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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沉溺-分卷阅读34

,他其实有些害怕这个舍友,和一堆混混往来,叛道离经,根本不像是个京大学生,背后嚼舌头被他听到,怎么也不是个好事。
  谢星朝没看他。
  “2015304011。”教授在看花名册。
  他敲了敲桌子,“谢星朝同学,到了吗?起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原来是被点名到了。
  郁哲有些几分幸灾乐祸。
  少年眸色很深,他抬眸,毫无表情的看了眼ppt,问题正在大屏幕上摆着。
  一分钟后,他把问题完整的回答上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低咳了一下。
  “答到这里可以了。”那教授点头,忍不住问,“谢同学,你这,是不是重感冒了?”
  谢星朝坐下,哑声说,“没事。”
  教授是个老头子,随口表扬了几句,说是大家要像这位同学看齐,带病还坚持上课,不过不坚持也没关系,他允许因为病假缺勤。
  郁哲心里有些震惊,那问题不难,但也不简单,他一直暗地里以为谢星朝是家里有什么门路买进来的,他回头偷看谢星朝。
  谢星朝已经又恢复了睡姿,少年短促的轻笑了一声,“撞的。”
  “我以前物理,都考十五分。”
  郁哲,“……”
  原来都被他听到了,郁哲慌忙回头,再也不扭头看了,只觉得如芒在背。
  之前初中时,路和羡慕过他脑子好使,虽然基本从不用在正道上。
  要说读书,谢岗持有国外某知名大学的经济博士学位,温韵当年是医学博士,谢家孩子学历都不差。
  他自小在学习上从不吃力,记忆力极好,过目不忘,理解起新东西也格外快。
  只是他从不觉得这算什么天赋,他不喜欢念书,没什么理想,活得极其随性。
  他经常翘课,但要点名的也会去上,毕竟考试分数肯定不能太差,因为虞鸢说过,要他好好学习,以她的认真程度,到了期末的时候,一定会问他的绩点。
  他大概想好了,八十分上下就足够,难一点的课程可以考低一些。
  太低了不好,虞鸢一直怕他堕落回高中时代那模样。
  太高了也没必要,他也不喜欢让她觉得他太聪明。
  他漫无边际的想,如果他的高数挂科了,鸢鸢会来给他补课,还是会生气?
  不过,毕竟现在期末还早,他现在在惦记着晚上,鸢鸢答应了的,是不是会真的来看他。
  *
  一场会议结束。
  虞鸢满心满足,只感觉脑子还是滚烫的,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只感觉热意还没消褪。
  出了逸夫楼后,十月的夜风已经带上了凉意,外头黑漆漆的,她回头看到逸夫楼亮着的灯光,心里还惦记着谢星朝的事情。
  她急匆匆的回了宿舍,拿上自己之前买的肉菜,随后往谢家赶去。
  一直到电梯门打开,可以看到谢家大门时,她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半了,有谢星朝四五个未接来电。
  虞鸢不知道要不要回个电话给她,她怕谢星朝已经喝完药睡着了,她再打电话,会把他吵醒。
  站在他家门口,虞鸢自己都忐忑。
  她一贯守诺,之前也可以看出来,谢星朝对这次见面有多期待,虽然早发短信通知了,但毕竟还是爽约了。
  她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回应。
  可能是已经睡着了。
  虞鸢知道谢星朝家门的密码,他老早给她说过无数次,她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自己开门就好。
  犹豫了片刻,虞鸢还是输入了密码。
  随着滴滴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屋子黑漆漆的。
  “星朝?”她试探性问了一声。
  没人回应,虞鸢把手机的灯打开了,调到了最黯淡的那一档,刚在客厅走了几步——她差点吓了一大跳。
  沙发上有人,少年睡在沙发上,长腿随便伸着,没盖被子。
  “谁?”他听到响动,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比之前甚至听着还要严重几分。
  虞鸢惊住了,“星朝?”
  她以为谢星朝应该是吃完了药,洗完澡后去了卧室睡觉,然后一觉睡到天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睡在沙发上,甚至被子都没有盖好。
  “鸢鸢?”少年直起身子,打开了客厅的小灯,光线昏黄,他面色苍白,只是双颊眼尾浮着淡淡的红意,鼻尖也有些红红的,显然还很是难受。
  “对不起。”虞鸢在他身旁坐下,“因为忽然有个很重要的学术会议,所以来迟了——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想等你。”他哑着嗓子,“结果等着等着,就在这里睡着了。”
  晚上,他早早回了家。
  可是,她没有出现。
  随后,他收到了那条短信,再打电话过去时,手机已经关机了。
  虞鸢说叫他不要等,但他并不想睡,所以就一直在客厅里坐着了,而且惦记着,她说,还会再过来,他可以等,等她办完事。
  至于会不知不觉睡着,确实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感冒,他不怎么喜欢吃药,反正在家的时候,也没人管他,所以大部分时间,过得昼夜颠倒,吃饭不按时,生病了捱过去就好。
  虞鸢在沙发上坐下,坐在他的身旁,见他这模样,习惯性就想伸手探一下他额头。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比她高出很多,虞鸢没反应过来,忽然已经被搂住了,少年怀抱热乎乎的,他拱到她的颈窝里,活像一只大狗狗。
  他边撒着娇,手臂却一点没收力,一点点把她往自己怀里拉,她力气根本抵不过他,虞鸢在他黑发上轻轻摸了摸。
  虽然有刻意收敛了,真是十足的委屈模样。
  不过,本来也是她的错。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你等下先量个体温,回去睡床。”她温声说,“吃饭了吗?”
  可能是被她爱抚和关心得太舒服了,他神情舒缓了很多,乖乖道,“吃了一点,我等下去找体温计和药。”
  居然连药都没吃。
  “我明天在这儿陪你吧。”虞鸢叹了口气,本来有愧在心,现在见谢星朝这模样,真的是怎么也走不脱身了。
  少年眼睛一下亮了,俩人挨得太近了,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和发梢淡淡的柑橘香,鸢鸢没有拒绝他的亲近,而且,还说要留下,他试探性的靠近,没有遭到拒绝,竟然就这样——在她面颊上直接亲了一口。
  虞鸢从来没被男生亲过,只感觉他唇很软,像是被狗狗在面颊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是情人之前带有情/欲的吻,却也和单纯的姐弟之前的亲昵不一样,那一瞬间,虞鸢说不上来,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味。
  他心满意足,“鸢鸢,你真好。”
  那块皮肤的温度骤然升高,虞鸢浑身僵硬,想把他推开,看到少年亮晶晶的下垂眼,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太多,刚见面时的疏远和芥蒂都在慢慢消失,似乎又回到了孩提时代的关系,她对谢星朝这种无处不在的亲密行为,似乎也越来越习惯和纵容了。
  换做前几个月,他如果做出这种举动,她肯定无法接受。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谢星朝没多想,只是还当她是亲近的姐姐,他从小受她照顾,亲密无间,所以虽然大了,却也模糊了这些事情的边界。
  何况,现在他还病着,因她而起的病,她今晚还爽约了,如果现在抗拒,他肯定又会露出那种受伤的神情。
  于是,虞鸢根本没法在这种时候再拒绝他。
  谢星朝就这样抱着她,呼吸热热的,落在她耳后,似乎完全不想松手。
  他怎么也是个异性,还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了,这样亲密无间的抱着,虞鸢耳后发红,终于坐不下去了。
  “我给你去煮个汤,你去加一件衣服,要睡等一下再睡。”
  “再坐一会儿。”难得有和他这么亲密的时候,还刚亲了她一下。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看向她小巧的唇,黑眸灼热,那丝异样被他很快遮掩住过去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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