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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分卷阅读98

呼吸都顺畅了不少,那么压抑的地方是江善音的家,真不知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先找个地方避开这些人,我要做件事。”
  昭昭说完就开始四处寻找,荆沉玉沉默片刻,拉着她的衣袖往一处走。
  低头看看被拉住的衣袖,他牵着她袖子的手还隔着他自己的袖子,如此一层又一层的间隔开,好像能让他更自在一些。
  ……这么忌讳吗,看来昨天那个吻真的是幻觉了,这种连她衣袖都要隔着一层触碰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会主动亲她啊。
  但昭昭其实忘了一点,他本可以不牵她的,说句话她就会跟着。
  他牵了,即便隔着多少布料,都已经是反常。
  将她带到一处四层高的酒楼后面,荆沉玉下了结界,低声问她:“何事。”
  昭昭拿起腰间挂着的墨玉玉佩,决定给夜月眠打个电话。
  其实荆沉玉早就注意到这块玉佩了,不管是上面精致的皎月还是旁边的月字,都昭示了玉佩的主人是谁。
  玉佩乃定情之物,未上山修道时,荆沉玉也是世家子弟,深知俗世里男欢女爱,定情之物便是玉簪玉佩。
  她毫不在意他的玉簪,却将夜月眠的玉佩挂在腰间,荆沉玉的心脏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昭昭有心事,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她将灵力注入玉佩,皎月闪动,像活了一样开始旋转,很漂亮,可惜大家都无暇欣赏。
  皎月转了两圈缓缓放慢,一点点停下,玉佩那头传来一阵风声,昭昭立刻:“喂?”
  “……喂?”夜月眠不确定地学着她的话。
  昭昭放松了一些:“行,能打通就行,你忙着呢?有这么个事儿。”她将江家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夜月眠那边风声更大了,好像还有惨叫声,他阴阳怪气道:“本座能有什么消息?本座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心思管一个小辈入魔。”
  “那这件事和你无关了。”
  “……当然和本座无关!你居然怀疑本座!”
  “那就得麻烦尊上抽空帮我一个忙,尊上能牵制魔界大魔这么多年,肯定有法子找到这个刚入魔的小辈吧?”
  “你刚才还怀疑本座,现在又要本座帮忙,你用得着本座就是“尊上”,用不着就是“你”,真是……”
  风声骤然变大,惨叫声也更大了,夜月眠在风声渐小时才不爽道:“不就是找江善音吗?本座会让人去寻,寻到便告诉你。”
  “三天内给我消息。”昭昭怕他消极怠工,还是设个期限保险。
  “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时间太多,尊上觉得我看不起你了吗?那两天?”
  “三天!你等着!”夜月眠光速切断联络。
  昭昭叹息,看来不是嫌多,是嫌少。犹记得当初连她想活着这件事荆沉玉都觉得她是在看不起他,还以为修真界的人都这样呢,没想到还有夜月眠这种正常人,真好。
  “他和你真不一样。”昭昭跟旁观的荆沉玉说,“你们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荆沉玉气质清冷,一身雪色道袍配上那挡着朱砂痣的珠白抹额,当真是白莲花一样的存在。
  “他是魔。”白莲花的脸色很差,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霜花了,整个人杀气腾腾显然不悦到了极点。
  昭昭懵了,她就打个电话而已,还是做好事,找江善音的行踪,他怎么了?受什么_0_ci_0_ji了?
  “我也是魔。”摸摸手臂,昭昭看了他一会意味不明地说,“你总爱说‘魔就是魔’这种话,你将好与坏看得都太绝对,人还分好人坏人呢,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就不分了吗?”
  她指指自己:“拿我打个比方,你看我伤害过什么人吗?我虽然是魔,可自始至终都只是想活着而已,哪怕我将夜月眠放了出来,也从不允许他做任何坏事,他回了魔界,我也在牵制他,你如今看我,还觉得魔都是坏的吗?”
  荆沉玉看着她,清寒的桃花眼里夹杂着几分复杂的忧郁:“你害过人。”
  昭昭:“不可能!”她沉下脸,“你别乱给我扣帽子,你倒说说我害过谁?就连跟着我们到了无方城的金盼儿都安然无恙回了蓬莱……”
  “我。”
  荆沉玉打断了她,声音轻的没有重量,说出来的一个简单的字却重重砸在她心上。
  “你害了我。”他还在说,“直到今日,未曾停止。”
  昭昭抿紧了唇瓣,她别开头,过了一会才冷静道:“你也害了我,我还能活纯属意外,我本该死在那天晚上的,灰飞烟灭,可能连轮回都没有。”
  “那。”荆沉玉慢慢道,“能算扯平了吗?”
  昭昭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扯平?先不说她都死了一次,他只是受了伤,毁了童子功,扯不扯得平这些。只说他问的问题就很可笑。
  “怎么可能。”昭昭都笑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现下的平和给了你错觉吗?还是你不打算再杀我了?”
  如果不是不想杀了,谈什么扯平呢?如果他真能就此罢手,送佛送到西,让两人好好分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昭昭说不定还真能勉强自己不再报身死之仇。
  但荆沉玉没说话,他没说话其实已经很奇怪了,以他过去的性子,肯定是毫不犹豫地说一个“杀”字的。
  怎么回事,从昨天到今天,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受掌控了,昭昭决定和他分开行动。
  “我去引那些妖,看他们还会不会出现,你去做你的事,别跟着我。”
  昭昭出了结界就跳房子消失,荆沉玉没再跟。
  他站在原地许久,化了玉质面具戴在脸上,再出现在街上时,已是金冠博带,白锦长袍,风吹得他衣袂翻飞,他持剑走在街上,满街的人视线都离不开他。
  他气质身段实在太好,戴着面具都令人惊艳,昭昭站在一处房顶上,看得哼了一声。
  转身离开,她开始在西京街上游荡,钓鱼执法。
  昨日出来那么一小会儿就碰到两个可疑人物,可今天她逛到夜色降临都还没见到他们。
  果然还是打草惊蛇了,都怪荆沉玉,一个修杀戮剑的剑修,遇事能想到的首要解决办法估计就一个,杀。找出来,杀掉,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简单粗暴。
  眼看天彻底黑下来,昭昭准备先回江家再从长计议,经过主城中心时,却见这里热闹得出奇。
  街上的人比白日里多了许多,有不少结伴而行的男女,眉来眼去的,到处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远处还有人在追花车,昭昭仔细看了看,花车有三辆,最先头那辆上是一朵莲花含苞待放的样子,一路有人在花车上往下撒花瓣,那莲花随着往前的距离一点点在绽放,等到了昭昭这里时,莲花彻底绽放,她看见花心里坐着一位仙子。
  吓。还以为会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荆沉玉。
  昭昭按了按心脏,也不怪她想起他,实在是这莲花台太适合他了。
  再看第二辆花车,是蚌的形状,现在也打开了,里面也坐了一位仙子,昭昭观她们身上都有灵力,但并不深厚,只是入云境。
  “今年的花仙女比往年都要漂亮,一定能求得风调雨顺!”
  人群里都在议论“花仙女”,看来是什么西京的风俗节日,昭昭靠近听了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西京地处中原最西侧,并不如南陵荆家那般气候得宜,寻常小修士和只得一点灵气入体的百姓们为了维持生活,都还得靠种植灵米灵植生存,是以会每年举办拜露神的仪式,选城中最优秀的姑娘扮做花仙女,百姓皆放河灯,一同向露神祈福。
  这是每年最热闹的时候,刚好就被她碰上了,也是运气。
  再去看那第三辆花车,与前面的都不同,第三辆花车是船的形状,很大,是前面两辆的三倍大小,上面除了撒花瓣的仙子,还有……
  这不是那日遇见的蓝衣男子吗?
  昭昭当即警惕全起来,悄悄跃上旁边的酒楼,从窗口朝下看,仔细确认对方的身份。
  的确是他,没认错。
  昭昭还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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