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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分卷阅读64

在理,刘大夏只能点头,无法继续坚持己见。
  文武群臣从震惊中回神,齐刷刷看向三位阁老,太子殿下就这么走了,他们怎么办?殿下没发话,是继续朝议,还是各回各家?
  “暂且退了吧。”
  内阁首辅发话,左右两班无人反对。
  待众人退去,刘健、李东阳和谢迁没有急着走,一则军情如火,救火拯溺刻不容缓。二则,太子殿下的几番表现,在三人心头敲响警钟。长此下去,绝非国朝之运,万民之福。
  做太子尚可以任性,毕竟上面还有天子压着。
  登基成为天子,继续这样任性,土木堡之变,成化年万氏之祸,近在眼前。
  怀抱满腹担忧,内阁商议决定,命都指挥使陈雄张澄充参将,各率京卫两千驰往宣府。
  “军情十万火急,限三日启程。”
  奏请递送到乾清宫,朱厚照再憋气,也不能对家国大事等闲视之。
  看过内阁拟好的敕文,当即加盖皇太子宝印,还在敕文下多添一行字,“凡驰援京卫,人赏银二两,布两匹。”
  敕令发出,朝中似又恢复了平静。然没过多久,这份平静就化为泡影。
  连续三日,文武群臣准时准点候在西角门,却连朱厚照的影子都没见着。
  群臣担忧,以为太子殿下是身体不适。哪想到,三位阁臣到乾清宫觐见,都是满脸担忧的进去,眉头紧拧的出来。
  李东阳尚能不动声色,刘健的脸赫然已黑成锅底。
  太子殿下哪里是身体不适,分明是在和朝臣怄气!
  他想亲征,朝臣不答应,心中有火发不出来,干脆整日躲在乾清宫,非但不临朝听事,连弘文馆都不去了。
  刘健三人觐见时,朱厚照穿着一身常服,捧着一本闲书,正看得津津有味。见到几位相公,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孤偶感不适,劳三位先生担忧。”
  乾清宫走一遭,内阁三人的忧心更甚以往。
  原本担心这位会成为“暴君”,如今看来,哪里是“暴君”,分明就是“昏君”!
  “先皇殷殷重托,老夫绝不能视而不见!”
  火气上来,刘健就要上疏进言。
  李东阳阻止了他,道:“先看看再说。”
  看看再说?
  “殿下天生睿智,非是不懂道理。”李东阳压低声音,道,“此番怕是有奸宦作祟。”
  奸宦?
  刘健压下火气,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如果真是奸宦诱导太子,他必不与之干休!
  担心朱厚照的不只内阁六部。
  朱厚照几日不临朝听事,也不入弘文馆讲习,杨瓒每天到翰林院点卯,都能遇到谢丕和顾晣臣,无一例外,皆是眉头深锁,神情中带着忧郁。
  “杨侍读。”
  “谢兄折煞小弟。”
  谢丕客气,杨瓒却没有大咧咧领受。言行谦逊,既不将姿态摆得过低,也不会予人一朝得志、鼻孔朝天的印象。
  三人的值房仍是相邻。
  每日做完抄录工作,时常互相串门,提到最多的便是太子殿下。
  谢丕和顾晣臣没有资格上朝,对朝堂上发生的变化,知道的不如杨瓒详细。哪怕是谢丕,也只是从谢大学士口中听说,太子殿下是如何的年少气盛,鲁莽轻率,并无实际感触。
  “贤弟看着,殿下究竟是如何?”
  杨瓒摇摇头。
  告诉谢丕顾晣臣,朱厚照就是个小屁孩,被亲爹宠坏了,事情不顺心就开始发熊?
  能想不能说,说出来就要大祸临头。唯一能表露的,只是和朝中文武一样的担忧。
  谢丕顾晣臣没有多想,对视一眼,都是叹息连连。
  当日离开翰林院,杨瓒没急着回家,而是揣着名帖和书信,寻至顾千户府上。
  门房见过杨瓒,忙寻来管事之人,郑重接下杨瓒的名帖书信,道:“伯爷近日奔忙,常不在府中。杨侍读放心,伯爷回府,小的必定将帖子送上。”
  “多谢。”
  没有多说,杨瓒转身离开。
  又是三日过去,朱厚照仍不至西角门视事,也不给群臣一个说法,都察院和六科终于炸了。
  御史和给事中的讽谏飞入内阁,堆成小山。送入乾清宫,朱厚照却是看也不看。
  情况愈加恶化,内阁三人觐见,竟被中官拦在宫门前,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
  动静太大,惊动两宫。
  王太后和吴太妃担心朱厚照的身体,张皇后也不再继续和儿子怄气,轮番上乾清宫探视。朱厚照嘴上答应得不错,等人前脚一走,后脚便将话抛在脑后,依然故我。
  与此同时,杨瓒的帖子和书信终于递到顾千户面前。
  放下名帖,展开书信,看着纸上短短几行字,顾卿的眉头越挑越高。
  “杨侍读还说了些什么?”
  “回伯爷,杨老爷只留下名帖书信,并未多言。”
  “哦。”
  顾卿点头,挥退家人。手指轻轻敲着桌沿,片刻后起身行至书房,提笔写下一封回信,直接附在名帖之后,令人送到杨瓒府上。
  “亲自交到杨侍读手中,言我近日不在府中,有事可寻伯府长史,自会安排妥当。”
  “是!”
  家人离开,顾卿重新拿起杨瓒的名帖,看着横平竖直的几个大字,不觉嘴角轻勾,笑意涌上眼底。
  彼时,杨瓒正在家中独坐苦思,厨娘精心烹制的晚膳送上,微微动过几筷子,就放下了碗。
  “四郎不再用些?”
  杨瓒摇头。
  内忧外患不断,之前多番努力恐将付之流水,哪里有心思吃饭。
  正想着,忽听门房来报,长安伯府来人。
  杨瓒神情不变,心下陡然生出几分紧张。看到顾卿的名帖和书信,才终于松了口气。
  “伯爷让小的给杨老爷带话,近日公务繁忙,多不在府内。杨老爷如有事,可令伯府长史代办。”
  “杨某谢过顾千户厚意。”
  杨土送伯府家人离开,杨瓒迫不及待展开书信,苍劲的笔迹,如刀锋在纸上划过。
  读完全部内容,杨瓒靠向椅背,深深吸一口气,旋即将书信送到烛火旁,任由火苗吞噬白纸黑墨,直将烧到手指,才丢入火盆。
  信的内容,多言及草原部落,尤以鞑靼、瓦剌和兀良哈为重。较真起来,甚至比不上他同锦衣卫通信“严重”。然谨慎起见,哪怕是为顾卿减除麻烦,杨瓒还是决定烧掉。
  此番向顾卿求助,实是别无他法。
  他在京中没有根基,对边塞之事的了解,多源于杨小举人的记忆。
  想劝说朱厚照,不能兜头就砸大道理,必须言之有物,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
  事由“亲征”引起,必当由此处引出话题。鞑靼、瓦剌、兀良哈,他知之甚少。有顾卿透出的讯息,仍要继续揣摩。
  不过,知道三者间的恩怨纠葛,明白彼此强弱,于现下已是足够。
  必须佩服太宗皇帝的智慧,早早在草原布下棋局。如不是土木堡之变,大明二十万精锐尽失,无论瓦剌还是鞑靼,此刻都不会是明军的对手。
  盆中火苗熄灭,杨瓒站起身,走到藤箱前,取出弘治帝赐下的金尺和牙牌,神情肃然,背愈发挺直。
  求得这把金尺,本为保全自身。现下却有了另外的用途。
  面向宫城方向,杨瓒郑重行礼。
  想扳正熊孩子,非寻常手段可行。金尺在手,说不得要演上一场好戏。
  翌日,朱厚照仍是没有驾临西角门。
  群臣无法,只得将奏疏全部送到内阁。
  礼部等着朱厚照登位的令谕,急得火烧眉毛,偏偏正主一点不急,看闲书不算,听说还召见了为先帝炼丹的道士。
  正逢杨瓒入值弘文馆,不似谢丕顾晣臣,杨侍读压根没在偏殿露面,手持御赐的牙牌金尺,直接行过三大殿,立在乾清宫前,请求觐见太子。
  “杨侍读?”
  闻听张永回报,朱厚照脸上闪过片刻犹豫。
  张永和谷大用早看不惯刘瑾连发谗言,撺掇太子殿下不上朝。今番得着机会,自是尽力劝说太子见一见杨瓒。
  内阁三位相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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