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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分卷阅读85

立刻飞马报知京中。”
  “是!”
  “庆云侯府……”
  牟斌话没说完,堂外忽有校尉来报,北城千户所千户求见。
  “何事这么急?”
  “回指挥使,庆云侯府世子拦截顾千户府上马车,击伤翰林院侍读杨瓒,脚踏先皇御赐金尺,现已被押入诏狱,等候发落。”
  “什么?!”
  牟斌陡然起身,两步走到来人身前,虎目圆睁,“所言确实?”
  “回指挥,有东厂番子和五城兵马司官军可以作证!”
  “好!”
  牟斌猛的挥拳,兴奋难掩。
  堂上的千户额头冒汗,生怕指挥使过于激动,控制不住力道,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听是“庆云侯府世子”,顾卿已面现冷色。
  来人道出“翰林院侍读”后,顾千户当即握紧刀柄,冷气包裹全身。不提他人,牟指挥使都没忍住,很不威严的搓了搓胳膊。
  几人正要前往诏狱,传旨的丘聚赶到,当众宣读天子敕谕,其后更对牟斌耳语两声。
  “本官知道了。”
  得到牟斌的保证,丘聚满意离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庆云侯府必将吃下教训。
  庆云侯不上疏喊冤便罢,敢出声,最好的下场也是被降级削爵,贬成白身都有可能。
  现下可没有周太皇太后护着,在位的也不是孝宗,而是正憋了一肚子火气,被杨瓒一番开解,仍需要渠道发泄的少年天子。
  被抽昏扔进诏狱的周世子,尚不晓得,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闯了不该闯的祸,主动将把柄送到锦衣卫和东厂手里,非但出不了诏狱,更要面对带着冷气走路的顾千户。
  总结起来:周世子必将被修理得瑞光千条,恨不能时光倒转,打死不出侯府半步。
  
  第五十五章 疑惑
  
  周瑛从黑暗中醒来,双颊青肿,手脚发麻,脑中似有锣鼓敲击,一阵阵的抽疼。
  双眼肿得睁不开,只能靠鼻子和双手摸索四周环境。
  腐朽的味道,铺着草席的地面,四下里沾满灰尘,粗糙的砖墙,似有道道刻痕……摸到冰凉的门栏,触及环绕的铁链,周瑛陡然一惊,拼命掀动眼皮,依靠仅余的一丝缝隙,惊惶的四下张望。
  这里是……诏狱?!
  辨明身处何地,顿时惊骇欲绝,股战而栗。
  呆滞两秒,周瑛猛然扑向牢门,用力拍打着门栏,嘶声吼道:“放我出去!我是庆云侯世子,放我出去!”
  两名狱卒巡视牢房,恰好经过。听到周瑛的叫声,不觉半点惊讶,反而掏掏耳朵,啧了一声。
  “这位侯世子倒是精神。”
  “听说这位还领着锦衣卫百户一职?”
  “光领俸禄不办事的主。”一名资格较老的狱卒道,“要是知道规矩,也不会白费力气。”
  连南镇抚司都不过,直接押入诏狱,必是犯下大过,生死难料。
  “我瞧着,班头似对这位侯世子不满?”
  “不满?”被称做班头的狱卒道,“你才来半年,必是不晓得,这位世子可不是第一遭进诏狱。弘治十二年就来过一次,让千户大人好一顿收拾。”
  弘治十二年?
  狱卒嘴巴张开,满脸惊讶。
  看他的样子,班头嘿嘿笑了两声,闲来无事,便当做排解无聊,开始“讲古”。
  同军户一样,狱吏也是世袭。自曾祖辈起,班头家中的男丁即在诏狱充吏。
  “仔细算算,自我十五岁顶替父役,至今已有二十年。”
  大拇指扣住腰间布带,班头的神情中很有些怀念。
  “赶上大行皇帝垂统的年月,除了处置万氏余党,每日里闲得无事可做。偶尔抓捕几个朝官,除罪大恶极,至多关上十余日,牢房就会腾空。早年间关押重犯的囚室,已有十多年不用。不是偶尔清查,铁锁都会生锈。”
  “关押重犯的囚室?”
  班头手一指,“瞧见没有,就对面那几间。”
  他还想着,这辈子都见不着囚室进人。没承想,庆云侯世子打破常例,送进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移了进去。
  开铁锁时,狱卒尚不确定。直至传令的钱百户告诉他,是顾千户亲自下的命令,方才恍然大悟。
  庆云侯世子和顾千户不对付,承天门指挥千户所和诏狱上下都是一清二楚。
  前数几年,周太皇太后还在时,如魏国公府这样的功臣外戚之家都在金陵,周家和张家在神京城独大,完全是横着走。
  张氏兄弟蛮横,周侯父子霸道。
  打架斗殴,欺男霸女,抢地争田,夺取商铺,都是常有的事。
  别说顺天府,刑部大理寺都拿这两门外戚没有办法。
  朝臣上疏弹劾多次,奈何大行皇帝耳根子软,每次说要惩治,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风头一过,两府依旧故我。
  “弘治十二年,庆云侯世子酒醉调戏一商家女子,逼得对方含愤柱,当日便气绝身亡。跟着少女的幼弟受到惊吓,发起高热,人救回来,却成了痴儿。”
  “这……不是说意外?”
  狱卒瞪大双眼,显是记得这件事。
  “意外?嘿!”班头道,“你可晓得这家人后来是什么下场?”
  狱卒咽了口口水,老实摇头。
  “女子的父亲是茶商,家资颇丰,白发人送黑发人,生出一场大病,几日后也去了。女子的兄长读过几年书,也不将老父和亲妹下葬,断指写下血状,告上顺天府。”
  结果……
  想到这里,班头不禁摇头。
  庆云侯府势大,顺天府判官亲往拿人,竟被家人打了出来。
  其后,侯府长史带人打上茶商家宅,砸门毁梁,打断茶商之子的两条腿,连停在堂中的两具棺木都砸个稀烂。
  如此尚不罢休,更以“刁民奸商”“污蔑勋贵”为由,反告茶商,侵占茶商家产,霸占了经营数代的茶园。
  如此惨事,简直耸人听闻。
  听完班头讲述,狱卒已是骇然色变。
  “当时有言官弹劾,天子终于下了狠心,令刑部大理寺严查。结果没想到,朝堂刚传出风声,茶商一家就在神京郊外被‘匪徒’杀死,尸体被一把火烧成飞灰,死无对证。”
  “都死了?”
  “都死了。”
  “事情就这么完了?”
  “不然怎么着?”班头斜眼,“没有苦主,怎么查?”
  伤人的罪名被推到侯府属官和几名家人身上。庆云侯在朝堂上颠倒黑白,言奸商不法,都御使挟私怨,意图污蔑侯府。
  两位都御史气得满脸铁青,奈何证据都没湮灭,宫内又有周太皇太后,最后,只能看着庆云侯洋洋自得,束手无策。
  然而,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不信邪的结果,必是踢到铁板。
  “事情过去两年,再无人提起茶商一案。庆云侯府愈显跋扈。”
  班头顿了顿,见狱卒满脸愤然,笑道:“偏就在这个时候,庆云侯世子被锦衣卫抓捕,下了诏狱。庆云侯怒冲冲赶来,直接被千户大人拦在诏狱外,门都进不来。你是没瞧见周侯爷当时那个脸色,嘿!”
  诏狱是什么地方,敢硬闯,别说是侯爷,就是国公,也吃不了兜着走。
  当时的情形,班头记忆犹新。
  有火不能发,庆云侯只能守在诏狱外,苦苦等足半月,才见到狼狈不堪,走路都需人搀扶的儿子。
  一怒之下,庆云侯进宫向太皇太后哭诉,意外被骂了回去。怀着一口怨气,庆云侯不听劝阻,上疏天子,不想惹来弘治帝怒火,差点被当场夺爵。
  心惊胆战的回到家中,庆云侯遣家人四处查探,方才得知,儿子口无遮拦,竟口出污蔑景泰皇帝之言。
  “嘶!此事当真?!”
  听到这里,狱卒倒吸一口凉气,班头连忙道:“小声点!”
  土木堡之变,朝臣拥立新君。
  夺门之变,英宗重夺帝位。景泰帝废为郕王,软禁西苑,英年早逝。
  英宗不许景泰帝葬入皇陵,本就引来诸多非议。为堵天下人的口,宪宗皇帝追认郕王帝位,改谥封号。同理,弘治帝自然不会轻饶口出无状的周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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