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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分卷阅读21

庄少监突然觉得,每天能吃完饭歇一会,看看外面的景色,也不那么奢侈了。
庄少监还没有完全放松,便听好友道。
“这碗面条是你们东家亲自下的?”
“回东方少爷,是。”
东方治突然面色严肃的道:“让你们东家过来。”
“是。”
庄少监目露警惕:“你干什么,别乱来。”
东方治笑容依旧温和,亲自提起茶壶注入茶杯,目光一贯水润温和:“你敢说对她不是最好的选择?”
庄少监突然无法反驳,东方治尽管嘴毒,但无论身份和地位都不会委屈了任何女人,更何况是一个抛头露面的寡妇。
林逸衣快速而来,依旧是刚才的蓝装,发丝挽起,找不出任何一丝多余的装饰品,可她款款而来时莫名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自信,仿佛她是这个空间的王者,即便谦和,也不容亵渎。
“两位贵人找我?可是饭菜不合胃口?。”林逸衣笑着,如天下间所有经理处理酒店的突发状况般,先微笑,再检讨,以大度的胸襟包容客人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这便是常来气度。
东方治见状却突然觉得压抑,脸上一贯温和的表情僵了一下才恢复正常,觉得一种莫名其妙的谦和笼罩着你,柔软却坚韧,如皇位上的那抹东珠,看的到却不能摸到。
东方治到嘴边想养对方的话,突然间说不出口了,成了:“我是东方治。”
林逸衣愣了一下,但身经百战的她,立即自我介绍:“民妇夫家姓林。”
“林夫人,这,这是我兄弟庄少监,宗正寺少卿,正三品,你别看他总板着脸,其实人很好。”
庄少监闻言,瞬间从桌子下面踢好友一脚,脸不自觉的红了,无声的质问:你闹什么,把我介绍这么详细以为我想怎么样。
东方治突然也觉得不妥,被好友一踹瞬间恢复了九分神智,不禁暗笑自己竟然被一个酒楼的东家牵着鼻子走、
东方治目光重新高贵,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突然:“我在圣郊有座庄子,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林逸衣自动翻译,‘我在哪哪有栋别墅,你可以在哪里等我。’“多谢东方公子邀请,听闻圣郊的景色不错,如果能在崇山绿林中用膳,定别有一番新感触,到时候民妇带着秦书和新菜色去打扰,东方公子可别闭门不出,不帮我们试新菜的口味才是。”
东方治闻言表情不动:“一定。”
林逸衣看向秦书:“去给两位贵人打包几份糕点,让两位贵人试试口味。”
“是。”
林逸衣趁机告退。
东方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骤然看向好友,笑的出奇温顺:“她……是拒绝本少爷了?”
庄少监喝口茶,看向窗外,透过窗子,仿佛还能看到她自始至终不变的笑容和柔软的坚强,很别致的女子不是吗……
林逸衣在他们走后,才派人问出那两人是谁,瞬间睁大眼睛,为自己的无畏惊吓不已。
庄少监,烈日帝横扫天下时左膀右臂的亲孙,如今已经隐退的庄老爷子。
庄少监之所以成名并不是因为他爷爷,而是他任宗正寺卿期间,抄了一位皇子的家,刚正不阿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哪位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舍大理寺找他。
东方治,翰林院詹事,‘一入翰林是书香’,在平民没资格读书的年代,知识只掌握在上层阶级的手里,而上层阶级中代表最高文化体系、最被人崇拜的就是翰林院。
这位东方治便是其中的翘楚,可想而知,只培养宰相、尚书的摇篮中,东方治的前途何等光明,何况他还俗称是皇上的小百科、大辞典,可见此人何等风光。
林逸衣嘴角颤了颤,最后垂下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说完,拿起算盘啪的清零,教一旁的会计记新账单:“要分门别类,方便统计,你看这里进出都搞混了……”常来的生意非常好,从用餐时间座无虚席,到一个月后全天每时每刻无休,常来增加了一百位服务生,厨房添了三十多位厨子,大厅共培养出六位大堂经理,后勤有十多位采购总管。
姜师傅已经不再去厨房了,以常来酒楼总负责的身份开始执掌常来一切事物。
常来第二家分店已经进入装修阶段,林逸衣第一阶段的繁忙告于段落,除了该给夜衡政的分红,林逸衣把第一个月的收益全部投入下阶段的运作,收购了位于两家常来酒楼中间常年亏损的戏院,在人们休闲娱乐只是听戏的年代,林逸衣自然会投资戏班。
……
夜衡政坐在书房里,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箱子和整整三万两白银,目光幽深。到底是他小看了风生水起的常来,只一家店面,区区第一个月,便有如此高的收益,将来呢?
夜衡政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她的样子,只记得她的发丝如墨,头总是垂着,谦恭却不卑微。

  ☆、025鸭讲

025
印象最深的是她的厨艺,足以化腐朽为神奇。
夜衡政把玩着桌上的玉狮子,衡量着三万两的价值,一个多月来她没有让相府出过一次头,不是没遇到麻烦,而是她自己处理的很好。
一个不轻易向别人伸出求助之手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相爷,庄大人求见。”
夜衡政闻言缓缓地靠在座椅上,挥手让人把银子收下去:“让他进来。”
片刻,庄少监严肃的脸出现在相府书房内:“相爷,安家的事查清了,安县令是被人冤枉的,冤枉他的是……”庄少监皱眉,神色反感。
夜衡政神色不变:“位高权重?”
庄少监苦笑:“陆长善,陆老爷子的女婿,相爷说够不够位高权重。”
夜衡政笑容孤傲:“还真是够高的。”当今烈日帝夺位时的两个左膀右臂之一,虽然已经年迈的退出政坛在背后的影响力还在,尤其是这位老而弥坚的陆长善,时刻在关注朝中局势。
庄少监非常反感此人,身为宗正寺长卿,他向来眼里不揉沙:“相爷,_0_tan_0_wu河堤银两是重罪!我们可以趁机——”
“不!”夜衡政冷漠的打断庄少监的话,更深层的考虑已经跃然脑海,沉声道:“我们把安家那丫头处理了,让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庄少监立即跃起:“相爷!——我们——”
夜衡政瞬间盯向他,澎湃的压力顿时笼罩住这个过于刚正的男人:“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站在谁的船上,谋划的又是什么!收起你无谓的一域短见!”
庄少监闻言,沉默的撇开头,肃穆的眉宇间仿佛压了千斤重担。
夜衡政见状,叹口气,放缓了语调:“少监,你太年轻,皇上却已做到现在的高位,对你不见得是好事。”
庄少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皇上老了,没了壮年时的英明神武、开阔胸襟,近乎偏执的盯着他的所有有能力的儿子,唯恐有人夺了他的皇位。
而他庄少监,就是帮皇上砍‘乱臣贼子’的利刃,尽管皇上年少时,曾宠他的骨血入髓。
夜衡政看着庄少监的样子,似乎能感觉到他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碰撞的压抑,他不知道当初永平王用什么办法收拢了刚正不阿的正寺少卿。
但,既然在一条船上,就该知道以大局为重,皇上现在老了,疑心病越来越重,若不是还有皇上当年勤政时为圣国打下的底子,恐怕早已千疮百孔、贪官污吏横行。
指望皇上重新雄起,整治江山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寄托于新君,而但凡谋江山的皇子,有哪个是一帆风顺,无龌龊上位的。
如今朝中对皇上影响颇深的就是从小跟着皇帝的左膀右臂,一位过于秉直,不可交,另一位便是陆长善。
不怕陆长善善谋权势,就怕那两个老不死的看不懂人情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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