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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分卷阅读299

惜代价冲出山谷,和留下的战车、骑兵两面夹击,竟要吞下数万汉骑。
  “列阵,两面冲锋。”
  代郡太守李息为材官将军,主持调度山谷中的伏兵。并亲率代郡骑兵阻截谷口,截断匈奴后路。
  遇到匈奴后军,李息全无半分急色,命亲兵吹响号角,四万汉骑分开,主力随他阻截匈奴,余者由魏悦、李当户率领,迎击飞驰而来的战车和骆驼骑。
  云中骑和上郡骑兵奉命阻截后军,羽林骑则追随李息,截杀山谷内冲出的匈奴。
  命令下达之后,汉军将领背负战旗,取代金鼓指引。汉骑如潮水分开,在苍凉的号角声中,策马冲向对面强敌。
  云中骑和上郡骑兵作为锋头,来不及张弓,骑兵纷纷举臂,击出藏在护臂下的手弩。
  弩矢平行飞出,驭车的丁零人来不及躲闪,纷纷中箭栽倒。控马的缰绳仍缠在臂上,随着倒下的尸体一同拉紧。
  战马突然受缚,先后有数辆战车偏离方向,在奔驰中,撞向旁侧的车辆。拖曳的缰绳纠缠到一起,战马因痛楚哀鸣阵阵,顷刻间陷入暴躁,扬起前蹄,人立而起。
  车阵前方一片混乱,后至的战车无法减速,驭车的丁零人满面扭曲,发出惊恐大叫,掌心勒出血痕,仍控制不住去势,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侧的景物飞速后退,连车带马撞上前方的障碍。
  猛烈的撞击过后,战马重伤倒地,头骨碎裂。血沫飞溅开。
  驭车的丁零人被飞溅的碎木扎穿喉咙,向后飞去。视野发生颠倒,落地时,颈骨受力折断,甚至没能发出惨呼,一切便归于黑暗。
  丁零车阵被破,汉骑顺势前冲,纵马掠过车旁,手中长兵横扫。车上的丁零人来不及反击,一个接一个被扫落。
  魏悦、李当户策马在前,汉骑紧随在两人身后,不需要军令,轻松变换阵型,如两柄锋利的弯刀,切碎丁零人的车阵。其后继续加速,杀向车阵后方的骆驼骑。
  在边骑面前,貌似不可一世的丁零车阵变得不堪一击。
  “没用的东西!”
  骆驼骑鄙夷丁零人的无用,见汉军骑兵冲出车阵,纷纷扬起兵器,借高度优势,斩向汉骑头颅。
  边军坐骑多为匈奴马,再是健壮高大,也无法同骆驼比肩。
  月氏人高出汉骑一截,除非用长矛,否则很难一刀毙命。
  第一次冲锋,汉骑吃了不小的亏,骆驼骑则战意高涨,刀锋指向对手,仿佛在说:凶名传遍草原的汉骑也不过如此。
  “散开,开弓,先杀骆驼!”魏悦甩掉长刀上的残血,对所部下达命令。
  李当户同时做出决断。
  边骑立即执行命令,不再正面冲锋,转而采用高鞍马镫出现之前,汉军骑兵最擅长的作战方式,游击骑射。
  借助战马灵活机动,边军甩出两条长弧,在骆驼骑外围跑动,行进间开弓射箭,不射人,专门瞄准骆驼。
  一旦汉骑跑动起来,骆驼骑就有些及不上对方的速度,甚至被带着绕圈。
  连遭几波箭雨,明知汉军的打算,月氏万长却是无可奈何,情急之间,压根想不出太好的对策。只能采用最笨拙的办法,牺牲一部分骑兵,拖慢汉军的速度,再以主力冲上去搏杀。
  这样做的结果是,骆驼骑损失减少,却也错过战机,没能完成伊稚斜的计划,自然无法冲开汉骑封锁,接应单于大军。
  骆驼骑被阻截时,冲向谷口的匈奴大军也遭遇麻烦。
  匈奴人拼命,汉军同样在拼命。
  李息身为主将,亲自冲锋搏杀,借以激励麾下。代表李息的大旗出现,汉军的士气渐渐压过匈奴,山谷内外喊杀声震天。
  胜利的天平正向汉军倾斜,突然之间,冷风骤起,天空乌云密布。
  看到被云遮住的天空,接住从天而降的雨水,军臣单于仰天大笑,持刀高喝:“上天眷顾匈奴,匈奴勇士战无不胜,杀光这些_0_han_0_ren!”
  雨水倾盆,谷中烈焰不断减弱,终至熄灭。
  匈奴人战意沸腾,别部扈从都变得疯狂。
  “不能让他们出去,随我杀!”
  赵嘉当机立断,以步卒列阵,如猛虎下山直扑胡骑。遇到当头砸下的骨朵,以护臂上的圆盾挡住,同时长刀上挑,马背上的胡骑被贯穿侧腹,惨叫着跌落在地。
  冯县尉攥紧长刀,二话不说,紧随赵嘉脚步,率军冲入战场。
  雨越下越大,晚秋的边地,这样的大雨极其少见,很可能预示又一场天灾。
  但在这一刻,无论汉军还是匈奴,都无暇关注天候。
  山谷内外,交战双方如同杀红眼的凶兽,凶猛地撕咬在一起。不将对方斩于刀下,厮杀绝不会停止。
  鲜血汇成溪流,浸入大地,雨水冲刷亦是无用。
  从高处俯瞰,整片山谷都被染红,如同人间地狱。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雨倾盆,火把点燃即及被浇灭。
  日落时分, 乌云变得更厚。天空被遮挡, 山谷中漆黑不见五指。不近至面前, 根本无法辨别是敌是友。
  这种情况下,汉军和匈奴都无法再战。
  双方鸣金, 汉军撤至山脚下和谷口,匈奴拱卫军臣单于和王庭四角,以战马的尸体堆起屏障, 提防汉军夜间偷袭。
  雨落如瀑, 从将官到士兵均浑身湿透。交战双方在夜色中僵持, 遇夜风吹过山谷,冷意浸入骨髓, 始终不敢有半点松懈。
  汉军有足够的军粮, 哪怕被雨水泡过, 只要能填饱肚子、恢复体力, 都会毫不犹豫塞进嘴里。
  沙陵步卒吃完蒸饼,开始摸黑挖掘陷坑。陷阱十分粗糙, 但能陷入马蹄, 让骑兵发挥不出速度优势, 就算是成功。
  赵嘉和军伍一起动手。
  反正匈奴看不见, 不会来搞破坏, 可以尽情挖。
  冯县尉看不清楚,问过赵嘉,方知陷阱作用, 迅速派人告知他郡伏兵,同时抓起工具,加入挖土行列。
  雨水浸入大地,使挖掘工作变得容易。借夜色遮挡,汉军纷纷化身建筑工。
  谷口的一段防线,陷坑排布得最为密集。主将李息下令,军伍并排站立,宁可动作稍慢,也不要贪图省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雨落声掩盖汉军的动静,即使有声响传出,也因雨幕变得模糊。
  匈奴压根不知道,汉军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掘陷阱。
  白日一场战斗,匈奴死伤逾万,这还不算别部扈从。
  战斗最激烈时,军臣单于距离谷口仅有数十步,一个冲锋即能脱身。偏偏这几十步的距离,对匈奴大军犹如天堑。
  汉将李息的大旗立在山谷出口,汉军的凶狠丝毫不亚于匈奴,甚至更胜一筹。
  如果仔细清点尸体,会发现越靠近山谷出口,汉军死伤越多,甚至是匈奴三四倍。为挡住冲锋的胡骑,汉军完全是用命在填。
  战马的尸体垒起屏障,既能提防汉军夜袭,又能阻隔夜风。只是大军一路奔袭,同辎重脱节,携带的口粮陆续吃完,马邑县内的粮食又成为泡影,冷饿交加,日间高涨的士气不免跌落。
  “分马!”
  匈奴人出生在草原,自懂事起即同战马为伴。为了生存,他们饲养牛羊,射杀野兽,却极少会伤害战马,遑论以马肉充饥。
  军臣单于下达命令,见无人动手,亲自拔出短刀,从死去的战马腿上割下大块血肉,没办法生火,直接撕咬生肉。浓稠的血染红胡须,滴落在皮袍上,很快被雨水冲掉。
  “分马!”吃完割下的生肉,军臣单于硬声道,“活着才能冲出去!有朝一日杀回来,屠尽这些_0_han_0_ren!”
  伊稚斜单臂扣在胸前,重重捶击胸口,凶狠的表情被黑暗遮盖,话中的决心和狠意则显露无疑。
  “我必将追随大单于,用_0_han_0_ren的血和头颅祭祀战死的勇士!
  纵然之前有诸多猜忌,此刻身陷险境,军臣单于仿佛又变成二十年前驰骋草原,继老上单于之后,被各部推崇的英雄。王庭四角心知肚明,想要冲出包围圈,必须抛开一切成见和矛盾,拱卫大单于,抱成一团,同心协力。
  “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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