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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疯狂迷恋我-分卷阅读112

几句贴心话;儿子生得好看又听话,也认真地支棱脑袋倾听。
  所谓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不过今天,戚爸一反常态地沉默,大口大口吞咽,三两下解决掉两大碗白米饭,定睛一看。
  妻子向来吃得少,这些年食欲又差,瓷碗里一开始装小半碗,现在剩下半碗的半碗;
  关键瞧瞧他这个儿子,数米粒似的,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几乎一点没动。
  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是他亲生的儿子,为什么身上没有一点他的雷厉风行,做事讲究快狠准?
  想想中午那场饭局,想想陈潭的儿子。
  凭什么那小子长得生龙活虎,小小年纪嘴皮顺溜活像干推销的。
  一点也不挑食,胃口比他爸还大。大盘红烧肉专捡着肥肉吃,吃完了不顶饱,还晓得说好话讨大人欢心,给他一个人再来一盘。
  凭什么他儿子是这样的?
  凭什么差人一截?
  凭什么?凭什么!
  世上诸多不满源自比较,有了比较,才有好坏优劣。
  戚爸一生要强好胜,终于压不住这份无名火气,猛地拍桌。
  力道大到碗盘随之一阵,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戚余臣!”
  结婚十年,他一张口,戚妈妈发觉不对劲,倏然起身。
  “孩子他爸,我有事找你说,我们去房间谈谈好吗?”
  她语气轻软,一手牵起他,形同一把温水浇在滚滚的怒火之上。
  戚爸脸色铁青,原地坐好几秒,终是深深地望了儿子一眼,起身走进卧室。
  房门关上,两个大人仿佛突兀消失。
  餐桌上方的灯泡发出浑浊而黯淡的光。
  电视机声音关到最小,屏幕明明灭灭,因此照得影子一下有,一下没有,浅淡地落在墙上。
  戚余臣抬头平视它。
  他的影子好像被滴入一滴墨水,突然黑得浓郁,边角模糊,轮廓开始变大、变大。生长出两条形状古怪、骨骼扭曲的长胳膊。
  那是一头怪兽。
  它疲惫地走动,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嘶吼,想要破坏,想要撕碎,想把这个乱糟糟的饭桌、死过人的家、学校、医院通通毁掉。
  可是又不想伤害别人。
  不想让人伤心,不想让人失望。
  那么多不想变成很重的东西压在身上,怪兽挣扎得更厉害,满屋子打滚。
  戚余臣想,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头怪兽。
  所以他才会这么——
  不,不对。
  视线转向次卧,想到抽屉里的猫。
  停下没有边际的想象,戚余臣快快地去厨房拿来一个碗,一个碟子,一双筷子。
  除掉自己饭碗里的最上面一层,他往小碗里倒大半没碰过的干净米饭,随后用新筷子夹菜。
  清蒸小黄鱼、鸡蛋炒香肠、茄子……筷子并没有为苦瓜停留。
  一次性夹了许多菜,一堆一堆泾渭分明地放好,不会乱。
  戚余臣端着碗碟进屋,关上门,坐到书桌前,双手捧着小猫,捧得高高的。
  “你是医院里的猫。”
  “一只好聪明的猫,来找我玩,对不对?”
  黄昏余光铺在他的脸上,他小小地笑了一下,两个酒窝一闪而逝。
  把她放在桌上,对着碗碟的方向说:“吃吧。”
  戚妈妈手艺很好,温热的饭菜满是香气。
  小猫鼻尖微动,却转过头来看他。
  一双圆形的眼睛像宝石,会说话。
  “我不饿。”
  戚余臣俯下身,侧脸贴着桌子。
  把自己降到跟小猫一样的高度,指着自己手背上依稀可见的一片针眼说:“也不会痛。”
  小猫歪了歪脑袋,好似不太明白。
  戚余臣发一会儿的呆,大约半分钟,才语气平静、肯定地说:“我是一个怪物。”
  大家都这样说。
  他觉得他们是对的,他是怪物。
  好冷,好热,好饿,好痛。
  经常听到同学们说着这种话,脸上冒出害怕、生气、痛苦、焦躁的表情,连说话的音量、速度都会改变。
  他做不到。
  虽然他的身体也会冷,会热,会饿,会痛。
  他能感觉到。
  但大约有什么东西隔在中间,把他紧紧地包裹起来,冷热饥饿痛都进不来。
  就算大冬天洗冷水澡,他的身体会发抖,却不会害怕;
  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不会觉得委屈;
  就算手术中麻醉失效,他也不会痛得哭出来;
  应该有什么东西出了问题。
  戚余臣可以确定这个。
  却暂时无法确定,究竟是他有问题,还是其他所有人有问题。
  “小猫,快吃。”
  小猫好小。
  要吃很多很多才能长成漂亮的大猫。
  他慢慢摸着猫毛,一心一意地看着她吃。
  直到小猫吃饱,小小地打了一个饱嗝。
  他端着空掉的碗碟回到客厅,爸爸妈妈的神秘谈话还没结束。
  按部就班地吃完剩下的冷饭,收拾好桌子,戚余臣经过主卧,不小心听到大人的声音。
  “……陈潭想买我们的工厂?”
  “对。”这个声音是爸爸的,喜怒难辨:“他出这个数,我问过了,比市价高十万。”
  妈妈一怔:“他现在生意做得很好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
  “说是老家_0_chai_0_qian刚到手的,家里媳妇还不清楚,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卖,半个月里必须回他,迟了就不作数。”
  “那你好好考虑吧。”妈妈说。
  爸爸反问:“你怎么想?觉得该卖,还是不该卖?”
  妈妈静默一小会儿,轻声回答:“要是卖了,宸宸那笔手术费就有了……可我也知道,你为这两间厂子操心多少。在你的心理,它是你的命根子,也是你的儿子,我不能逼着你卖。”
  妈妈话里很快染上淡淡的哭腔:“本来你娶了我,就是八辈子倒大霉。实在不行,要不我们还是离婚——”
  “胡说什么!”
  爸爸一声厉呵,妈妈一定咬唇哭了。
  戚余臣听出来了。
  爸爸犹豫不决。
  而妈妈想要爸爸卖。
  因为‘厂子’可能是爸爸的孩子,但绝对不是妈妈的。
  妈妈非常、非常、非常想让他健康地活下去。
  就算要把爸爸卖掉,她也会哭着答应,然后笑着对他说:“宸宸,你很快就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了哦。”
  其实他不需要健康。
  说这种话的话,妈妈会非常生气,非常伤心,哭着说自己不如死掉。
  然后爸爸更生气,更伤心,大吼着戚余臣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窗户,摔死一了百了。
  这是个糟糕的循环。
  错误的。
  可惜没有人能让它停下来。
  “妈妈。”
  额头抵着门,冰凉的温度好似揉进血液里。
  戚余臣小声说:“我去写作业了。”
  静静站着,一直待得妈妈说:“去吧。”
  他才像接到命令的程序,被上紧发条的木偶,关掉灯,走进自己房间里。
  这时小猫已经睡着,肚皮鼓鼓的,小小的身体轻微起伏。
  戚余臣把她放在腿上,伏在台灯光下,翻开作业本,一题题往后写。
  到八点,不用监督催促,他自觉地洗澡洗漱,换上睡衣,收拾好书包,九点上床睡觉。
  小猫被他抱着,放在枕头上。
  迷迷糊糊掀开一点眼皮,发出软软的喵呜声,卷成一团。
  戚余臣很近很近地贴着它,说不清是想把自己埋进猫里,还是把猫藏进自己的身体。
  夏天,热。
  一身猫毛足够惹,加之一个戚余臣,姜意眠直往旁边躲。
  小孩跟着挪过来。
  再躲。
  再挪。
  快要摔下床了,换一边躲。
  这回小孩干脆把她抱在怀里,整个人连脑袋都钻进薄被里头,犹如在玩一场盛大的躲猫猫。
  ……原来这不良好的蒙头睡姿从这么小就开始了吗?
  今天太疲惫,幼猫身体太需要长时间睡眠。
  没有精力继续反抗,姜意眠揉揉耳朵,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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