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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分卷阅读99

这话,便也跟着苏毓唤了一声‘白姨’。
  喊完人,低头看了一眼苏毓,眼眸幽沉沉地闪着光。他跟苏毓想得一样,当白皇后是白家的外嫁女。毕竟京城这般年岁还身份贵重的白家姑奶奶,一个就是林清宇的亲生母亲,老冀北候夫人,李国夫人白清欢。另一个就是定国公的夫人,白清乐。
  两人是堂姊妹,都是白家长房和三房的姑奶奶,正正经经的勋贵妇人。
  这些日子他在豫南书院,豫南书院里可是有不少眼明耳聪的京城勋贵子弟。他看似独来独往,没怎么跟勋贵子弟打交道,但其实也是交到几个不错的好友。且因他受白启山看重,总有人将消息传到他的耳中。听得多了,对于京城的局势、各大世家的往来,徐宴或许知道得比柳太守还多。
  那日林清宇的态度,眼前的白姨应当是定国公府的那位白夫人了。
  心里有了定论,徐宴自然不排斥苏毓将乘风送去被白氏教导。白家的人,不论男女,都是自幼要被好生教导的。有些格外聪慧的白家女比白家的男嗣更聪颖,只是可惜了身为女儿身。
  “束脩,自然是要教的。”徐宴将茶搁到石桌上,弯唇浅浅笑了一下,“白姨不要跟我们客气。”
  就如同苏毓说的,白氏哪里缺那点儿束脩?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若不收,反倒显得教导徐乘风不诚心。想想,于是道:“不若这样,往后我用的那面膜粉,就当做乘风的束脩了。”
  苏毓闻言倒是笑了,这么说,倒也可以:“不止面膜粉,我手头还有一个护发的方子。虽说白姨您这头发乌黑如墨段,但也能用。若是白姨不嫌弃,一道写了给您?”
  白氏的头发乌黑又浓密,但架不住已经四十多岁。美人迟暮,这是谁都阻止不了的事情。白氏再好的头发也有褪色的时候,别看外头这一层乌黑浓密,里头其实已经有不少白发了。听苏毓这么说,自然立即就来了兴致。她如今是十分相信苏毓的方子,说管用是真管用,半点没掺假。
  苏毓说着就去了书房,徐宴的书房她如今都随便进。要用笔墨,也是想用就拿。此时极快地写了一道方子拿出来,刚要递到铃兰手中,就被白氏给接过去。
  “这字儿?!”白氏可是识货的人,苏毓写得潦草,她可就一眼看出字儿好,“写得当真是好!”
  苏毓一愣,写得太快,倒没注意这些。
  “毓娘啊,你还读过书习过字?”白氏倒不是小看苏毓的意思,只是觉得惊喜。
  毓娘一个出身不显的乡下妇人……是的,第一回 用罢了晚膳才回去,白氏下面的人就去查了徐家的底细。位置越高的人,做事自然越小心。白皇后别看不出宫,要查苏毓的底细还是轻而易举的。关于徐家小夫妻俩从出生到如今的事儿,白氏都查得一清二楚。
  苏毓是徐宴的童养媳她清楚,苏毓这些年供养徐宴的事儿她也清楚。正是因为清楚这些事儿,她才格外的喜欢苏毓这丫头。一双细弱的肩膀扛起了徐家十来年的生计,供出了徐宴这么个才名远播的读书人不说,还给徐宴生了一个像乘风这样出色的孩子,这得多聪慧能干?
  都说以字观人,从这字儿就能看出苏毓的脾性。白氏拿在手上都不笑了,越看越觉得好:“你这手字儿是跟谁学的?我怎地还没见过这种字儿?”
  苏毓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徐宴,谨慎地回答道:“没跟谁学,我幼年时候曾学过,后来多年不写字儿。再后来拿起笔写字,就自己胡乱写出来一个字体。”
  “哦?”白氏心里喜欢这字,又道,“你可还有别的墨宝?都拿出来叫我瞧瞧。”
  苏毓:“……”
  先前作画已经出过一次风头,写字再出一次风头,苏毓都觉得事儿有些圆不过去了。悄悄瞥一眼徐宴,发觉徐宴眼睫又垂下去,浓密的眼睫半遮着眸子,根本就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心里有些心虚,但这时候露怯就更说不过去,苏毓面上绷得十分自然,摇了摇头:“甚少拿笔,家中便没有留墨宝。”
  白氏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可惜,这么一手好字儿,没留多少墨宝。
  本想着叫苏毓当场写一幅墨宝给她,一旁安静看着大人说话的小屁娃子接了一句嘴:“白奶奶,我娘的字儿不是最好的,我娘的画才是真真儿好看!”
  一边说,他还一边举起大拇指:“我娘的画,最好看!”
  白氏眼睛噌地一亮,自然就看向了苏毓。
  明明是件好事儿,但众目睽睽之下,苏毓总觉得背后有点儿冒汗。画倒是有,且还拿到字画局出过风头。苏毓这个倒是不会去避讳,于是笑笑:“画作家里倒是有,但也都是我胡乱画的,跟当下文人画师们天差地别,白姨可别见笑……”
  “不必担心,”白氏笑眯眯的,“你画的好,赠我一幅画,往后乘风可就真是我_0_di_0_zi了。”
  苏毓这悬着的心咚地一下落了地,她眨了眨眼睛。一幅画,换白家金贵的姑奶奶一个师徒名分,值了。
  “那,可就让白姨见笑了。”
  苏毓站起身,折回书房就去取画。


第六十八章
  徐宴的书房里现在还藏着苏毓的画, 先前苏毓为了字画局精心准备的。
  苏毓本身极擅长画景色,尤其是瑰丽梦幻的景色。所以,当初准备的画作自然都是一个类型。字画局上被林清宇三百两拿下的是崖下花海, 柳夫人生辰宴上送上的是雪下红梅。此时拿出来的两幅, 一幅是月下竹海,另一幅则是星空下的萤火。
  这些景物, 是苏毓曾经去过全球各地曾亲眼见证过的。草原上广袤的星空, 风中扑簌簌如雨落下的樱花, 雪中傲雪盛开的红梅,甚至五彩斑斓的极地极光种种美景都曾被苏毓映入眼帘,记在心中。
  如今画拿出来, 她自认自己的油画技巧不足以展示美景的一半。但此时拿出来,将将展开, 就叫白氏和四个姑娘惊得眼珠子都不会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句话说的不仅仅还是美人儿。还有各色的美景,美事儿,诸多叫人见之忘俗的好东西。依照白氏的学识,她在画作上的造诣可比柳甄氏要深, 也用心得多。此时看到苏毓的衣服月下竹海脸上的笑容收的干干净净。
  苏毓的竹海是从航拍的角度看的。虽说这种俯瞰的角度并非有多稀奇,但得考虑一个事实——这个时代的人们并非所有人都有那机会, 去亲眼见证山川河流的秀美和壮阔。
  白氏看着话眼圈儿都有些红, 一幅被震撼到的样子。
  苏毓有些尴尬,这种纯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得到的夸赞,反而让她有种难以启齿的羞愧。这种心情类似于, 这些创作并非得益于她本身的天赋和聪慧,单纯的作弊行为。
  白氏立在画前看了许久,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一旁徐宴脸色并不是很轻松, 明明还是疏淡的表情,嘴角却抿成一条线了。事实上,这幅月下竹海徐宴也是十分喜欢的。徐宴的喜好就很符合他呈现给外人的君子的形象,他爱竹兰菊梅,尤其爱竹。
  一幅竹子欣赏了许久,白氏才想起来还有一幅。
  苏毓既然拿出来就不会扭捏,将另一幅也递给了铃兰芍药。
  两人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卷轴。有了前一幅画的惊艳,这一幅期待也很是不同。缓缓打开,边缘都是紫黑的。没有看到全景,她们还有些不明所以。等展开了全景,入眼便是一望无际的星空。天空由紫到黑,渐变自然且有种神秘的契合。草地上绿得发黑的草丛飞满了萤火。
  苏毓这张画的比较浪漫,有种朦胧的美感。比起月下竹海颇得徐宴欢心不同,这星空下的萤火一下子击中了姑娘们的心。几个姑娘呀地一声,惊喜不已。
  白氏看了看星空,又看了看竹海。两幅画,她都喜欢。方才说要收藏一幅,此时她贪心了,想两幅画都拿走。一旁几个姑娘眼睛还盯着星空,实在是喜欢得厉害。
  “毓娘啊,”白氏实在是太喜欢了,两幅画她都觉得好,“这两幅都是出自你手?”
  苏毓端坐在石凳上,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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