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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分卷阅读163

此次出手,便如雷霆直下,不几日,以通敌等罪名诛杀徐公望父子,扫清余孽。
  太上皇自去了赵州,便无消息。端拱帝尚未跟他撕破脸皮,只好摆出和善恭敬姿态,派人前往赵州迎接太上皇回京,却都空手而归。至九月初时,太上皇在赵州传出檄文,直言端拱帝去岁谋害太子,篡夺皇位,而今诛杀功臣,搅弄朝堂,祸害百姓,可恶至极。号令天下兵马匡乱反正,诛杀逆贼。
  檄文一出,当即令四方哗然。
  赵州都督当即_0_ying_0_zhao,聚集麾下将士祭旗,誓要斩除乱臣贼子,护送太上皇回京以安天下。京城朝堂上,亦有朝臣闻之色变,端拱帝却没露半点怒意,当着百官的面将那檄文瞧了一遍,而后搁在御案一笑。
  “太上皇举兵北上,行事失当,才致虎阳关大败,百姓涂炭。朕应众卿之请临危受命,凡事以百姓天下为重,夙兴夜寐,略无懈怠。更与西胡缔盟,以策边疆安定。”端拱帝语声缓慢,似觉失望,“太上皇南归,朕派人迎接,更令蒙旭亲自护送,待太上皇回京,自会交还朝政。岂料小人挑唆生事,太上皇心存怀疑,竟移驾前往赵州。而今天下尚未升平,百姓犹自多难,平白掀起战事,于百姓何益?”
  他缓缓叹罢,姜瞻当即附和。
  当初迎端拱帝回京,便是姜瞻力排众议,一力促成。
  端拱帝与谢珩父子回京后,所作所为,朝堂百官尽数看在眼中。比起永安帝在位时贪图安逸,不思享乐之态,谢珩父子励精图治,要紧大事亲力亲为。朝堂上,弄权贪贿的徐公望倾塌,骄奢淫逸、鱼肉百姓的宋敬玄等人伏诛,任用贤能,吏治渐渐清明,西胡缔盟之后,更是令边防安稳许多。
  公道自在人心,端拱帝如此治国政绩,岂是檄文所说的“诛杀功臣、搅弄朝堂、祸害百姓”?
  凡此种种,姜瞻当堂说来,动情之处,老泪纵横。
  末了,又痛斥赵州田锐,说他蛊惑挟持太上皇,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朝堂之上,徐公望的臂膀早已被清除殆尽,即便仍有门生故旧,却已渐渐转了态度。况且众人亲眷还在京城之中,京畿防卫的赵英对端拱帝忠心不二,谁敢造次?加之端拱帝父子比之太上皇确实英明,有了姜瞻带头,众官纷纷附议。
  姜瞻那番话立时长了翅膀一般飞出京城,连同众官的态度一道,迅速传往京城外。
  京畿防卫自谢珩一番巡查后,已固若金汤。徐公望在谢珩父子天威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更是人所共见,即便有心存观望的带兵将领,也不敢轻动。更何况天下之大,似宋敬玄、田锐之辈毕竟不是多数,也有许多是凭真本事和功劳高居都督之位,岂能看不出高下?
  太上皇的檄文传出将近一个月,除了赵州田锐_0_ying_0_zhao外,唯有远在西陲的锦州都督响应,旁的地方,竟无半点动静。
  赵州的太上皇气得寝食难安,京城之内,端拱帝和谢珩稍稍放心。


第98章
  端拱二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
  九月底时天气骤然转寒, 才进十月, 连着刮了两天北风, 夜里一场厚雪,将整个京城银装素裹。
  伽罗晨起穿衣时, 岚姑便笑吟吟的,“殿下昨晚还念叨何时下雪,谁知今早就下了。外头积了好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连脚踝都能没了。奴婢已经吩咐了, 荷池北边不许任何人去,干干净净的留着呢。”
  “太子呢?”
  “早起就上朝去了, 交代我多给殿下准备几件衣裳,别受寒。”岚姑将床榻收拾妥了, 才命侍女入内, 伺候伽罗洗漱。
  自月初刮起北风时,殿中便烧起了银炭火盆,将整个内殿熏得暖烘烘的。只是这银炭虽无烟气,烧得久了却颇干燥, 岚姑虽命人往殿中挪了两个水瓮,伽罗每回起来, 还是需多喝杯热水润喉, 用过早饭后,还会喝碗梨汤润喉。
  不过今晨落了雪, 她迫不及待,匆匆用了早饭, 裹了海棠红的氅衣,便推门而出。
  殿前甬道的积雪都已扫尽了,两侧花圃中的却还依旧,残存的枯叶断枝尽数被雪覆盖,层叠松枝上也厚厚的压了一层,鸟雀扑棱棱地飞过时,扬起雪渣。
  芙蓉陵地势高,登上楼台,整个东宫几乎尽收眼底。
  殿后的荷池里还有残荷,昨夜落雪颇冷,靠近池岸处结了薄冰,上头留着雪痕,往中间却只有水波荡漾,枯荷探出,擎一丛白雪。周遭廊道果然无人踏足,雪面干净整洁,假山巉岩起伏,一眼瞧过去,像是蹲了只的兔子。
  伽罗收紧衣领,回身一瞧,忽见不远处有一团朱红健步走来,于白雪中分外惹眼。
  她稍觉意外,继而欢喜,快步拾级而下,才至中庭,就见谢珩推门而入。
  “殿下回来得好早!”伽罗呵手,盈盈立在雪地里。
  “今日朝堂无事,又是入冬头一场雪,父皇想去上林苑看雪,叫我回来换身衣裳。”谢珩握着她微凉的双手,包裹在掌心捂着,“上林苑里风大,得加上帽兜。”
  伽罗遂回身叫侍女去取,又向谢珩道:“岚姑特地给我留了东西,殿下先回屋换衣裳,我待会过来,好不好?”推着谢珩先去换外跑,她却稍收起曳地氅衣,往殿后而去。
  她从前住在淮南时,虽也见过雪,却因地气不够冷,落雪大半儿都化了。直至去岁住在洛州,才碰上积了两三寸厚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十分有趣。她那时就常盼着下雪,而后赶在众人前头,在雪地拿脚印作画,乐此不疲。谁知岚姑记在心上,一瞧昨夜下雪,真给她留了空地。
  芙蓉陵虽在东宫,却也是夫妻起居之处,伽罗玩性未收,稍加思索,便抬木屐踩下。
  谢珩换好衣裳过来时,就见雪地里海棠红的身影俏生生立着,氅衣被收至小腿处,如同梅花含苞。她乐在其中,垂首慢行,脚底下踩出个脚印便插一朵红娟堆花,身后绢花逶迤,仿佛步步生莲。
  脚印痕迹也被绢花勾勒出来,是起伏山峦。
  他负手而立,等伽罗玩够了回来,便握着她双手焐热。
  “喜欢踩雪?”谢珩瞧着雪地上的足迹,绢花步步绽放。
  伽罗抬头笑望,“比在宣纸上作画有意思多了!”
  “等情势安稳了,带你去北苑,那儿有赛马的场子,更尽兴。”
  “好!”
  两人并肩往外走,行至抱厦外时顺道进去,岚姑将件银红绣金的织锦披风换给伽罗,又将帽兜戴起,系好丝带,又往伽罗怀中塞个手炉,才叫陆双卿陪着出门。
  ……
  肩舆出了东宫,径直往上林苑去。
  冬日的上林苑草木尽凋,不及盛夏的葳蕤绿意。端拱帝兴致却极好,带着段贵妃、乐安公主和韩昭,各乘轿辇,往上林苑中地势最高的小梅关而行。那边种了成片的梅林,如今梅虽未开,因其地势之利,能将整个宫城一览无余,也成赏景的好去处。
  端拱帝早已命人熬了热汤、备好糕点,在小梅关的殿中温炉煮酒,另备了新嫩鹿肉。
  伽罗和谢珩到时,小梅关外已团团围了不少宫人。两人遂弃了肩舆,相携而上。
  林苑风静,深雪铺满,谢珩一袭墨色大氅,头上乌金冠束发,姿态挺拔坚毅。在外端贵威仪,惯于号令,此刻却微躬着身子,一只手臂探出来,揽在伽罗肩头,扶她前行。美人袅娜,银红洒金的披风垂曳在雪地里,分外醒目,她头顶上戴了帽兜,出了一圈柔白的狐狸毛挡风,只露出姣美的脸颊。
  雪地里两人扶携而来,旁若无人。
  端拱帝站在殿门外,正自赏景,瞧见她俩,微微一怔。
  不多时,伽罗和谢珩走至殿外,端然见礼。
  端拱帝虽赐了玉佩,待伽罗仍甚冷淡,随意抬抬下巴,就叫他两人进殿去,免得打扰他观雪景的兴致。等两人进去了,他再望向空旷连绵的雪地,眼前晃来晃去的,竟然还是方才的夫妻亲昵之态。
  养了这儿子二十年,谢珩幼时的顽劣、遭逢巨变后的阴冷沉郁、入主东宫后的冷肃端贵他尽都看在眼里,父子数番争吵时,谢珩那倔强的臭脾气更是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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