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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疯狂迷恋我-分卷阅读9

件大事,你得让不识趣的东西滚远点再说。”
  东西两个字,读重音。
  傅斯行不为所动地站着,看来着实不愿意放她们两人独处。
  激将法放在眼前,秉着不激白不激的原则,姜意眠沉下脸:“傅斯行,我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你大抵忘了,你是怎样答复我的?除非变了主意,不然我愿意同谁说话就同谁说,你凭什么干涉?”
  听了这话,傅斯行勉为其难退后几步。
  霍不应离间计得逞,勾起唇,倒不在乎这对主仆打什么哑谜,只管自个儿变戏法似的掏出一袋樱桃:“花大功夫弄来新鲜货,尝尝味儿?”
  姜意眠拒绝:“我不舒服。”
  说的实话。
  上轮恶药烂肠,火烧火燎的痛楚绝非玩笑。姜小姐身子骨差,本就生得白,这三五折腾下来,简直白得透明,连肤下淡淡筋脉都叫人看得分明。
  霍不应见状脸色立变,沉着一张凶煞险恶的脸问七问八,临了不忘来一句:“姜家这群废物,狗都比他们会照顾人。”
  “算了,不吃了,你收着玩。”
  将樱桃硬塞到姜意眠手里,他再去摸百宝箱般的口袋,拎出一条红的绿的挂满宝石、且金光灿灿的链子,“这才是生日礼,我给你戴上。”
  上轮是手链,这回变脚链,更有镀金的镣铐锁丝雀那股子意味了。
  姜意眠正要躲,冷不丁霍不应开口:“我翻了账本,没想到你家生意黄了的事儿里头,还有那野鸡一份功劳。”
  “纪小叒?”
  霍不应相当看不上这位拖家带口、风尘上位的姜太太,不屑记她的名,就拿野鸡妄想变凤凰的野鸡代称。
  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单手握住女孩纤弱的脚踝,边说:“野鸡永远是野鸡,成不了大事,摆不上牌面,知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没有长远的眼光,没有过人的胆识。
  姜意眠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纪小叒背后有人指使。
  霍不应好像也明白她的明白,轻声哼哼:“蛇鼠才同窝,谁是蛇谁是鼠,还不一定呢。”
  “……”
  被这番话拉走心神,姜意眠没留意到,对方是何时松开她的脚,又在何时悄然袭向手腕。
  要不是傅斯行拦得及时,恐怕亲吻手指那种病态的戏码又要上演。
  不过,理所当然的,他们又双叒叕吵起来了。
  霍不应吵架那叫眼睛长在头顶上,措辞尖锐,戾气横生,语不气死人不休;
  傅斯行恰恰相反。
  他当是伪善做作的政治家,笑不达眼,怒不显面。纵然皮肉之下满肚子肮脏龌龊的算计,眉目之间永远清风霁月,虔诚不惹尘埃。
  俗话说得好,阻止不了就享受。
  旁观着两人你来我往、难分胜负的斗争,姜意眠好不容易提起点儿兴致,霍不应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副‘没意思、不玩了’的散漫样儿,悠悠地问:“热闹看得开心?是不是肚子都忘了疼了?”
  再瞅瞅淡定自如的傅斯行,姜意眠回过味来:两位嫌疑人都晓得自己人模狗样不受欢迎,故意半真半假地演戏哄她玩呢。
  看戏的兴趣顿时全无。
  “霍司令!”
  霍不应的兵姗姗来迟,拉着他退场。
  傅斯行声称要招呼客人,也转身离去。
  后面的剧情应该不会有大变动,那么接下来,该毒药上场了。
  它现在在谁手里?
  姜意眠一面盯着傅斯行不住走动的身影,一面分心寻找其余嫌疑人,路菲菲和纪小婷。万分巧合赶上这样的画面——
  “傅斯行!”
  纪小婷拔高声儿嚷嚷,不消片刻,傅斯行走到她的身边。
  路菲菲与纪小婷并排站着,面对姜意眠。傅斯行背对。
  没法看清他们的动作,更听不到交谈。唯有路菲菲朝这边露出的狰狞笑容,与傅斯行转回身、左手手心里多出的两颗药丸,真真切切尽数地落在姜意眠的眼里。
  傅斯行将药丸丢进右手酒杯之中。
  同一位手捧托盘的下人擦肩而过之时,酒往外撒了两滴,恰恰落在他的纯白袖口边,晕开深灰色的圆形。
  “等等。”
  他喊住下人,放下酒杯,又端起另一杯酒。动作顺畅自然,怎么看都不像临时起意。
  随即,偏头。
  他遥遥看过来,对上她的眼神,牵起一个温雅无害的笑容。——仿佛早早知晓她在窥视。
  姜意眠正大光明看着傅斯行走近,半晌没听他提及药酒。
  神秘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轻轻摇晃,她选择主动开口:“这是给我的?”
  傅斯行答:“不是。”
  怎么会?
  姜意眠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我看见纪小婷给了你两粒药,还以为是我今天的份。”
  对方否认,还微笑着说她今天不必服药。
  饶是姜意眠,也不禁迷惑了。
  怎么回事?剧情变化了?亦或是傅斯行有所变化?
  她盯酒杯的时间长了些,傅斯行似有所感,不含笑意的视线在两者之间转悠几个来回,声音变得极淡极缓:“小姐很想喝酒?”
  姜意眠摸不透他的心思,默不作声的凝望着他,用力地望,始终无法剖开他的伪装。
  哪怕一分一毫。
  “你觉得我该喝吗?”
  他望了回来,双眼如一片不透光的深雾:“小姐还小,我认为,不该。”
  咔,咔。
  秒针以肉眼难以计数的距离挪动。
  经过一阵短暂又无比漫长的思索,姜意眠拂手:“那就算了,不喝了。”
  傅斯行笑了笑。
  薄薄的唇角轻巧一弯,原来不止是温和的、清雅的。
  原来他还有一种笑,从未有人见过的笑,会是如此微妙、阴郁,混淆了温柔和残忍的界限,犹如一株深渊边盛开的妖冶的花。
  “真听话。”
  “听话的小孩会有奖励。”
  停了两秒,他说:“小姐也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狗狗在吵架,吵得好,打起来!


第7章 死宴(7)
  “天亮之前,您将如愿离开上海。”
  留下这句话,傅斯行再度离去。
  身形挺拔,衣装规整,青年如鱼般游刃有余地穿行在人群之中,克制地敛起爪牙,无论同谁皆能谈笑风生。
  他有多少秘密?
  他打什么算盘?
  两粒药,两杯酒;
  两位心生妒忌的小姐,一条藏匿幕后的蛇,又或是那位擦身而过的仆人。
  哪有毒?谁下毒?
  真相愈发扑朔迷离,姜意眠按压太阳穴。
  左手边传来一声“装模作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冷啧,是去而复返的霍不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他软绵绵、不成样儿地靠在长桌边,“就你管那来历不明的东西,问他手里来历不明的酒的时候。”
  两个来历不明,来历不明的二次方。
  姜意眠想起傅斯行的人物介绍,赫然有着四个大字:姜家养子。
  “他是我爸收养的儿子,半个姜家人,算不得来历不明。”
  话到末处拐个弯儿,“不过爸爸从来没有说过有关他的任何事情,包括,为什么要收养他。连我都不清楚内情,难道你知道?”
  “我能知道什么?知道十八年前街头混战,他替你爸挡那刀是算计好的;知道他爹妈没死干净,前两年还给他送来一个眼睛有毛病的妹妹,现在就窝在港口等天亮之后全家团聚;还是知道他扮猪蒙老虎,搞垮你家生意不知足,正磨刀霍霍准备把这厅里不长脑子的玩意儿全拉到外地去当穷鬼卖了,让他们尝尝伺候人的滋味?”
  霍不应翘着唇角,模样十足十的轻佻:“我倒是都知道,都告诉你,你肯信?”
  确实不信。
  姜意眠口上反问,“为什么不信?”
  “当然是因为我嫉妒他,恶心他,只要逮到机会非得亲手把他打成烂筛子、剁成肉泥丢出去喂狗才行。”
  说着这种话,霍不应的语调十分愉悦、随意,眼里却闪着掠食者的光,不止说笑而已。
  他对傅斯行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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