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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分卷阅读95

带回来和杰米分享,在她怀孕生小狗的时候,杰米还能分到八个乳/头中的一个。
人们要等到四年后杰米的母亲因意外身亡才发现车房里还有个孩子,他们带走了杰米,把他送进了儿童保护收容中心,他在那里得到了还算不错的治疗和照顾,“玛丽”被送进了流浪动物保护收容所,杰米以为它也能和自己一样得到房间、床、充足的食物,水和阳光,可实际上,因为玛丽又老又秃,在进入收容所的第二个星期就被电死了。它的尸体可能被送进了某个食品加工厂,变成了猫食或者狗食。
一开始杰米不知道这个,他一心期待着和“玛丽”的重逢,他努力读书,认真工作,希望能买上一栋带花园的小房子,这样“玛丽”就能和他一起安安稳稳,快快活活地过日子了。
他的美好希望破灭于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所在的流浪动物保护收容所开始“清理”那些不受青睐的猫狗,因为安乐死的毒针太贵了,他们淋湿动物然后通电,或者将它们成批的送入一氧化碳炉毒死,狗食厂的车子就停在收容所后门。
杰米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失踪”的“玛丽”了。暴怒的他按住了收容所负责人的脑袋,把它推进一氧化碳炉,他的同事不得不拿电棍制服了他,他被提起公诉,伤害罪名成立,在监狱里呆了一年半后获假释。
自此他没能再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他曾试着帮人照顾宠物,但他总会为了那些不负责任的主人大动肝火,进而强行带走它们或对它们的主人使用暴力——后来他又进了两次监狱。
他在监狱里的时候,他收养的流浪狗和猫们被收容所带走了,他出狱后找过,还发过启事,但没找到,它们都不是什么名种狗,也不漂亮,没人愿意收留它们。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样残忍的惩罚,难道那些人就不该得到些教训吗?他们强迫它们穿鞋子,衣服,带项圈,拖着它们走,打它们的_0_pi_0_gu和头,不给它们吃饭,喝水,把它们关起来,甚至阉/割它们!
人类为什么可以对这些罪行熟视无睹呢?
杰米思考了很久,最后他得出结论。
动物太弱小了,而人类又是那样的卑劣_0_wu_0_chi。
他要帮助他们,他要为他们说话,让人类懂得动物也是不能受到伤害的。
杰米挥动砍刀。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滚热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转瞬间就被冲走了。
正如索米特雷所宣告的,第一个祭品被砍断手脚丢进了饥饿的鳗鱼群中,整个过程被拍下来,配上短小有力的演讲后发给了各新闻媒体。
完成了任务的杰米拉下了口罩,口罩浸透了血,很难闻,他直接就着雨水搓洗。
一只小黑鼻子从碧绿的海菜里冒了出来。
杰米发现了它:“嗨,”他欣喜地喊道:“来这儿,来爸爸这儿。”
小黑鼻子钻了出来,这是一只吉娃娃,浑身湿透,它是从哪儿来的?渔民们不养小狗,他们只养凶猛的大狗,这些狗和工人一样,矮,宽肩,强壮,沉默寡言。
杰米猛地抓住了小狗,他的动作很轻柔,小狗没有受到太多惊吓,它在他的怀里嗅着。
“好,”杰米说,他爱怜地抚摸着小狗:“我们回房间去,那儿又干又暖和,还有香肠和奶酪。你喜欢什么?”
小狗被浓重的血腥味儿冲得打了一个剧烈的喷嚏。
(待续)
回来了……

  ☆、第七十六章 鳗鱼(10)

幼小的祭品在狂风暴雨中喊叫,她的声音纤细的就像根蚕丝,它是那样的轻薄,却又是那样的锐利,足以刺穿任何一个还残存着些许良知的心脏。
食尸鬼笔直的站着,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睛望着洞窟的顶端,好像哪儿写着上帝的旨意。
围绕着凯盛国盘坐在毯子的工人也因为低温和饥渴而昏昏欲睡,出乎意料的,凯盛国却在此时醒来了,他被皱纹和淤血挤压着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痛苦:“什么声音?”他问道。
“羔羊在尖叫。”史特莱夫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再坚持一下,凯盛国先生,”他说:“很快就要结束了。”
***
正如索米特雷所预计的,这是一道足以劈开一座钢铁堡垒的晴天霹雳。
在此之前,除了一些喜好耸人听闻、胡言乱语的小报之外,没人会(前者的心里也未必会)把那些血腥阴冷的威吓和臆测当真——人质劫持事件在六十年代兴起,二十世纪达到顶峰,绑架人质案件数量持续攀升,范围不断扩大,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趋势——但除了少数某些极端激进的民族主义分子之外,很少有人质会在这类恐怖行动中受到伤害或者被杀死,劫持者们并不嗜好杀戮,他们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通常情况下,他们的要求都会得到满足——假如之前的突发事件应急机制和应对行动小组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的话。
ealf,全称为地球动物独立及保护组织,的确,它在联合国公文中被称之为恐怖组织,它的成员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制造过各种经济与人身伤害事故——但没几个人会认为他们真的个个十恶不赦,它甚至有很多同情和支持者,大部分人都会说:“他们不是坏孩子。”虽然有些时候太过激动。
在华人们被迫焚烧珍贵食材的时候,第七区以外的人们正在报纸、媒体和网络上大肆赞扬他们的“温和、善良、慷慨”,对他们“富于人道主义精神”的行为表示认可与支持——精神上的,保险公司第一时间拒绝给付相关赔偿——被投保物品的五十六项意外损毁可能中当然不会有“投保者自行损坏(无论什么原因)”这一条。
更多人在ealf的论坛上发言:“他们早该这么做了!”,并提出申请,希望参与这个大行动。他们很容易便如愿以偿了——他们为此得意洋洋,兴奋不已。
直到死神准时前来赴约。
不是好莱坞的三流恐怖电影,也不是蛮荒地的老旧纪录片,它近在咫尺,迫在眉睫。
一个不过在这个人世间呼吸了短短十年新鲜空气的小女孩被剥光了衣服,系上绳索(就像对付一只小羊羔似的),被两个男人拉扯着,雪白的小身体悬挂在黑暗里。戴着口罩,蒙着帽兜的刽子手挥动砍刀,刀刃在炙热的灯光吓短促的闪光,鲜血喷上半空,和那些闪闪发亮的雨柱相撞,宝石红色的水珠与透明的水珠四处飞溅,一些打在了镜头和录音孔上……然后才是尖锐细嫩的叫喊声,左侧的手臂连着绳子掉在地上,发出极为响亮的啪声,小女孩就像个被损坏的塑胶娃娃那样在空中翻了半个跟斗,她的脸冲着地面,绳索随即再次拉紧,这次被砍掉的是右腿,紧接着右臂也被砍掉了,刽子手的助手提起绳索,剩下的,唯一的肢体被孤零零地展示出来,砍刀继续履行它的职责,这次不太顺利,也许是因为先前的皮肤、肌肉、筋络和骨头令得刀口发钝,或是施刑者的力气不足,更有可能是因为剩下的地方太小,受力不足——他们不得不把她平摊在地上才能完成这项残忍的工作——最后一刻,雨势变得很大,镜头模糊,但每个观众都能勉强看清被雨水冲刷成粉红色的创口,那块光秃秃的躯体仍在抽动——在它被扔进鳗鱼池的时候。
饥饿的鳗鱼瞬间淹没了它。
惨痛与惊慌也随之覆盖了整个新约克市,并向四周飞快地蔓延。
志愿者们曾如潮水一般地涌来,现在则如潮水一般的退去。隐晦的支持者闪电般地消失无踪,旗帜鲜明的同盟军立刻发表声明——站在完全相反的立场,力求彻底切断关系;ealf组织坚决地否认了索米特雷的存在,至少是这个索米特雷,因为它的成员希雷诺斯.索米特雷早在两年多前就已死在了菲尔班斯克州的冷杉原始森林里,为了_0_kang_0_yi与阻止当局的砍伐行动,他和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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