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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无所畏惧-分卷阅读104

下去!阿爹,在你们眼里,规矩和体统,真的比人命还要重要吗?!”
  博亭侯怒不可遏:“混账之言,混账之言!”
  “我要去万年县!”孔蕴深吸口气,定了心神,道:“即便阿爹不再认我,即便我不再姓孔!”
  “……女儿不孝,您便当没有养过我吧。”
  她眼眶倏然滚下泪来,旋即抬手拭去,叩头到地,接连三次,终于站起身来。
  乔毓不想孔蕴这样柔弱的外表之下,竟有这样刚强的内心,倒是为之怔楞,博亭侯也对女儿此时的决绝深感震颤,神情中竟闪现出几分惶然与不知所措。
  良久之后,他重新转为震怒,恨声道:“好!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从此以后,孔家再没有你的位置!”
  孔蕴眼眶通红,目光却坚硬如钢。
  她道:“好。”
  乔毓虽不喜欢博亭侯,却也没打算叫这对父女闹成这样,眼见二人决裂,着实有些惊诧,略顿了顿,方才道:“四娘,你可是定了主意?”
  毕竟是亲生女儿,博亭侯难免心软,偷眼打量孔蕴,想着她若肯服软,倒也可以慢慢商量。
  不想,孔蕴态度坚硬如初:“落子无悔,虽死无恨!”
  博亭侯的面色倏然转冷。
  乔毓出门时时辰尚早,这会儿倒也还来得及,问过博亭侯府的方向后,便待催马前去。
  “秦国夫人捎带我一程吧。”孔蕴站在原地,忽然抬头看她,目光有些伤惘,更多的是解脱:“说来好笑,我长这么大,连马都没有骑过呢,更别说像你一样,催马还家了。”
  乔毓听得心头一软,隐约酸楚,伸手过去,将她带到了马上。
  孔蕴莞尔一笑,抬眼前望,目光明亮而又耀眼。
  ……
  乔毓这是头一次到博亭侯府,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同于卫国公府的大气雄浑,博亭侯府的陈设四处都透着严谨,方方正正,跟用尺子量过似的,庄重肃穆有余,却叫人觉得像是一座寂静的监狱。
  孔蕴往自己院中去收拾行囊,乔毓自然跟随,博亭侯站在不远处,神情晦涩,目光中隐约有些复杂。
  既然是离开孔家,又是同博亭侯撕破脸,断绝父女关系,孔蕴自然不会带太多行李,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略带些日常用物,又将亡母留下的几件首饰带上,便走出院落。
  贴身侍奉的两个婢女都是自幼跟随她的,现下也舍不得离去,匆忙去收拾了行囊,随孔蕴同行。
  “四姐姐,四姐姐?”
  不远处有女郎柔弱的声音响起,缓缓近前:“我听人讲你与阿爹一道回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来人年岁比孔蕴小些,容貌娇俏,发间簪着一支步摇,珍珠穗子随着她言辞轻柔摇曳。
  “六娘,”孔蕴手提包袱,坦然道:“不要再叫我四姐姐了,从今以后,我也不再姓孔。”
  六娘闻言微惊,下意识去看博亭侯,却听他一声冷笑。
  “她说的没错儿。”博亭侯面冷如霜,向孔蕴道:“从此以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你在外人面前,也不要再说自己出自孔家,更不要说自己名姓,丢我的脸。”
  六娘听得目光微暗,心下欢喜,嘴上却劝道:“四姐姐,你是不是惹阿爹生气了?快向他低个头,便没事了……”
  “六娘,你不要这样。”孔蕴定定看着她,眼底流露出一丝悲哀:“女人并不比男人差,没必要将自己逼得这样柔弱。为什么男人能封侯拜相,一展抱负,但女人便只能在后宅倾轧,玩弄心机?这不公平。”
  六娘眉头微蹙,不悦道:“四姐姐,前几日陈妈妈罚你,你根本没往心里记,又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随你吧。”孔蕴回头去看自己住了多年的院落,神情中有伤怀,也有解脱,甚至于还有些淡淡的讥诮:“君明臣直,兄友弟恭,可笑孔家一直鼓吹着家风清正,却连最基本的骨肉友爱都做不到……”
  博亭侯面色有转瞬的阴翳,六娘同样眉头紧锁,外边儿却有人来传话,匆忙道:“世子回来了……”
  乔毓这会儿也就只能将自家亲戚认个大概,别人家的世子与几郎几娘,便都是一头雾水了。
  她不知道这世子是好是坏,也懒得猜,扭头去看孔蕴,便见她美面上盈出几分愧色与担忧,便知二人关系不坏。
  博亭侯世子生的同孔蕴有些相像,气度平和,容貌俊雅,温润如最上等的羊脂玉。
  “大哥,你快劝劝四姐姐吧,”博亭侯没做声,六娘小心翼翼道:“她不知是被什么迷了心,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决定,阿爹很是生气……”
  博亭侯世子看也不看她,到孔蕴面前去,神情爱怜,柔声道:“去吧。”
  孔蕴泪珠滚滚,哽咽道:“哥哥。”
  “我是走不了了,你能离开,这也很好。”
  博亭侯世子笑着拍了拍妹妹肩头,转向乔毓,郑重行礼道:“阿蕴是我胞妹,年少体弱,若有不当之处,望请秦国夫人多多见谅,略加体恤……”
  乔毓见他言辞恭谨有礼,实在谦和,投桃报李道:“世子尽管放心,有我在,谁都欺负不到令妹。”
  “大郎!”博亭侯见这一幕,心下不禁生出几分酸涩,冷冷道:“秦国夫人有人撑腰,不怕这些,可四娘呢?她若真去了,以后谁还敢娶?”
  “我会养她的。”博亭侯世子语气温和,态度却强硬:“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便不会饿到她。”
  博亭侯面色骤变,像是心头梗着气似的,正待说句什么,博亭侯世子却先一步转过头去了。
  “走吧,秦国夫人公务在身,别多耽误,”他笑着催促妹妹:“我若得空,便去看你。”
  孔蕴哽咽无言,最后向兄长见礼,再向博亭侯遥遥致意,随同乔毓,转身离去。
  出府门的时候,乔毓道:“四娘,你知道你现在离开,意味着什么吗?现在回去,也还来得及。”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孔蕴铿锵有力道:“但是,我绝不会再回去了。”
  “你同你哥哥很像,外表柔和,内在坚韧。”
  乔毓笑道:“我听你哥哥的意思,似乎也对孔家诸多规矩不甚赞同,有意进行变革……”
  孔蕴神情有些忧郁,道:“哥哥的确有这个意思,只是族老们反对的声音太大,父亲也不赞同……”
  虽然只是短短一见,但乔毓对博亭侯世子的印象很不坏,莞尔一笑,由衷赞道:“穷则变,变则通。我记得,有个姓达的蛮夷曾经说过,世间的人与物都是在不断竞争的,倘若不能够适应时代,很快就会被淘汰,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的确有理,”孔蕴听得颔首,又不解道:“蛮夷竟也有此高见?那人姓甚名谁?”
  乔毓在脑子里搜了搜,不甚确定的道:“仿佛是叫什么达尔文……”
  ……
  已经定好的人员名单里边儿,忽然加上个孔蕴,皇太子等人自然觉得奇怪,只是她是乔毓带过去的人,又是女郎,他们自然不会公然询问,免得孔蕴下不来台。
  六月的天儿,已经热得紧了,人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便觉得跟要化了似的。
  好在这会儿刚过清晨,日头还没有午间时候那般暴烈,众人便抓紧时间赶路,匆忙往万年县去。
  ……
  简单意义上的万年县,其实便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东,附郭长安,连治所都位于长安城内。
  但实际上,从朱雀大道东到长安城墙之内,治所万年县的一小部分,更大的那半儿在城外,有连绵的农田和庄稼,远不同于长安城内的繁华。
  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
  照这说法,万年县的县令前世大抵是一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大坏蛋。
  皇太子往万年县去时,免不得要将詹事府与左右春坊里边儿的属臣挪过去大半,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些人没一个好惹的。
  皇太子与秦王都留在长安城外的官邸里,他这个县令难道能坦然留在长安城里边儿办公?
  但凡是懂点儿事,就知道鞍前马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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