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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分卷阅读253

直都只找他,娘娘对他十分信任。
  包重锦当夜就被押到了宫里。
  他已经阔别宫闱许多年了,会被人强行押来,只能是为了一个人。见到李固,他并不意外,当即便跪下磕头:“草民包重锦,见过陛下。”
  一看便知是个明白人。
  李固直截了当地问:“皇后从前都是你问脉,我问你,她始终不孕,可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回陛下,娘娘喜动,常年骑射不辍,身体十分康健。”包重锦道,“只是……”
  李固问:“只是什么?”
  包重锦垂头道:“昔年在漠北,娘娘为了不生孩子,一直服用避子汤。是药三分毒,我亦劝过娘娘,恐以后不易受孕。然娘娘心志坚定,不肯在漠北留下孩子。且当时,我们也顾不得‘以后’。所以,草民猜测,娘娘一直不孕,极可能是这个原因。”
  李固道:“天下多少女子都用避子汤,停药即可受孕,未见有谁因此不孕的。”
  “因为,因为……”包重锦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实是知道要说的话很可能会触怒皇帝。然而若不说,亦可能会因不能取信而触怒皇帝。杏林自有圈子,前些天几名御医都挨了板子,京城的杏林圈都知道了。
  李固道:“说。”
  “因为,娘娘她用的实在是,”包重锦伏下身去,额头触着手背,不敢看皇帝,“……太多了。”
  殿中忽然陷入死寂。蜡烛哔啵的燃烧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胡进满头都是汗,恨不得把那三个字从耳朵里挖出去,更不能进脑子。
  【太多了。】
  意味着什么,这殿中的三个男人都明白。
  因那避子汤,是要在行房后再用的。
  谢玉璋如今这年纪,李固尚且与她欢爱频频,眼里根本看不进其他女子。
  她当年嫁给阿史那乌维时年方十七,如花一样的年纪,如花一样的娇妍,人间殊色,倾国倾城。
  任何男人得了她,怕都是想揉碎了融化了与她合在一起。永远不会嫌弃“太多”。
  皇帝身上,一股暴烈的气息陡然升起。
  胡进本能地握住了刀。
  李固此时,巨大的怒意恨意像风暴一样在身体冲突,卷啸。恨不得夺了刀,将眼前敢说出这三个字的男人狠狠剁碎喂狗去。
  他一脚将包重锦踢翻:“滚!”
  那声音饱含戾气。
  胡进过去一把薅住包重锦的脖领子,拖着他就出去了,自己也趁机遁到殿外。
  包重锦抹了把冷汗,想开口说话。胡进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包重锦便不敢动了。
  夜里静了几息,殿中忽然传出轰然巨响!
  包重锦脸色发白,胡进叹了口气。
  “胡进!”殿中传来李固的暴怒的声音。
  胡进顾不得包重锦,快步走了进去。
  门虚掩着,包重锦听见皇帝说:“送信给七哥。”
  “叫他给我掘了阿史那乌维的坟!”
  “把阿史那乌维,给我挫骨扬灰!”


第190章
  谢玉璋倚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李固来了,她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起身下床帮他脱大衣裳。
  李固道:“我不过来能去哪?”
  谢玉璋道:“那天不就是宿在紫宸殿了?”
  李固道:“那是有事,工部、户部、丞相们都跟着熬,又不是我一个人。”
  谢玉璋抬头想对他笑,却怔住,解着衣带的手摸上他的脸,问:“怎么了?今天有不高兴的事?”
  李固捉住她的手:“没有。”
  谢玉璋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李固没说是因为他在丹阳宫外夜色里站了很长时间,平复了情绪才进来,只道:“外面冷,倒春寒。”
  谢玉璋道:“也不带个手炉。”
  李固道:“男人家用什么手炉。”
  又问:“你怎么还没睡?”
  谢玉璋道:“凉凉的,睡不着。”
  李固皱眉:“地龙烧得不够吗?汤婆子没温好?”
  谢玉璋道:“都没你暖和。”
  李固身上的气息忽然变了。
  他刚走进来时,身上凛凛然似有风雪,此刻,风止住,雪融化。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道:“我洗个澡,给你暖。”
  谢玉璋帮他脱了衣裳,看着他穿着白中单进了净房。
  李固的情绪似乎不是太对。
  李固浸泡在热水里。
  刚才在烛光下,谢玉璋的面孔上打着柔光。她的眉间是经历过风霜之后停留下来的温柔,目光缱绻。
  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岁月,那么多时光,那么多的青春年华。可贼老天却不肯成全,终是不肯让他和她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只差一点点,便可以圆满。
  李固一拳击在水面上。
  温热的水溅到地板上,等在屏风后侍候的宫人惊慌失措,但皇帝未曾召唤,便也不敢擅入。
  李固望着水面。
  他今夜冷静了之后,又把包重锦叫回到殿中,问他:“她自己知道吗?”
  包重锦看着殿中倾翻的桌案,颤颤回答:“娘娘在入宫册封前,曾召我去问脉,便是想知道此事。只这等事,便是草民行医多年,也只能是猜测,作不得准。便只告诉娘娘:有可能。”
  谢玉璋知道自己“有可能”不孕。
  她在新婚第二日便提及选秀之事,以作后手。
  她早就预见了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无子的皇后,预见了这将是一条辛苦难走的路。
  可她还是来了,嫁给了他,做了他的妻子。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忍着恶心欲呕,逼着自己喝那些调理的汤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提起他的时候,说:我的郎君……
  李固俯身将头扎进了水里。
  耳边汩汩是气泡的声音。
  皮肤之外,全是水,全是水。
  回到寝室的时候谢玉璋还在看书,看到他出来,她丢下书:“快来,等你呢。”
  李固大步走过去:“看什么呢?”
  谢玉璋道:“游记,零方君的。”
  李固道:“晚上别看,坏眼睛。”
  侍女放下了床帐,顿时便隔绝了外界,自成了一方天地。
  李固站在脚踏上,谢玉璋道:“不看了,睡吧。”
  李固抬腿,一条膝盖压上床沿,上身向谢玉璋倾去。谢玉璋捧了他的脸亲一下,问:“眼睛怎么这样红?”
  李固道:“热汽蒸的。”
  李固抱住了谢玉璋。
  谢玉璋道:“今天辛苦到这么晚,别闹了,你早点休息。”
  但李固不想休息,他亲吻谢玉璋,让她很快热了起来,双手灵巧的褪下她寝衣内多余的布料。
  谢玉璋气息刚开始乱,李固忽而把她抱起来,又轻轻放她在床沿坐下。
  谢玉璋道:“李固?”
  李固蹲下去,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谢玉璋惊诧:“陛下?”
  李固道:“别乱叫。”
  他按着她的膝盖,将她打开。
  谢玉璋后仰撑住身体,咬着唇看他。
  李固吻了过去。
  谢玉璋咬唇闭上了眼睛。
  ……
  ……
  谢玉璋惯常都是感受李固的坚硬,今夜感受的却是李固的柔软。
  不为了施雨露,不为了生儿女。这快慰的潮汐中,男人不是索取,而是给予。
  谢玉璋在痉挛停止的刹那哭了。
  李固手背抹了抹唇角,站起来压上去亲吻她,低低地哄,仿佛她是个孩子,仿佛她还是当年的小公主。
  必得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才行。
  谢玉璋第二天醒来,李固已经上朝去了。
  她回想起昨夜,知道李固是有些不对的,但她不想去深究。每个人心底都该有一小块地方,属于自己。
  只她用过朝食后,消食后却不见侍女端药上来,不仅奇怪,问道:“今日的药呢?”
  侍女道:“陛下吩咐,以后不叫娘娘再喝了。”
  谢玉璋怔了许久,“哦”了一声。
  谢玉璋想等李固来了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晚间李固却谴了人告诉她,事忙,怕回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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