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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之末-分卷阅读24

等舱的客人?”
  “你会说中文?”司徒南如遇神助,“我说,你译给她听,不用委婉,就简单粗暴地译!”
  然后指着那位大姐,开始她的表演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航班截载?而从截载到飞机起飞这段时间,又有多少事等着工作人员去做?载重平衡测算需要时间,行李装运和机上餐食配送需要时间,登机桥和客梯车的对接和撤离,摆渡车的机坪运行都需要时间,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让所有的工作重来一遍?整架飞机就为你一个人服务吗?我镶金边长大,也没你那么贵啊大妈!”
  “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林如玉都吃了一惊。
  司徒南得意地一挑眉,“你以为这些天我每天对着手机是在看什么?”
  为了讨好一个男人,不惜去了解一个全然陌生的行业?
  林如玉嗤之以鼻,小声嘀咕,“学习这么努力,也不至于考试垫底了。”
  女值机则为司徒南堪称科普式的宣讲要奉其为偶像了,她除了正常翻译外,还补充了两点从截载到飞机起飞这段时间里,工作人员都要做些什么。一点是,应对特殊情况需要时间,还有一点就是,航班起飞前的准备需要时间。但是“镶金边长大很贵”这句,她就译不好了,为免失去效果,她用中文,语气很重地重复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da_0_m_0_a!(大妈)”
  大姐才三十五岁,就被二十多岁的人喊大妈,不发火真是对不起自己。大姐嘴里喋喋不休的同时,人已经冲上来推搡司徒南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发起总攻,挠脸扯头发什么的,统统用上。而林如玉最先发现大姐有要动手的迹象,她不仅没有维护司徒南,竟然下意识往后一躲,离事发地远了些。
  大姐的存在感那么大,硬碰硬的话司徒南肯定要吃亏的,可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一把抓起斜挎在胸前的包包就砸了过去。司徒南不是故意的,只是条件反射的自我防卫,结果包包的五金件正中大姐眼睛,所以十分钟后,盛远时接到了机场警察的电话。
  可他在做起飞前的准备,实在走不开,为免因他个人令航班延误,在确认司徒南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他让当时还是副驾驶的Benson过去处理,并亲自和机场警察通了话。
  Benson是位中法混血儿,他赶到后先和机场警察交涉了几分钟,在警察去和那位大姐沟通时,他请司徒南接电话。
  是盛远时,他先急切地询问司徒南有没有吃亏。
  未免他担心,司徒南甚至没提被大姐撞倒,膝盖隐隐作痛的前情,而是拍着胸脯保证说:“我连一根头发都没少。”怕他不信,还补充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亏的话,我能只是砸她眼睛?”
  确实,凭她小辣椒的个性,真吃了亏,不得吃了人家啊。盛远时放心了,他说:“去向那位旅客道个歉,然后跟Benson登机。”
  司徒南一听就炸了,“我道歉?凭什么?”
  盛远时微恼,“你把人家打伤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先要打我,我总不能站那让她打吧?”司徒南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振振有词,“再说她还打了值机一巴掌呢,我就当替值机还回去了不过份吧?”
  “你凭什么替别人还?况且这种事,是这么个还法吗?”盛远时看了下时间,“去道歉,别让我废话。”
  司徒南想到他此时应该正在做飞行前的准备工作,属于关键阶段,没有时间耽误,她说了句“你别管了”,就把手机扔给Benson,然后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沓面额不小的瑞士法郎,还有些欧元,数也没数地拍在桌子上,“不是把你打了吗,我赔你医药费!但想让我跟你道歉,我告诉你,没门!”说完看着Benson,“翻译给她听!”
  Benson一脸尴尬,却不得不在司徒南的“压迫”下勉为其难,但他自以为机智地篡改司徒南的原话,试图用委婉地说辞解决此事。结果司徒南听懂了他最后的那句:“Is that ok with you(你看这样可以吗?)”顿时明白过来Benson是在做和事佬。
  她也不让Benson翻译了,自己组织了半天,冷冷地对大姐说:“I won't apologize to you!(我不会向你道歉!)”然后看向那位被打的女值机,建议道:“她打了你的脸,要么打还回去,要么就请律师告到她破产为止,总之,不接受道歉。这世上,就属对不起最廉价!”
  警察和Benson明明已经协商好了,结果居然是这样一种情况,两人相对无语。
  那位大姐见她不肯道歉,情绪激动问:“What do you mean?(你是什么意思?)”
  这句司徒南听懂了,她气愤地说:“就是有钱了不起的意思!有本事,你别一见警察就怂。”然后看向警察,“这些钱作为医药费够不够?我能不能走了?”见那位大姐还要说点什么,她盯着人家,以质问地语气喝道:“要钱还是要道歉?”
  这中英文让她切换的,也是逆天了。
  盛远时在电话那端什么都听见了。气得肝疼,还不得不为她擅后。
  最终,盛远时通过电话,代表司徒南向那位大姐道了歉,而那位亚洲女值机选择了……接受对方的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真的成了多管闲事。
  “吃饱了撑的无处消化吗?脑残笨蛋傻瓜!”司徒南一路都在骂自己,更是不肯听从盛远时的安排让Benson帮她换登机牌登机,而她到底因为对苏黎世机场不熟,直到过了飞机起飞时间二十多分钟才赶到登机口。这期间,盛远时一直在打她的手机,她没有关机,却始终不肯接电话,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盛远时,她在生气。
  任性到无理取闹。
  至于盛远时,直到乘务长汇报,最后两位乘客找到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司徒南,昨晚特意向公司申请,和一位执行期,飞行资质匹配的同事调换了航班,只为亲自送她回国。所以,飞机之所以等了司徒南将近三十分钟,完全是因为,机长是盛远时。


第18章 相遇分离总有期09
  原本的惊喜,成了后来的负气。盛远时作为机长,首次在执飞期间,没有亲自做机长广播,而是由副驾驶代劳。
  Benson见他脸色始终不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憋得只能以上洗手间的方式解压。
  还是林如玉发现了端倪,她听完广播,不确定地说:“怎么听上去像是Benson的声音?”
  “男人虽然是刚需,但也别看谁都长得像你未来老公。”司徒南怼完她侧了侧头,继续戴着眼罩装睡。
  林如玉瞪了她一眼,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你还不是看见帅的就扑上去了。”
  不知道是受心情影响,还是前一晚没休息好,才飞了四个多小时,司徒南就开始出现晕机的症状,初时只是感觉头晕,很快发展为上腹不适,恶心,其实如果吐出来可能还舒服点,偏偏她从睡醒就没吃过东西,胃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干呕,难受得恨不得跳机。
  换作没认识盛远时之前,司徒南肯定要为难空乘,甚至可能像此前飞往苏黎世时,投诉盛远时飞机开得慢一样,投诉机长飞行术差,才把她飞晕机的。反正,自己不舒服,就要给别人添点堵,是司徒南一惯的行事风格。可现在她在追盛远时,莫名地对民航从业者有了爱屋及屋的情绪,否则,她或许不会觉得女值机被打是一种委屈。所以这次,尽管她已经控制不住在心里问候了机长的家人,还是忍住没发作。
  林如玉见她在座位上翻来覆去,有点不耐烦,“晕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忍忍呗。”事不关己的语气听得司徒南想打死她。
  却没有力气。她头靠在椅背上,连续深呼吸。
  飞机却遇到气流持续颠簸了几分钟,司徒南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按铃叫来空乘,要了一杯热水。
  空乘见她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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