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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沉溺-分卷阅读47

进来。
  说实话,她其实很诧异,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
  他看出了她问什么。
  “因为我想来京大找你。”他轻声说。
  对他而言,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考多少分都是完全无所谓的,一百分和零分,上进还是堕落,他得到的对待也丝毫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改变。
  没任何人在意他,即使是现在,他们在意,也不过只是他作为谢家独子的这个身份。
  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为之改变的人,只有一个。
  虞鸢抿着唇。
  她其实本能的有些害怕,每当他露出这种神情时。
  那种滚烫灼人,几乎要刺伤人的灼热情感。
  她刻意忽视,不想把话题再往这个方向引导。
  “我只会做题。”他说,“难的真的学不会。”
  虞鸢拿笔杆敲了敲他脑袋,叹道,“行吧,高数刷刷题也够了。”
  她看了几张他们往年期末的试卷,比数学系卷子还是简单一点的,想不挂科,靠刷题肯定够了。
  期末周过后就是新年,她给谢星朝讲了几道题,他反应其实不能算慢,看得出来,是在努力跟上她思路。
  虞鸢也不忍心他太辛苦,“休息十分钟吧。”
  “好。”
  少年扔下笔,看着她,“鸢鸢,期末完后,是不是就快过年了?”
  “是的。”
  “过年你回陵城吗?”
  虞鸢,“应该会直接回去。”
  毕竟寒假短,严知行也没给她安排什么事情做。
  “那我买票,我们一起回陵城!”
  虞鸢犹豫着,没立刻应声。
  她想起那个雨夜,那个叫谢歧的男人。
  谢星朝的小叔叔,他说,让他不要再叛逆,要他回去谢家。
  虞鸢知道,谢星朝和他家里一直有龃龉,只是不知道到底闹到了什么程度,也不好发问。
  谢星朝的家事她也没法多加干涉。
  “叔叔阿姨应该没生我气吧?”少年似有些紧张,“那时候太幼稚了,走了都没正式说一声。”
  只在高考后去看过一次,之前几乎是断了联系。
  完全没有,甚至他们还一直很喜欢谢星朝。
  虞鸢想苦笑,似乎除了那时的她之外,别的人对谢星朝回去的事情都只是觉得顺理成章。
  “你想过来随时可以过来。”虞鸢轻声说,“你房间还留着。”
  没别人住。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好……”
  “不过,你期末得好好考。”她补充说,“不然……”
  他立马拿起笔,“好好考?”
  虞鸢想了下,“均绩85以上?”
  谢星朝,“……”尾巴似乎都耷拉下来了。
  “不行就算啦。”虞鸢抿唇笑。
  少年没作声,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她心里软成一团,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改口。
  其实她就是给他树立个目标,做不到也就算了,她还是会满足他这小小的愿望。
  补习继续。
  其实虞鸢也没多教他多少。
  谢星朝很乖巧,虞鸢给他安排了学习计划后,他就照着做,只是偶尔会问她几个问题,他说,“鸢鸢,我写题的时候,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
  和他相处时也很是惬意,和他们童年时代相处的模式相差无几。
  “鸢鸢,这个化成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用洛必达求极限了?”他问。
  虞鸢一看,他在稿纸上的写得完全正常,“对。”
  少年握着笔,一副求表扬的小模样,特别可爱。
  虞鸢夸他时,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高兴。
  和小孩子一样,很容易满足。
  出了图书馆,暮色四合,外头风有些凉,谢星朝去去买了杯热咖啡给她。
  “晚上我回去得改个模型。”虞鸢双手捧着咖啡。
  她还在准备托福考试,这几天也有在做机经。
  本来前两年她一直有在做家教,今年倒是没有了,主要大三上的课很满,她准备缓一缓,等过了这个学期,之后时间松一点的时候再去继续做家教。
  “鸢鸢,你太辛苦了。”他说。
  “其实还好。”
  他抿了抿唇,忽然说,“我和我喜欢的人……一定不会再让她再辛苦。”
  “她喜欢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支持,她可以放心去追自己的理想。”他郑重的说,“家里的事情我都会给她安排好,不让她操半点心。”
  虞鸢笑。
  她没想过,谢星朝会想那么多这么远。
  “以后,当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她说。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对他喜欢的人,他一直是温柔且细心的。
  少年漂亮的黑眼睛看着她,半晌,“嗯。”
  外头雪飘大了。
  宿舍楼就在眼前,谢星朝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深红色的盒子,系着柔软的绿色格纹绸缎带,绕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虞鸢愣了。
  “圣诞节礼物。”少年轻快的说,“前几天知道你在忙,所以就没有打扰你。”
  “我……”
  虞鸢很惭愧,平时学习忙,她完全忘记还有这个节日了,所以自然也没有给谢星朝准备什么礼物。
  “没事,我什么都不用。”少年毫不在意,他满是期待,“鸢鸢,你不打开看看么?”
  虞鸢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银色手链,闪着细碎的光,上面点缀着深红色的小樱桃和圣诞枝,相互缠绕,
  “鸢鸢,戴上试试么?”少年眼睛都不眨,看她拿出这条手链。
  虞鸢手腕纤细,肤色皎白,只在腕骨出,微微凸出一些,生得玲珑精致,被这银白色的手链衬托得分外好看,连同她凝滞一般白皙的手指,如云似月的柔软皎洁。
  他几乎看入了迷。
  良久,他沙哑着开口,“鸢鸢,你会一直戴着么?”
  像是野兽在圈数自己的领地。
  一步步,试探着,想在她身上,一点点留下自己的痕迹。
  虞鸢心里内疚,觉得他一直都在记着她,和小时候一样,什么好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而她记得他的时候似乎要少太多了。
  其实她本来没什么戴手链的习惯,眼下,却也完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想,她要给他送个什么回礼。
  他眼睛一下亮了。
  如果不是她不允许,她甚至怀疑,他又会像那天那样,扑上来,在她面颊上亲一口。
  幸亏没有。
  虞鸢脸也红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想起那荒唐的一幕。
  临近年底,这几天京州冷。
  许遇冬这几天和路和在外玩,两人都擅长交际,又是出手阔绰的公子哥,这么半年下来,在京州也结识了一大堆会玩的狐朋狗友。
  眼下,这天见京州竟然下雪了,又忍不住心痒痒,想想去找谢星朝,叫他出来玩,大家认识认识。
  谢星朝并不抗拒和他们一起玩,不过他对任何事情都不上瘾,和人交际也是如此,只不过因为他冷淡的性格,难以接近,大部分时间,即使是在外一起玩时,他也不怎么合群。
  除去对那个姐姐之外——那例子特殊得许遇冬现在想着都还愣愣的。
  不过,谢星朝近段时间和他们出去得很少,不知道在学校忙什么。
  许遇冬打电话叫他出去玩,“阿朝,这几天有空,出来溜溜弯?”
  “没空。”
  “真不考虑考虑?”
  “这几天都不要叫我了。”那边声音很冷淡。
  “怎么?”
  少年懒洋洋在沙发上瘫下,长腿伸开,“看书,快考试了。”
  “你还看什么书?”路和说,“你考试不是只用看几天就ok了的吗?”
  关于谢星朝为什么可以忽然考上京大,比他们高几百分,后来,许遇冬和路和认真探讨了下,结果就是得出结论,是因为遗传,他们爹只是做生意起来的,而谢星朝的那个渣爹,不,他们谢家全家,都是各种博士,他只是遗传了他那个渣爹的智商。
  平时和他们一起玩个什么,他上手也都极快,只是大多都是随便玩玩就罢了,从不会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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