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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渣错了人-分卷阅读93

了过去。
  九殿下至今未曾娶亲。
  就算她们身份卑微,做不了妾室,可容珣如今大权在握,登基不过迟早的事儿,她们能做个采女也是好的。
  冷风拂下枝头碎雪,从帐外灌了进来,几个舞姬却像是不知道冷似的,将身子又俯得低了些。
  “殿下赎罪,民女们是被将军强掳到军中的……”
  酒气氤氲的暖帐内,女子的肌肤泛着色泽暧.昧的红,光洁细.嫩的肩膀从纱衣中层层脱出。不过一个简单的俯身动作,就让背脊露了大片,上身赤.裸恍若无物。
  容珣轻轻垂下眼眸:“被将军强掳的啊?”
  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所有舞姬都屏住了呼吸。
  她们不管背后陆常宇气得要杀人的目光,微抬起头,柔媚的语调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是。”
  “真是可怜。”容珣低喃似的叹息一句,语声透着几分怜惜。
  几个舞姬觉得有戏,稳住荡漾的心绪,梨花带雨地刚想要哭诉。下一秒,就见容珣偏了偏头,对身旁侍卫吩咐:“带出去杖毙。”
  舞姬身子一僵,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殿下……民女、民女真的是被将军强掳来的,请殿下开恩,请殿下开恩!”
  容珣弯唇,语声轻柔,眸底神情却异常冷漠:“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常宇在军营中夜夜笙歌,底下的侍卫早就对这些舞姬颇有怨言。
  什么强掳来的,当初听到要服侍将军,一个个都争着抢着要来。
  他们也不留任何情面,抓着舞姬的肩膀就将她们拖了出去。
  陆常宇见容珣没信舞姬的话,心里涌上几丝庆幸。
  毕竟自己位高权重又是老臣,手下亲信众多,容珣刚刚把持朝政根基不稳,想要在军中处置他,也得费一番功夫。
  想到此处,陆常宇镇定下来,低声解释道:“殿下英明,卑职前些日子受了点伤,才一直在军中调养,并非不愿迎敌……如今伤势已经大好,卑职这就去前线接应。”
  像是料定了容珣不敢处置他。说完,陆常宇也不管容珣同不同意,就从桌上站了起来,匆忙披上衣服。
  还未跨过门槛,就见寒芒一闪而过,陆常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狄元手中的剑刃划破了脖颈。
  “咯咯……”
  鲜血从喉咙涌出,陆常宇捂着脖颈,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容珣。
  浓郁的血腥味儿驱走暖香,在室内缓缓弥散。容珣弯起眼尾,眸底带着几分怜悯的嘲弄之色,淡声吩咐:“把他脑袋砍了,挂去帐外。”
  -
  处置完陆常宇后,容珣又去了帐外。侍卫噤若寒蝉地站在冷风中,全都僵着背脊,不敢发一言。
  陆常宇的旧部被押送到帐前,容珣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瓷瓶,轻抬眼眸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询问丝毫罪责,只是点兵似的,随意点了几个,让暗卫拖了下去。
  人数虽不算多,可一排血淋淋的脑袋在帐外挂起时,也十分瘆人,颇有几分敲山震虎的姿态。
  陈珏从前线回来时,暗卫刚好砍下一人的脑袋。
  鲜血嘀嘀嗒嗒地从空中落下,容珣单手支着脑袋,神色淡淡地看着头颅被悬在高空之上。
  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面容微侧,明灭的篝火映入眼瞳,他狭长的眼尾带起一抹极浅的微红,在如此森然的场景下,哪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让人压迫感剧增。
  回营的士兵纷纷跪倒在地,容珣却看也没看他们,眉眼低垂的样子透着几分倦怠,轻抬眼眸低声问:“前面怎么样?”
  陈珏行了一礼,低声道:“叛军大将中了一箭,应该没几日好活了。”
  容瑜还没死啊。
  容珣神色淡淡,面上没多少惊喜。
  他轻拂了下袖摆,乌泱泱的士兵顷刻间便退了大半,全然没有先前的半点儿懒散样子,若不是亲眼看到,倒以为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了。
  陈珏看向陆常宇旧部,原本跋扈的众人,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面上全无半点儿血色。
  微皱了下眉,他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略带劝慰的语调,让容珣视线微微一顿。
  他抬眸,目光凉悠悠扫过帐前高悬的头颅,浓郁的血腥气让他眼尾红晕又深了几分,轻声呢喃的语调好似低语:“如何处置?”
  容珣眸底显出几分残忍的愉悦之色。却只是一瞬,他又垂下眼眸,指尖轻抚过掌中空落的瓷瓶,淡声问:“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虽然陈珏自己手上沾的血不比容珣少,陆常宇的这些旧部也早就该整治。可如今正是两军交战之时,若是贸然用太过严苛的刑罚,势必会产生相反的效果,于军心不利。
  陈珏低声说:“陆常宇已经死了,殿下不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他语声稍顿,几乎本能地以为容珣会回绝,张了张口刚想再补两句什么,就听见容珣低笑了声。
  帐前的篝火一阵明暗,光影下的男人墨发红唇,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扶手:“既然将军求情,那便饶你们一条命。”
  他淡声吩咐:“带下去罢。”
  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倒有几分抬举他的意思。陈珏看着地上叩首谢恩的士兵,微有些怔神。
  “怎么,”容珣看着他,“不是你要放的人,后悔了?”
  “没。”
  陈珏回过神来:“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们。”
  绣纹繁复衣摆从椅子上悠悠垂下,容珣墨瞳里缀着几丝微冷的光,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他轻声道:“军中本来就没多少人。倘若全杀了,还如何打仗。”
  “……”
  经过容珣这一番杀鸡儆猴的举动,军营中再无一人敢懈怠,之前太子费心散布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陈珏在军中威望大盛,连获三捷,到了第八日,太子已显出颓势。
  这天,陈珏又拿了图纸与他分析战况。似是心思不在这里,容珣只淡淡扫了一眼,就道:“你决定罢。”
  陈珏略微一怔,一垂眸就看到了桌案旁放着的小香囊。
  浅黄色的底子,上面用五彩细线绣莲开并蒂的图案,垂落下来的流苏穗子正随晚风轻轻摇曳。
  是平阳灯节上的香囊,侧面还绣着一对儿精致的小雏菊,与帕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陈珏视线微微一顿,似是无意地问了句:“你打算将孟姑娘留在宫里吗?”
  屋内气氛骤然冰冷下来。
  容珣轻抬眼眸,视线缓慢扫过陈珏所看的地方,长睫遮掩下的眸底泛着幽幽暗色,极轻地吐出一个字:“对。”
  陈珏神色平静,从袖口里拿出一方手帕,淡声道:“这是她之前落在我这里的。”
  桌案上的烛火晃了晃。
  容珣暗影下的唇色极红,目光悠悠落在陈珏身上时,让人压迫感剧增,微不可闻地扯了下唇:“之前落在你这里的?”
  低沉的语调极为缓慢,有那么一瞬,陈珏几乎以为自己又看到了他平阳那日疯狂的模样。
  指尖轻轻收了下,陈珏“嗯”了声,抬眸看向容珣:“帮我还给她?”
  绣着半边雏菊的手帕被放在了桌上。
  容珣眸光闪了闪。半晌,他应了声,神色淡淡道:“行啊。”  -
  陈珏离开了房间。
  铜盆里的银屑炭燃了大半,军帐内的密封性不是很好,晚风吹过时,桌案上的纸张发出窸窣的声响。
  容珣靠在椅子上,霜白色的狐绒氅衣垂落在地,他拿起桌上的手帕,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看着手帕绣工精致的雏菊,容珣眼尾泛起红晕,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还给她?
  掌中的手帕被揉成一团,容珣轻抬指尖,漫不经心地将手帕丢进了炉火中。
  -
  前方战事胜负已定,容珣没有在军中逗留太久,第二日傍晚便回了京中。
  孟娆这些天一直未曾离开养心殿。可不知是不是晚上乱踢被子的缘故,容珣回来时,她恰好染了风寒。
  消息一直传到了鸾青宫里。
  孟贵妃心里本就对容珣有积怨,如今孟娆染病,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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