露出难得的青春活力。
  谭稷明又说:“怎么着啊,明天公司有事儿不能去接你。”
  “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吧。”
  “也行,我先订好中午饭,等你到了一块儿吃。”
  “中午不行,刘晓娟约我见面,晚上再和你吃吧。”
  谭稷明语气不善:“怎么回事儿,还和她联系呢,人怎么坑你你忘了?”
  “她态度挺好,也向我道歉了,她说没有别的事,就想找我聊聊。”
  “那你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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