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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分卷阅读210

府没了,不止谢玉璋一人受到冲击。嘉佑原本已经可以说些短句子,乍闻噩耗,虽然没哭,却突然变得又不说话起来。
  她又开始自闭,加上到了西山这里,到底跟家里不太一样,丫丫的要求她未能及时予以反应。丫丫竟动手打她。
  晚秀当时就炸了。她将丫丫拎回屋里,关上门狠揍了一顿。
  嘉佑急得在外面直拍门。
  只晚秀心硬似铁,揍完了立刻派人赶回云京去通知王忠,叫他今日过来,把一对儿女都领走。
  王忠今日便来了。
  王忠说:“她是丫头片子,我拳头太硬,我不揍她。等她娘回来揍她。”
  谢玉璋叹气。只这是晚秀的家事,晚秀的孩子。她的手再长,也没法伸到人家家里去。只得令人取些吃食绫罗赏赐给王忠,盼着他两口子揍丫丫揍得轻些。又留了王忠在别业里用了午饭,才让他带着孩子们离开。
  丫丫今年才不过五岁,尚不知善恶,她之所行,不过小动物本能而已。这一年,除了晚上睡觉就没和嘉佑分开过,此时硬要被分开,哭得撕心裂肺。
  王忠都心软了,只拿眼瞅晚秀,却不敢给闺女讨饶。
  晚秀丝毫不动摇,道:“带她回去。”
  王忠便带着丫丫和牛牛回云京去了。
  只是丫丫这一走,嘉佑竟然哭出来了——自逍遥侯府没了,于氏没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哭了出来。
  谢玉璋没想到丫丫一走,竟有这效果,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因她实在是知道,哭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她便对嘉佑说:“你对丫丫太好,只她自己有家,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你身边,我们将她惯坏了,与她自己将来必有害处。暂时将她先送回家去。你若好好的,肯吃饭肯说话,待回去了,还让丫丫来找你玩。”
  嘉佑不说话,只默默将眼泪擦干。
  晚间谢玉璋与林斐在正房里对弈,两个人都穿着家常衫子,松绾发髻,说不出的轻快。只觉得眼下的日子,竟是从漠北回来之后,最轻松的一刻了。
  谢玉璋甚至说:“干脆就一直住在西山吧。”
  “也挺好。”林斐道,“住一年,再回去,正好。”
  反正谢玉璋守孝一年,原就不能冶_0_you_0_xing猎,交际应酬。在这里虽远离了云京繁华,亦远离了云京的复杂,叫人心静,正适合谢玉璋守孝。
  正说着话,晚秀过来了。
  谢玉璋问:“她怎么样了?”
  晚秀笑道:“又偷偷抹眼泪。”
  谢玉璋和林斐都笑了。嘉佑这样自闭的人,有大的情绪波动,于她们便都是开心的事。实是比逍遥侯府里行尸走肉般麻木的样子好太多了。
  谢玉璋扔了棋子,站起来:“我去看看她。你替我下,别输了!”
  当年出身朝霞宫的这些老侍女,琴棋书画都颇懂一些。晚秀当年在宫里时便和林斐走得近,一手棋艺,全是林斐教出来的。
  当下便替她坐到榻上,道:“输了也不能赖我。”
  谢玉璋嗔笑,去看嘉佑。贴身的侍女们都跟着她走了,正房里只有晚秀和林斐,房外有打帘的小婢和添茶待唤的侍女。
  林斐道:“你也忒狠心了。看丫丫哭那样子,竟不心疼。”
  晚秀道:“谁叫我是她亲娘。”
  林斐道:“她那小拳头,打在身上也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晚秀道:“待她的力气不是挠痒痒了,再打,我怕她就只得去死了。我自己生的闺女,我得心疼她。”
  晚秀说的才是正道,林斐也不过是因为看着丫丫出生长大,因喜爱她而生出了偏心罢了。
  当下也只能说:“你揍她莫太狠。怪可怜的。”
  两人弈过一局,晚秀果然输了。她恍然道:“定是知道自己要输了,才跑了。”
  林斐失笑。
  两人唤人添茶,外面的侍女却没进来。正要再唤,忽听外面“咕咚”一声,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两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正房挂的帘子是谢玉璋入住了才装上的。这是一幅珍珠帘子,珍珠颗颗_0_hun_0_yuan,灯光下幽幽闪动。
  两个人看过去,那珠串缝隙间突然闪过一片光。珠串猛然被掀起,一群蒙面的黑衣男人冲了进来!
  林斐和晚秀来不及反应,锃亮的钢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二女都屏住了呼吸!
  一个蒙面男人上前,扫了二人一眼,目光落在了林斐身上。
  这青年妇人二十来岁年纪,气华质美,莹然有光,令人见之目不能移。
  他道:“你便是永宁公主?不愧是云京第一美人。”
  这人将林斐误作是公主了!怎么办,该怎样才能向公主示警?要大声叫吗?会否立刻身首异处?院里的仆妇能否听得见?这些人从外面闯进来,她们是否还活着?刚才倒地的声音是否是外间的婢子被杀了?护卫们在外院,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知道出事了?
  晚秀在漠北亦是经历过许多事的人,脑子里瞬息间已经飞快地闪念,焦急地想寻出应付眼前的对策。
  却听耳边一声冷笑。
  林斐掷下手中棋子,一肘支在榻几上,另一手两指并拢,将架在颈间的钢刀缓缓推开,睥睨道:“尔等何人,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晚秀瞳孔骤缩,目光向林斐射去。
  这“永宁公主”眉间凛然,气质高贵,令人不敢轻侮。
  她推开颈间钢刀,那执刀的人被她气势摄住,竟没敢妄动,只看向首领。
  首领赞赏一笑:“不愧是皇家血脉。”
  首领被永宁公主坏了大事,将要无功折返。原是一口气难以咽下,听说永宁公主离开了云京城,便想在临归前杀了她出口气。
  谁知真见了她,竟是这样一个令人欣赏的女郎。怪不得竟能坏了他的事。
  “永宁公主”道:“我劝尔等,及早放下手中钢刀,伏法认罪。我有护卫二百,就在府中,围将起来,尔等杀不出去。”
  首领笑了:“你这女郎,还懂得虚张声势。”
  护卫二百,那是满员编制。公主纵有二百护卫,出门时也不是全带上。他们摸进来时窥探过,这宅子里也就四五十个护卫。
  林斐沉住气,扬起下巴道:“趁早滚,否则我现在叫起来,你便要身首异处!”
  晚秀心中雪亮,知道林斐是在故意激他。无论是杀还是抓,林斐都希望能赶在谢玉璋回来之前速战速决。
  林斐面上冷静,然她心中的焦急,这房中只有晚秀才能明白。
  男人笑一声,已经全改变了主意,并不想杀这个“永宁公主”了。他道:“带她走!”
  手下问:“大郎,这个怎么办?”问的却是晚秀。
  “大郎”这个称呼入耳,林斐的目光箭一般地射过来。
  那“大郎”道:“杀了。”
  林斐厉喝一声:“住手!”
  众人都看向她,她道:“我以为歆州高氏九百年传承,多么了不起。高大郎却不过一武夫,竟连妇孺都不敢放过!”
  高大郎双眸精亮:“你竟知道我是谁。”
  林斐冷笑:“你曾与林氏嫡女订亲,林氏伴我多年,如何不知。”
  心中却想,高氏这些人,逃出逍遥侯府之后,皇帝全城缉捕,他们竟能安然潜伏,到现在悄然身退,却是如何躲过的?
  心里这些念头飞快闪动着,不影响她说话。
  她道:“你若杀她,我现在便大叫。纵不能围杀了你,总使你添许多麻烦。你放过她,我安安静静与你走。”
  说完,立即又道:“男儿大丈夫,做决定快些。待会我的侍女们准备夜宵回来,给你平添麻烦!”
  高大郎也是决断之人,当下便道:“捆了她。”说的却是晚秀。
  当下有人上前将晚秀的手折在身后,以绳索捆缚。
  林斐转头看去,晚秀也正看着她。林斐的目光压过来,晚秀嘴唇微抖,唤了声:“……殿下!
  林斐眼露欣慰。
  待用布条绑了晚秀的嘴,高大郎对林斐说:“走!”
  林斐的一生,都在等待一个报答谢玉璋的机会。
  奈何她都追去了漠北,却一直活在她的庇护之下。此时此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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