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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分卷阅读246


  阳信兀自不觉,见刘彻“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名舞者,自以为得计,暗自得意不已。
  一曲毕,舞者俯身行礼,依照宫人的吩咐,各自坐到矮几后,素手执起玉勺,舀酒注入觞内。
  只可惜,刘彻对美人看都不看一眼,一门心思用膳,再无动过酒盏。
  察觉情况和预想中不同,阳信脸上的笑容渐渐变了。看一眼刘彻,又看向吃完蒸饼,面带嘲讽的曹时,手指微微攥紧。
  膳食用毕,婢仆撤下碗筷,_0_wu_0_nv和讴者也被挥退。
  刘彻端起蜜水饮下一口,开口道:“阿姊费心了。”
  阳信心生不安,看向刘彻,不确定对方是否话里有话。
  终归是自己的长姊,刘彻扫一眼曹时三人,见他们会意,方才压低声音:“阿姊,父皇驾崩,至今不过一年。”
  字句犹如重锤,阳信瞬间脸色发白。
  “父皇为何见二姊,不见阿姊?”刘彻盯着阳信,一字一句道,“阿姊如今可想明白?”
  “我……”对上刘彻冰冷的双眼,阳信嘴唇颤抖,险些委顿在地。
  不孝!
  刘彻在指她不孝!
  历史上,卫子夫是在建元二年得幸,由平阳侯府进入宫内。如今不过建元元年,且阳信和刘彻的关系未见得和睦。
  如果阳信没有多此一举,以她稍早的表现,未必不能缓和同刘彻的关系。
  怪只怪她太心急了。
  景帝驾崩刚刚一年,她就着急给刘彻进献美人,无疑是出了一记昏招,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让姊弟间的裂痕变得更深。
  雨停后,刘彻未在侯府停留,很快起驾回宫。
  曹时倒是留在府内,却未至公主屋内,而是选择独宿。
  曾在席间伺候的_0_wu_0_nv和讴者回到居处,都是脸颊泛红,既兴奋又有些惶恐。尤其是伺候刘彻的_0_wu_0_nv,更是辗转反侧,后悔自己表现得不够好。如果再好一些,能得天子宠幸,岂非一步登天!
  卫子夫因嗓子受伤,未能在席间伺候。
  比起其他落选的讴者和_0_wu_0_nv,她的表现意外地平静。
  在几名讴者向_0_wu_0_nv打听天子是如何英武时,卫子夫走出屋外,立在雨后的凉风中,目光向远处眺望,那里是侯府的书房,也是平阳侯曹时最常留宿的地方。
  平阳侯府发生的事,自然瞒不过宫内。
  比起既怒又惊、当日就想召阳信入宫的王太后,窦太后仅是摇摇头,全当是一场笑话,并不放在心上。
  陈娇回到椒房殿,到底还存了几分少女心性,在脑中描绘阳信当时的表情,没忍住,直接笑倒在榻上。
  刘彻走进殿内,就见陈娇鬓发微松,脸颊泛红,笑得不可抑止。
  “娇姊这是怎么了?”大概是被气氛感染,刘彻也不免扬起笑容,道出亲昵的称呼。
  “陛下来了。”陈娇坐起身,没说出因阳信发笑,只道在窦太后身边听到一件趣事,越想越可乐,这才忍不住。
  “不能道于我听?”
  “不能。”陈娇摇头,将一缕发拂到耳后。不想继续被追问,试着转开话题,提到入京的边军。
  果不其然,提到魏悦和赵嘉等人,刘彻被转开注意力,谈兴更浓。
  “算一算日子,应该快到了。”刘彻笑道。
  “我听大母说,届时会有演武,能否一同去看?”
  面对满脸期待的陈娇,刘彻不由得哈哈大笑,将她揽入怀中,道:“等演武结束,我讲与娇姊。”
  陈娇点点头,靠在刘彻怀中,没有再出声。
  建元元年六月底,自云中出发的队伍,终于如期抵达长安。
  看到全身黑甲,刻意放慢速度,仍气势惊人,犹如洪流般的骑兵,特意来迎的少骑不由得心头一凛。
  距离近了,扑面而来的煞气仿似有形。
  坐骑感知敏锐,开始烦躁地打起响鼻。
  距离城门尚有百余步,魏悦和李当户拉住缰绳,举起右臂。近四千人的队伍近乎同时停住,动作整齐划一。
  旗帜立在风中,猎猎作响。
  赵嘉策马上前,遥望巍峨的城墙,心头莫名一阵火热。
  眼前就是西汉都城,长安!


第一百六十章
  林苑位于长安城郊,本为秦时修建的苑囿, 其内有夯土纹瓦建造的宫室, 供帝王贵人射猎的园林, 以及休憩游玩的园池。
  建筑虽有缺损,却是依山傍水, 规模宏大,足可见当年盛况。
  苑内畜有兽类禽鸟,种类繁多。
  一旦号角吹响, 野鹿成群奔跑, 雀鸟振翅而起, 铺天盖地。
  汉高祖立国之后,鉴于多年战乱, 民生凋敝, 都城的百姓也少食果腹, 下圣旨, 将苑囿园池还于民,许百姓垦殖种粟, 打猎伐木。
  武帝为建少骑, 收回苑囿土地, 取数县之地为猎场和训练场, 命少骑扎营训练, 勤习骑射。迁走的百姓得赏粟米绢帛,并于城郊另置田地。
  这片广阔的苑囿即为上林苑前身。
  两年后,规模宏大壮丽的建章宫也将兴建于此。
  此时的林苑建筑尚未修葺, 多数仍为秦时遗迹。农人建起的木屋陆续被推倒,残留的地基被匠人巧妙修整,同挖掘出的沟壑浑然一体,成为骑兵障碍训练的组成部分。
  边军抵达长安后,奉命驻扎林苑,营地距少骑营不到五百米。
  演武定于十五日后,在此之前,赵嘉、魏悦和李当户将随边军同驻营内,不可随意走动。
  宦者未言面君之期,三人都有准备。
  演武之日,天子必当亲临。
  届时,展现出边骑和步卒的勇猛果敢,博得天子好感,事情会更加顺利。
  思及此,赵嘉定下心来,叫来随军的文吏和书佐,一道道命令发下去,迅速得以执行。
  在屯长和队率的号令下,边军纷纷下马,卸车取来工具,将营地进一步平整,其后砸下木桩,搭起帐篷。
  在赵嘉的带动下,全军都似有了强迫症,包括匠人在内。武器、铠甲之外,利用剩下的颜料,帐篷都被漆成同色。
  搭建帐篷时,左右前后距离都有要求,未必要分毫不差,但就视觉感官而言,必须要成行成列,尽量保持齐整,一眼望过去,做到森然有序,整齐划一。
  如有参差不齐,负责该处的兵卒和辅兵都要受到责罚。最轻一级,也要披挂全身甲,佩双盾长戟,绕营地跑上五圈。
  边军搭建营地时,少骑抑制不住好奇心,站在不远处观望。
  看到骑兵下马,和步卒一同平整土地,挖掘堑沟,立起拒马,尚不觉得稀奇。
  到木桩打下,辅兵打开蒙布,从大车上搬下帐篷,一座接一座立起,齐整的营地逐渐呈现在眼前,观望的少骑不由得面露惊愕。
  甲胄同色,兵器同色,战马同色,连帐篷都是同色?
  这是边军的规矩?
  为何他们从不晓得?
  未等他们想明白,突然有二十多名边军走到拒马前,各披全身甲,两面大盾背在身后,盾上负有长戟,身左佩有短刀,手中还抓着一把长矛。
  这样一身打扮是要作何?
  就在少骑满头雾水,不明所以时,几名边军动手搬开拒马,余者迅速列队。在一声哨音之后,开始绕营地飞跑。
  观其速度,丝毫不亚于少骑中的斥候。
  最关键的是,他们身上的负重,少说也有十多斤!
  边军跑过一圈,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第二圈,步伐仍保持一致;第三圈,彼此间距离稍有拉大;第四圈,五人组成第一梯队,同余者的距离越来越远。
  第五圈,速度最快的五人接连越过终点,慢走一段距离,气息很快恢复平稳。落后的十多人也陆续抵达,待气息喘匀,回到营中,卸下大盾长戟,继续抡起木锤干活。
  目睹整个过程,少骑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如果是刻意挑选,他们尚不会如此吃惊。问题是以方才的情形,这二十多人分明是犯了营规,被拎出来受罚!
  这样的耐力和速度,搁在长安诸军中,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双腿跑得快,上马不一定强?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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