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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分卷阅读212

色闪电,倏尔就到了近前。
  桑远远和云许舟抬头一看,双双怔在了原地。
  只见那桑不近扬着下颌,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怎地,没见过美男子么!”
  “咳!咳!”桑远远被狠狠呛了一下。
  原来,他今日虽然穿着大红金丝袍,眼角亦是涂了金粉,但却并不是着了女装,而是……
  华丽尊贵,又妖又漂亮的男装!
  桑不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正确的出路!
  穿上了热情似火的男装,画上了男式妖艳的金龙彩妆!
  他开窍了!
  “云许舟!”桑不近眯着长眸,扬着下颌,“今日帮你,我要你以身相许!”
  桑远远把云许舟向前一推,然后轻手轻脚地倒退,退到了不再发光发亮的地方。
  脚下的积雪已被鲜血浸透,处处是残破的盔甲、断掉的兵刃以及无人顾得上收拾的尸体。
  她召了朵食人花,刚骑出百来丈远,便看到一道带翅黑影从天而降。
  他满身戾气,人还没到,一股血腥气息便兜头扑了下来。
  桑远远可不会嫌弃这味道。
  在这般乱世之中,哪个英雄不沾满手血腥?
  她冲他扬起了胳膊。
  ‘砰’一下抱了个满怀。
  本来绷着脸很不爽的幽无命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小桑果,你就这么想我?”
  “唔。想。”
  他思忖片刻,仍有点不爽。
  他这会儿体温很高,呼吸也是滚烫的。
  他覆到她的耳畔,声音微哑,带着一点狠绝:“一想到你听到了那般不堪的话,我便忍不住想把你的耳朵给咬下来。”
  汪正青临死的时候神智错乱,全都招了。
  他这般说着,作势要偏头去咬,气息‘呼’一下盖过她的耳廓。
  桑远远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急急推开他,抬手捂住了耳朵。
  “幽无命你没病吧!”
  便见他勾了下唇角,双眼眯得又帅又坏:“我有病啊。”
  桑远远:“……”
  她都快忘了,她的男人是病娇,纯种的。
  “那你有没有把汪正青杀得很惨?”她试探着伸出一只小手拦住他那形状漂亮的薄唇。
  “杀得很好看。”他呲了呲白牙,“想看么?”
  桑远远:“……”果然脑回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杀得好看是几个意思?
  大型人体雕花工艺?
  “我想你了!”她撅起了唇,祭出自己的绝技,“幽无命你离开了那么久,我想死你了!”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她趁机扑上去,胳膊往他颈后一搂,送上了自己香香软软的嘴唇。
  大约是闻了太久血腥的缘故,他的呼吸是烫的,独特的花香气息染上了血的味道,分明是她扑上去先撩他,可是他的温度气息和强势,却是令她久久战栗。
  战斗很快就到了尾声。
  天都五万北营卫,最终零零碎碎逃走的不过几百人。
  大获全胜!
  该去掀开云帝的老底了。
  云许舟四人回到了祖庙废墟。
  那株雪菩提,从前总是静静地舒展着枝条,像个健壮的老者,庇护着自己的后代。此刻早已根须朝天,狼狈地翻倒在废墟的边缘。
  “像不像他。”云许舟指了指那断根。
  原来,深植地下的根系,早已腐朽发霉了。
  桑远远默默叹息一声,紧紧挽住了幽无命的胳膊,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经历了这么一场危机之后,她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就想依赖他,把脑袋放空,整个地挂在他的身上。
  幽无命的样子别提多得意了。
  恨不得在头上拉一横幅——快看小桑果有多爱我!
  祖庙已彻底成了废墟。
  当时那只冰龟是直接从地下顶上来的,通道早已没了影子。
  一队亲卫在废墟中扒拉了许久,终于,刨出了一处异常空阔的地下空间,四个角各有一只巨大的铁砧,裹着断掉的黑铁锁链——这是方才幽无命控制了冰龟之后用黑焰烧断的。
  壁上原有一道暗门,如今四壁都塌掉了,只剩一扇门孤零零地立着。
  门后又是一条通道,通往未知的地下。
  雪和冻土已灌了进去。
  亲卫首领小跑到云许舟面前,立定拱手:“摄政王,挖否?”
  云许舟望向桑远远。
  “下面恐怕有危险,我来吧。”桑远远召出食人花,吭哧吭哧地刨了下去。
  这只食人花看起来非常不爽——天知道一头没有五官只有五片厚实大花瓣的红胖子是怎么表达出‘不爽’这个意思的!
  总之,让它吃土,它非常非常不高兴。
  很快,前方蓦地一空,散雪和冻土被吃光了。
  “走。”
  桑远远刚要动身,忽然被桑不近拦下。
  “有大哥在,还能让小妹打了头阵?”一副奔放爽朗的样子。
  桑远远偷笑着瞟了云许舟一眼,见她那略圆的白皙脸蛋上已隐隐浮起一点红晕,眼睛微微发着光。
  桑不近散漫地拍了拍云许舟的胳膊:“随我走前头!别怕,护得住你!”
  桑远远揉了揉眉心。
  真的,雄性动物在心仪的雌性面前,个个都像骄傲的花孔雀。
  幽无命难得地没有出声嘲讽,只摆出一副鄙视的样子,慢慢吞吞踱入通道。
  通道不算长,没走几步就到了头,底下是一间密室,黑铁筑成的,密室正中倒立着一只半人高的黑铁鼎,样式古朴,三条鼎腿朝着天,鼎口倒扣在地上,不知里面藏着什么。
  桑不近满脸警惕:“当心毒物!”
  桑远远召出一朵小脸花,将细细的灵蕴藤自下方鼎口与地面的缝隙处探了进去。
  打量一圈,发现这鼎中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只倒扣在地上的,平平无奇的黑铁大鼎。
  “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失望地摇摇头。
  心下暗忖:这里未被破坏的时候,便是由那只巨龟伏在这间黑铁密室上方守护,此地理应藏着秘密才对啊?这密室看起来着实是平平无奇,不像是需要花心思守护的样子,难不成里面的秘密已经被人取走了?
  云许舟先她一步发出了疑问:“被人捷足先登?!”
  这里实在是太普通了,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桑不近走上前去,随手就想掀起那只黑铁鼎来看一看——整个密室中,唯一称得上‘东西’的东西,实在是只有这一个了。
  冷风刮过,幽无命身形一闪,抵住了他。
  “别动。”他的神色有些神秘,竖起一根手根抵住了唇,“嘘……”
  密室中顿时呼吸可闻。
  半晌,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幽无合把手掌放在耳后,倾听片刻,道:“共振之声。”
  桑远远、桑不近、云许舟:“?”
  幽无命听了许久,终于耐心耗尽,漂亮的眉毛拧了起来,黑眼睛里浮起清晰的暴躁。
  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脾气。
  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盯着密室正中的倒扣的黑铁鼎。
  半晌,烦躁地踱了两步,站定,双眼盯得更紧,眸光疯狂地闪动,额角有青筋迸出。
  他的眼睛里渐渐浮起了血丝。
  桑远远知道,这是精神透支过度——这个男人当真是与常人不同,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是个天才。他想知道答案,便会疯狂地思考,直至过载透支,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超凡脱俗的能力。
  想当初她还在学校考试的时候,无论心中有多想‘绞尽脑汁’,奈何大脑就是给她装死,根本不愿意动上一动。
  再看看人家。
  幽无命双眸变得赤红,渐渐又有血泪缓缓顺着深刻的眼角沁了出来。
  桑不近和云许舟没见识过这等场面,惊得不浅,以为他魇住了,想要上前帮忙。
  桑远远赶紧拦下这二人,悄悄摇了摇头。
  她用指尖顶起一只小脸花,将灵蕴散成了细密到无法感知的雾,试了试温度,又调整片刻,直到确定完全不会让人察觉之后,才将这雾气轻轻缓缓地喷向幽无命。
  他依旧死死盯着面前的鼎,心无旁骛。
  桑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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