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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游开始[无限]-分卷阅读63

请:“殿下,在阐述之前,我希望能进入会客室看上一眼。”
  艾拉公主注视着她,然后咧开嘴角,一点点的露出了洁白尖锐的牙齿:“这是你的权利,但如果你滥用它,我就用你的右腿的大腿骨去通庄园里的老烟囱。”
  顾景盛耸了耸肩,步伐轻快的走进会客室,在经过艾拉公主身侧时稍微减缓了速度,最终停在了窗台前。
  房间内外所有的npc,以及在场的十一名玩家,眼睁睁的看着顾景盛爬上窗台,将手臂伸到外面,摸索了片刻,又动作灵巧的跳了回来。
  顾景盛举起自己的右臂,好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的手里握着一只纯金打造的高脚杯,金杯的侧面微微瘪下,表面还镶嵌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红宝石,在夕阳的照耀下,浓郁的仿佛是一滴滴鲜艳的血液。
  “殿下,这只金杯曾一度被斯考尔德藏在了命运的面纱后面,而我受到您的托付,理当将它回归到正确的位置上去。”
  学着路德维希的措辞说完了以上的话,顾景盛安静的托着这只杯子,等待着被仆役取走,但周围没人动弹,整个房间都被一种奇怪的沉默所笼罩。
  以马威骏为首的玩家脸色瞬间变得死灰,而那些npc则像是一个个被粉饰装扮后的傀儡,显得呆板而迟钝,仿佛是木偶戏的幕后操纵者突然停下了动作,让整幕戏剧都处在一种滑稽的停滞状态当中。
  “啪,啪,啪。”
  打破僵局的是伦恩伯爵,金发的英俊贵族笑了起来,同时轻轻鼓起了掌:“这真是魔术一般的表演,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金杯就在窗台外面?”
  顾景盛:“严格来说,是在窗台下房与护栏之间的夹缝中——整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就像拼图,只要你能将每一点线索都放在正确的位置上,答案就能迅速的水落石出。”
  她说话时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在里面,却仍然无法避免除了夏晓云以外的所有玩家,感受到了来自智商上的歧视。
  马威骏脸色铁青,他上前走了一步,如果不是忌惮npc的话,险些就要动手:“这不可能,你绝对作弊了!”
  顾景盛百忙之中,还抽空给了竞争对手一个答疑解惑的眼神:“凡事皆有可能,既然世界上存在考不及格的人,那就也会存在考满分的人。”
  卫嘉时小声反驳:“那也不一定吧,我们上次随堂模拟测验,全班最高分只有98。”
  “……”
  时间有限,顾景盛又把话题从远处硬拉了回来,继续阐述:“我昨天进入会客室的时候,发现两扇玻璃在颜色上有着细微的区别,这里是公主殿下起居的地方,它们当然都被擦拭的很干净,那么在外观上会有所区别,想来是因为其中一扇是新装上去的,而另一扇则是旧的。”
  欧尔加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景盛,突然开口道:“这不是玻璃,而是水晶。”
  顾景盛点头——这样就更能解释为什么两扇窗户在颜色上存在区别,毕竟它们极大概率不是由同一块水晶所分割出来的。
  “我按照后续找到的线索,还原了一下事发时的情形,当时金杯被公主殿下扔出窗外的时候,接着砸破了玻璃,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过了很短的时间,欧尔加女士就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于是让布伦特太太前去捡回金杯——这前后应该不超过十分钟。”
  李琰思的脸色格外苍白,但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她看着顾景盛,质疑道:“既然金杯落地,那又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窗台与护栏的间隙里?”
  “重物落地,不是金杯落地,之前欧尔加女士也提到过,从三楼窗台的位置,无法瞧到正下方的情形,反倒是稍远一点的地方能够清楚看见。”顾景盛道,“无论是路德维希先生,还是欧尔加女士,都是只听见了声音,而没有看见落地的金杯。”
  伦恩伯爵微笑道:“那落地的声音怎么解释?”
  卫嘉时想了一下,道:“难道是窗户碎片落在花园里发出的声音?”
  顾景盛:“不止有玻璃碎片,还有受到震动而掉落的砖石,长尾雉庄园因为长期无人居住,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外墙脱落现象,甚至在没有受到外力影响的情况下,屋檐下的瓦石也有可能会突然坠落。”
  李琰思似乎想到了什么,清秀的面孔显得有些可怕,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念出了两句歌词:“‘左边的蛋好好的待在窝里。瓦片坠下,将蛋砸成了它兄弟们的样子。’”
  顾景盛点头。
  歌谣不算在玩家主动询问的证词范围内,故而没有公开展示,但周敬曾经事无巨细的将昨日的所见所闻告知给了刘谷年,后者跟自己的同伴汇合后,想来也有进行过充分而细致的交流。
  李琰思紧紧抿着嘴唇——如果不是在[预言家的刮刮乐]上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她原本也有可能思考出事件的真相。
  顾景盛:“其实路德维希先生也有过明确提示,他在回答询问的时候,给出的答复是‘我听见自己身后传来坠物的重响,仿佛是一串可爱的风铃被主人剪断了挂线’,‘一串风铃’这个形容已经暗示了当时的声响是连续的,并不只有‘咚’的一声重响。”
  卫嘉时听着队长的解释,默默看了眼天花板——虽然已经接受了智商垫底的设定,但他觉得自己没有发现吟游诗人的言下深意,除了理解能力不如同伴之外,也跟npc不说人话的表达方式存在着莫大的关联。
  顾景盛:“所以当时的情况就是,杯子被扔出窗外,先砸破了玻璃,然后在落下去之前,被护栏给挡住,接着顺势滚到了窗台下方与护栏之间的夹缝中,这本来应该发出一些声响,但被窗户破碎的巨大噪音所掩盖,加上很快就有砖石从庄园外墙脱落的重响从下方传来,才模糊了欧尔加女士的判断。”
  伦恩眨了下迷人的蓝眼睛,微笑道:“所以,那些仆人其实都是诚实的好人?”
  顾景盛:“不一定,比如说巴里特先生,他虽然与金杯的消失无关,但是明显存在着其他的不当行为。事发当时,他并非按照自己证词里形容的那样,在为‘红心夫人’修剪枝叶,我去花房检查过,‘红心夫人’被放置在温室的中央——巴里特先生在撒谎时,下意识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很难被外人窥视到的位置,但在这个位置上,他也不可能看见那个路过温室外的女性身影,因为他的视线被玫瑰的海洋所遮挡,尤其是最外层的‘庄园卫士’,枝繁叶茂,保护性十足,除非使用透视工具,否则能完全杜绝温室内外的目光交错。”
  卫嘉时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巴里特当时并不在温室里头?”
  顾景盛笑了下:“不在,刚才那个谁谁不是也提到过嘛,如果巴里特不知道米勒离开过河岸边的话,不可能说出栽赃蒂芙尼的谎话,那样太容易被戳穿了,所以他离开了温室,并且来到过河边,而且看见了蒂芙尼孤身一人在洗衣服的场景。”
  马威骏脸颊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他害怕即将到来的惩罚,暂时无暇理会竞争对手在提到自己时,连名带姓都用了模糊的代称。
  顾景盛:“如果巴里特不是非要陷害别人,那么想要挖掘出他的心路历程,可能还会有点困难——姑且猜测一下,这位园丁先生昨天上午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途径佛伦特河,前往了司康饼村,蒂芙尼女士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因为她当时正在那半截石桥边上洗衣服,石桥遮挡了阳光,也顺便遮挡了视线,而巴里特先生的动作一定十分小心。”
  卫嘉时举手,提问的比刚上小学那会还乖巧,毕竟义务教育阶段的知识用心点都能掌握,而自己队长的思考能力,他可能是拍马也赶不上了:“既然巴里特和金杯的失窃无关,那他为什么要陷害蒂芙尼。”
  顾景盛解释:“因为他心虚,巴里特以为蒂芙尼知道自己擅离职守,为了避免被当做偷取金杯的窃贼,才决定先下手为强,这样就算蒂芙尼指认他,所阐述的证词也很可能被当成狡辩。”
  不等其他人继续提问,顾景盛就顺着以上思路解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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