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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分卷阅读149

却带了七分疼惜,三分疑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真的忘记了吗?”

丹离目光一凝,这才惊觉恍然,“今天居然是——”

“是你的生日,小迷糊。”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刮了她的鼻尖,“你连自己的生辰之诞都忘记了吗?”

我的生辰……

正在丹离楞着的时候,宁非取出一具被葛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物件,“这是给你的。”

丹离回眸一看,顿时惊住了。

从外形观之,心中就有七八分明白,未及解开束布,触手已是金铁般木质,清漆的柔光透过布纱入眼,只觉得一片心旷神怡。

褪去重重束布,只见琴面黛黑宛幽冷,扣之铮铮声清越,乃是上好绝佳的七弦焦尾古琴。

“这具琴是我俩亲手做的,有些简陋,外形也太大了些——只是这内中也算别有乾坤。”

宁非亲手演示给她看,在关键榫节处一拍,底座移开后竟是中空,“里面可以放上你的剑,因为它的刃面比世上任何一把都要宽,所以连琴身也制得宽而大了。”

我的剑……

世上别无第二的剑,因为无法找到剑鞘,而一直难以背负的剑,却被他以这种匠心别具的方式解决了。

从此后,身负长琴,雪衣翩跹,更是长剑在身,天下应可纵游。

一切都他的默默关心,细致而不露痕迹,没有一丝甜言蜜语,却什么都为自己考虑到了。

夕阳西斜,残光艳丽凝深,将并肩而坐的两人剪影拖得更长,几乎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多谢你……”

那是暖心感动的哽咽,也是无法言明的焦灼复杂。

宁非,天生酷爱剑术的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是为什么耿耿于自己的剑,一时一刻都要带在身边。

我的剑,只为杀戮而开。

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怎么又哭了,都大姑娘了,羞不羞啊……”

话虽如此,却仍是轻柔温和的替自己擦去眼角的水迹。

“还有琴弦没调好呢,我们一起来吧。”

四手交握,若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的默契与温存,便再无任何奢求了。

……

沉浸在过往梦境中的丹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着,唇边却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胸口寸许的伤口早已止血,却仍是莫名的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

已是掌灯时分,天色晦离混沌,殿外刮起了大风,渐渐的,又落下了豆大的雨点。

未央宫,帝皇的寝殿之中,昏暗看不清所在,只有镜台旁一枝长烛静燃,幽然落下蜡泪。重重纱帐之后,一阵药香氤氲萦绕。

一道挺拔巍然的身影,静静走进了寝殿。他一身凛然,带来了外间的风雨凉意,淡淡烛光倒映出他的影子,却似被他周身的冷凝幽沉所摄,竟微微颤动摇曳。

昭元帝身着玄黑便袍,长发随意束在身后,默然冷冷的凝视着低垂的纱帐。

将手伸入帐中,轻轻撩起,以金钩轻挽,出现在眼前的,便是那一张秀美而苍白的脸。

粗糙而凉薄的指尖轻轻轻触及她的眉心,缓缓轻划而下,昭元帝眯起眼,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冥暗——

“你为什么这么傻……”

低喃一语,弥散在整个深殿之中,低沉却清晰得让人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愤怒焦灼——

“为什么这么傻呢”

他恨恨道,想将手收紧,却终究不忍心,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又用绢巾擦去了唇边的半点药汁。

多少年了,他边有英勇死战的将士,有深谋远韬的谋师,也有居心叵测的细作,但却从未有过这么傻气的宫妃。

傻到让人想敲开她的小脑瓜,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怎会胆大到冲进对决的险绝之境,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身前

我不会让开的

——听听她居然对刺客说这种话,简直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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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与尔同销万古愁

 昭元帝眯紧了眼,眼角却有着微不可见的痉动

你若是要刺杀圣上,除非用这柄剑穿透我的胸膛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吧

——听惯了她懒散贪财的俏皮笑语,身临如此危境,却是说了掷地有声的一句

真是疯了……她难道不知道,刺客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把她穿个透心凉?

只是想象了那个场面,昭元帝便咬紧了牙,眉心的冷煞森然,惊得烛焰都四下颤抖。

“真是愚蠢……”

他低声骂道,却不知是在骂床上昏迷的人儿,还是在骂百密一疏的自己。

暗不可见的深殿之外,有人小声禀道:“左相求见。”

他怎么又回来了?

昭元帝挑眉一动,心中忖道:左相必定是有要事。

他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被中昏睡之人,随即放下帐帘,转身而去。

只是那一转身,并不如平时一般冷硬,而是带着自己也未曾发觉的犹豫和眷留。

昏暗的烛焰下,纱帷被带动的微风轻飘而起,丹离的微笑,显得格外轻渺脆弱,好似下一瞬就要烟消云散。

丹离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个恍惚旧梦之中,轮回往复,不得解决。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

这一年春天,丹离的十三岁生辰还差几天。

正逢薄雨倒寒,盛发枝头的桃花,终也受不住这份风雨摧残,渐渐凋落飘下,拂了人一身嫣红。

细雨如晦,丹离斜倚木廊之下,手中提一壶师父珍藏的桃酒,却是不管不顾的,大口大口饮尽。

身旁一具宽大黑木古琴陈放,琴弦沉蕴内敛,底座却是大开,一柄奇怪的大剑横卧其中,光华吞吐不定。

那是一柄宽背雪锷的重剑,刀脊厚重沉凝,玄铁剑身仿佛经过百锻千炼,在昏暗木廊下闪着妖异的菱圈纹光。

这柄剑宽大而长,重如千钧,丹离却一手轻握,毫不费力就提了起来。

将最后一杯酒泼在刃口,她取过一旁的雪白绢巾,缓缓的擦拭起来。

一点一点的擦过,不放过任何一寸,她屏息凝神,好似全数心思都放在这一柄剑上。

有无形之气从她身上逸出,方圆数丈都被震撼,连浸润细落的雨滴都仿佛受了惊吓,朝外倾斜洒下。

那是纯粹而凛冽的杀气。

沉稳自然的脚步声来到身边,平素沉稳的步伐,此时却显得有些心焦。

“从早晨起,你就心绪不宁。”

他撑伞而来,衣袂下摆被略微浸湿,醇厚嗓音透出毫不隐晦的关切。

在她身边坐定,清新好闻的男子气息温热拂来,好似松木之香,“听师尊说,你执意向他求学那招‘天外之意’,究竟发生何事?”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冰冷的手指拂过剑刃,分不清是血肉还是钢铁,“我只是觉得自己进展迅速,也有一窥大道至极的资格了。”

宁非皱起眉,端详着身边之人的神色——这般恹恹的斜坐,眉宇间却是不容错认的杀意冷煞,究竟发生何事?

他按压住心头不安,平心静气的劝说道:“你入门才六年不到,虽然根骨绝佳又资质惊人,但终究还是该打好根基,再谈剑道至极——‘天外之意’乃是本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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