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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分卷阅读4

算。反正那孩子寿命天定,死在哪里都一样,没准他家人找来时他恰好醒了呢?因此先不急,缓一两日也无妨。
  下午时卫拐子背着筐从赌坊门口经过,有人便问他:“卫拐子,听说你拾了一个儿子?”
  卫拐子只当是众人打趣他,便笑道:“我若是拾个小孩,定把他藏起来,神仙也找不到!”
  众人笑,直道恭喜,瞎起哄。
  林芳洲在赌场玩了一天才出来,眼见日头沉沉地坠下西山,她抚着肚子,饥肠辘辘实在难忍。
  一个小和尚捧着钵盂迎面走来,林芳洲拦住他:“小和尚!”
  “施主,有何赐教?”
  “我听佛门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日快饿死了,你可愿请我吃一碗粥?”
  小和尚化缘,从来都是别人给他钱,今日第一次遇到朝他开口要钱的,一时被对方的_0_wu_0_chi震住了,竟讷讷不能言语。
  林芳洲:“不给算了。那我就饿死在这街头,被野狗吃了罢!”
  小和尚终究心软,从钵盂里拿出一个铜板,道:“小僧俗缘浅薄,今日只化到这一个铜板,施主要便拿去吧。”
  林芳洲接过铜板,道:“多谢圣僧!改日我发了财,请你吃烧鸡!”
  那小和尚脸色发绿,急忙道:“罪过罪过……”
  林芳洲用这个铜板买了一碗粥,一口气吸溜了半碗。剩下半碗,她突然想起家中还躺着个人,那惨白的小脸,啧啧。据说饿死鬼的怨气最重了……
  她拍了拍桌子,“小二!”
  “来了!”小二跑过来,“大郎你还要点什么?”
  “借我一个食盒。”
  小二立刻变了脸色,讥道:“点一碗粥还要食盒,客官好大的排场。”
  “你这没毛的兔爷!我今日没空,懒得打你,快去拿食盒,否则生意不要做了。”
  小二不敢真的惹怒这些小混混,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去拿了食盒给林芳洲,叮嘱她要按时归还,不许弄坏……林芳洲把剩下的半碗稀粥放在食盒里,提起来就走。
  一定是这家伙穷得没钱吃饭,一碗粥还要留半碗明日早上吃……小二觉得自己看到了真相。
  林芳洲提着半碗粥回家,懒得找汤匙,一手捏着小孩的下巴迫他张嘴,一手端着粥往他嘴里倒,倒了几次,粥都流进他的肚子。
  没有当场噎死,也算奇迹了。
  依旧是一夜好梦不提。
  早上林芳洲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黑玻璃珠儿般的眸子,那眸子清亮干净,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仿佛慢吞吞一束光打在人的心尖上。
  林芳洲于是完全清醒了。
  “你终于醒了!”她惊喜极了,唰地一下坐起身,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是谁?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他慢吞吞的坐起来,黑亮的眸子只是看着她,并不答话。
  “喂,你会不会说话?”
  沉默。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沉默。
  “不会是摔傻了吧……”林芳洲凑过去,捧着他的脑袋左看右看,他也不反抗,任由她把他的脑袋当球玩。
  看了一会儿,林芳洲看不出什么名堂。她又猜测:“难道天生是个哑巴?”
  林芳洲于是把他拉到桌旁,沾着水写了几个字——她幼时被她娘亲押着上过几年学,因此简单的字能写一些。
  林芳洲写道:你是谁?
  他看着那字发呆。
  富贵人家这样年纪的小孩,定是已经启蒙,不可能不识字,况且他看起来很聪明……所以,真的是摔傻了吗?
  她拉着他坐回到床上,正要开口再试探几次,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窗声。
  林芳洲扯着嗓子喊:“谁呀?做什么?”
  “是我。”
  那是陈屠户的声音。林芳洲和他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一下便分辩出来。
  林芳洲没好气道:“不过一块白糖糍糕,你何必追到我家中?明日还你一块便是!真小气!”
  “你这不识好歹的泼皮,谁稀罕你一块破糕?况且就算你想还,也没办法还了……那做糍糕的卫拐子,昨晚吊死了!”
  

☆、4

  林芳洲心里咯噔一下,急急忙忙跑出去,见陈屠户沉着脸,紫红色的面皮绷得紧紧的,不像是在诓她。她问道:“为什么会吊死?”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听说。那卫拐子也无兄弟,也无儿孙,绝户一个,没人给他治丧,说不得,要我们街坊邻里凑几个烧埋钱,买一口薄棺将他安葬。”
  陈屠户虽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平日却最是急公好义。遇到这种事情,通常是他来挑头。
  林芳洲点点头,“那是自然。”
  这一答倒是令陈屠户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说没钱。”
  “我确实没钱。”
  “你这泼皮竟敢戏弄我!小三!拿我的屠刀来!”
  “别别别……我给他打幡!摔盆!给他当儿子用还不行吗!”
  陈屠户神色缓和,“我并非逼你出钱,只是你不该戏弄我。”
  “我知道。我也吃了卫拐子几个不要钱的糍糕,现下是该还了。”
  打幡摔盆都是儿子干的事,若没有儿子,女儿也可将就。有些绝户,自己没有儿女,又怕死后不能顺利去阴司报道,便在生前打点好一应发丧事务,花钱请人给他打幡。因为打幡是件有损尊严的事,只有那些无赖混混愿意接这种差事,且价钱不低。
  认真说来,打幡比掏钱的代价更大。陈屠户也不想为难林芳洲,便说道:“什么打幡不打幡的,人死如灯灭,用不着你来给他做便宜儿子。我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出钱出力全凭自愿。你没钱便没钱,若真有心,发丧时帮着打个下手就行。”
  林芳洲摸着下巴,努力压抑住心虚,对陈屠户说:“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卫拐子?”
  陈屠户摆手道,“不行。捕快和仵作来了,正在验尸,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还要验尸做什么?难道卫拐子不是_0_zi_0_sha的?”
  “_0_zi_0_sha也要验尸,走个过场。我听去现场看过的人说,他是在自家上吊死的,多半就是_0_zi_0_sha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也不知卫拐子有什么想不开。”
  “且看衙门验尸之后怎么说吧。”
  林芳洲说到这里,已经骇得声音隐隐有些发抖,幸好陈屠户在想事情,也没发觉她的异常。他说道:“事情先这么说定,我再去别家问问。”
  “好,陈大哥辛苦。”
  眼看着陈屠户走了,林芳洲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屋,进得屋里,一把薅住傻坐在床边的小孩,低吼道:“卫拐子不是_0_zi_0_sha的,他不可能_0_zi_0_sha!他是被人害死的!你到底是谁?!”
  她又惊又恐又怒,额上青筋暴起,两只眼睛炯炯发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那孩子看着她扭曲的面容,他眨了一下眼睛,没有任何回答。
  他像个木偶一样被她抓起来,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乌黑的眼睛,寂静又干净,仿佛无风的夜晚。
  林芳洲将他扔回到床上,力气太大,他一不小心躺倒,之后又慢吞吞地坐起来,看着她,面无表情。
  “别他妈给我装傻!卫拐子是因为那个传言死的,那些杀人的人,那些凶手——真正的目标是你!他们要杀你,要杀你!你到底是谁?!!!”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回答。
  林芳洲又嘶吼了一会儿,最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神色灰败。她喃喃说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她又心虚又愧疚,又愤怒又无力,呆呆的自言自语,眼神空洞,不一会儿竟泪流满面。
  脸上突然有凉凉的异物感。林芳洲收回目光,见那小孩蹲在她面前,正抬手擦她的眼泪。他的手很凉很软,小小的,动作缓慢,固执地在她脸上擦了又擦。
  林芳洲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漂亮、干净、无辜的眸子,冷冷地说:“你究竟是谁?”
  ……
  林芳洲把一条越冬的被子拿到当铺,换了两百文钱。她的被子用了才两年,连个补丁都没有,那当铺伙计还一脸嫌弃,只给她两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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