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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分卷阅读385

中。在凄凉中回首,昔日的部落淹没在熊熊大火之中,仅余滚滚浓烟,以及烈焰包围下,高悬在旗杆上的首领尸体。
  伊稚斜屠灭羌部时,右谷蠡王也带兵杀尽一支鲜卑。
  两支队伍在一片榆林前汇合,十多名贵种聚在火堆旁,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不能往北。”伊稚斜仰头灌下一口烈酒,这是从拓跋羌部抢来。随后用匕首切下一条羊肉,蘸了些盐,送进口中大嚼。
  羊肉烤得并不好,外层微焦,内里还泛着粉红。但以目前条件,有烤肉,有盐,有烈酒,已经是相当不错,无法再奢求更多。
  “不往北?”右谷蠡王刚抓起一条羊腿,闻言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伊稚斜,“那去哪?”
  “向西。”伊稚斜咽下羊肉,匕首扎进羊腿,用力向下一划。
  “向西?”右谷蠡王诧异道,“漠北怎么办?”
  偌大的地盘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伊稚斜态度强硬,斩钉截铁道。
  “汉军随时会来,他们能打到茏城,就能深入漠北,北迁并不安全。更何况,那里冬日寒冷,养不了更多牛羊,除非遇到迁徙的鹿群,部落上下都会饿肚子!没有食物,我们吃什么?吃不饱肚子,如何让女人多生孩子,让部落有更多战士?”
  “向西就行吗?”右谷蠡王质疑道,“路并不好走,甚至要穿越荒漠。”
  “再不好走也得走!”伊稚斜扫视围坐在火堆旁的匈奴贵种,沉声道,“想活下去,必须克服一切困难。穿行荒漠的确危险,但走过去就有草场,有猎物,有富裕的部落和小国!”
  在伊稚斜看来,长安的皇帝年轻力壮,强悍霸道,汉军随时可能北上,届时必定是匈奴的灾难。
  如今的汉军完全不能用常理衡量。
  比起匈奴,他们更凶,更狠,严寒的气候也不能阻止这支军队的步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漠北苦寒,同汉朝相隔不远,实在不是个好去处。西行固然有一定难度,好歹有可以劫掠的部落小国,还有往来的商队。
  如果还不够,完全可以从月氏身上割肉。
  得到足够的补充,揍死大夏不成问题,对安息轻骑照样有不小胜算。
  伊稚斜并非妄自尊大,而是以匈奴的战斗力,只要不遇见上升期的汉军,和当世的哪一支军队交战,都会稳稳占据上风。
  只能说该匈奴倒霉,无论匈奴多强,汉军都能更强。
  近十万大军覆灭在汉边,大单于战死,王庭四角去其二,哪怕_0_ji_0_he匈奴残存的全部兵力,顶多和汉边战个平手,想要取得大胜,基本是白日做梦。
  既然赢不了,索性远远躲开。
  拿得起放得下,匈奴并非输不起。
  只要避开灭族之祸,用二三十年休养生息,恢复人口,未必不能重振旗鼓,再打回草原,拿回失去的一切。
  “西迁还有生路,更有复兴的机会。如果去漠北,部落的人口只会越来越少。没有人,没有能战的勇士,就只能和那些奴隶一样任人宰割!”
  伊稚斜的一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
  火堆旁的匈奴贵种陆续陷入沉思,开始考虑西行的可能。
  右谷蠡王仍是眉头紧锁。
  在他看来,西迁的变数实在太大,还是北上更为稳妥。更重要的是,军臣单于和右贤王死在朔方,象征大单于的鹰雕不知所踪,有极大可能落进汉军手里。
  於单身为正统继承人,迄今没有任何消息,估计是陷在云中郡,凶多吉少。
  伊稚斜并非大单于,两人地位相当。在议事时却稳稳压他一头,比他更有话语权。这让右谷蠡王很是不忿。若非时机不对,他早带着亲信离开。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伊稚斜做出决定,五日后西迁,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必须越过青河。
  多数人没有异议,以右谷蠡王为首,倾向北迁的五六人则面露不悦。议事结束后,几人交换眼色,在众人睡去后,悄声来到右谷蠡王的帐篷,显然另有谋算。
  匈奴为西迁和北上产生争执时,长安派遣的官员已抵达朔方城。
  让赵嘉感到惊讶的是,来人竟是窦婴!
  当朝大将军亲至边塞,各郡太守获悉,哪怕不能亲自前来,也会派人当面问候。
  窦婴是奉天子旨意查验军臣单于和右贤王首级,左贤王於单暂时不杀,直接押送回长安,御前献俘。
  早在战报送出当日,三位使君已达成共识,对战功的分润做出安排。此刻不过走个过场,确定首级数量没错,就会写成奏疏送往长安。
  “善。”
  看过随员录成的简牍,再看由李息执笔,郅都、李广分别落印的奏报,窦婴点点头,当场封缄,装入绢袋。
  他此行目的有三,一为核实军臣单于首级,查验战功数量;二为向有功之臣传达旨意,尤其是赵嘉、魏悦和李当户等年轻将领,依照天子的口风,只要战功对得上,回到长安之后,最低也是关内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刘彻有意乘胜追击,不给匈奴恢复的时机,挥师漠北,就此斩草除根。
  这样的战役,大将军坐镇为帅,更能拔升士气,振奋军心。
  御史大夫本该同日抵达,奈何直不疑殿前崴脚,没法像窦婴一样骑马,只能乘车在后,自然慢了数日。
  两人北上之前,还有一段小插曲。
  因直不疑行动不便,丞相卫绾自告奋勇,要代为北上。
  此言一出,刘彻都差点被吓住。
  实在是卫绾的“老迈”人设太成功,没人放心这位舟车劳顿。
  万一路上真“瓷”了怎么办?
  为免意外发生,直不疑强撑着站起身,用力跺了两下伤脚,表示这点小伤不算事,完全无碍,半点不影响行动!
  作为“说服卫绾”的代价,当日离开宣室,堂堂御史大夫一路瘸脚,最后是被王恢和韩安国抬上马车。
  负责记录的史官停笔捂脸。
  性情再是耿直,面对此情此景,也委实下不去笔。
  窦婴和直不疑抵达边郡,调拨的粮秣和兵器铠甲也一批批送达。依赵嘉的估算,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明年初春,大军就能再次北上。
  在飞骑往来边郡长安,朔方城一片忙碌时,赵嘉寻机请见窦婴,提及在战中被俘的中行说,想知道朝廷将会如何处置此人。
  “自是要杀。”窦婴没有任何犹豫。
  “敢问大将军,是否要带回长安再杀?”
  “这倒不必。”
  “如此,嘉有一请。”赵嘉抬起头,双目灼灼。
  “讲。”
  “此人数典忘祖,为虎作伥,祸边疆多年。嘉请将此人缚于百姓面前,施以千刀万剐!”
  窦婴闻言一顿,认真看了赵嘉片刻,方才颔首道:“可。”
  赵嘉当即行礼,正色道:“谢大将军!”


第两百六十五章
  中行说被提出囚牢,眼前乍然变得光明, 受不得_0_ci_0_ji, 脚步为之一顿。
  “走!”
  狱卒手握一根粗绳, 绳索的另一端捆在中行说腕上,绕过两圈, 打着死结。
  因力道过大,中行说被拽得一个踉跄,险些向前扑倒。稳住身形后, 面容更显阴沉, 盯着狱卒的目光仿似淬了毒。
  狱卒丝毫不以为意, 拖拽绳索的手更加用力。
  他出身五原郡,家人都被匈奴杀死。若不是被父兄拼命护住, 又有边军赶到, 同样难逃一劫。
  家园被劫掠的痛苦, 亲人被杀死的仇恨, 胡骑豺狼般的大笑,始终烙印在他的心里, 今生今世都不会忘。
  他清楚记得, 那一年匈奴两次南下, 就是依照这个奸贼的计策, 春掠牲畜, 秋打谷草。遇匈奴来袭,里聚中二十余家,百余口人, 最终活下来的不到两个巴掌!
  “快走!”
  匈奴是汉的仇敌,彼此之间不死不休。
  中行说身为_0_han_0_ren却投靠匈奴,转过头来助纣为虐,为匈奴人出谋划策,祸害边郡将近三十年!
  多少边民家破人亡,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多少田屋毁于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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