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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提灯-分卷阅读94

守,想要收复剩下的十四州不仅要有明面上的对抗,更少不了暗地里的刺杀和情报。洛羡愣了愣,便笑着行礼道——国之大事,驱除敌寇,万死不辞。
  殿上的皇上目光落在了方先野身上,淡笑道:“方侍郎的文章精妙至极,朕听闻你是南都文坛第一人,便连太后都很喜欢你的诗词,赞不绝口。日前祭天大典所用青词出自方侍郎之手,昨日便天降吉兆,想来是爱卿之词令上天开颜,该当重赏。赐黄金千两,南海所进珍珠三箱,翡翠屏两扇,云锦五匹。”
  方先野出拜谢,朗声道:“粗陋文章得圣上赏识已是大幸,岂敢多要封赏。臣有一事,斗胆请皇上恩准。”
  “讲。”
  “听闻皇上在斟酌云洛巡边史人选,臣斗胆自荐,为圣上分忧。”
  朝中大部分人连同皇上都面有惊讶之色,杜相已然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郑案的惊诧却没能藏住,谁都知道这个位置不出意外就是他的。
  皇上捏着手指看向站在一边并不言语的裴国公,又看向一边的杜相,漫不经心地说道:“方侍郎眼光独到且思虑周密,朕相信他能推陈出新,然而他毕竟年纪尚轻。郑卿,你怎么看?”
  郑案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出列行礼道:“启禀圣上,方侍郎果然是少年英才,可惜未到过云洛两州,对于工事及马政也不甚了解。臣恐怕方侍郎不能胜任。”
  “郑大人此言差矣。”方先野直起身来,转身看向郑案,说道:“朝中六部各司其职,便论起户部钱粮之事,丞相大人也不敢说比户部王尚书更清楚。向来管理一方,无非知人善任四个字,既为专业之事便要专人为之。难道郑大人就如太仆寺卿那般懂得马政,如工部尚书大人般懂得工事?”
  郑案冷冷一笑,道:“方大人言辞犀利,只是知人善任的前提是人,方大人知道能够助力于云洛两州军政之事的人才都是谁么?”
  方先野也轻轻一笑,他说道:“看来郑大人早盘算好,云洛两州的各个职位上要放谁都已经定了罢。那这云洛两州,岂不是要你只手遮天?先前犯马政贪腐案的两位大人自然是通晓马政,但一旦存了私心失了监管,便是官官相护,放任豪强侵吞草场,虚报马匹数。郑大人休要重蹈覆辙啊。”
  郑案怎么也想不到方先野敢主动提起马政贪腐案,不禁怒道:“方先野!你休要血口喷人!”
  方先野却不理会他,转身看向皇上,拜倒于地道:“圣上明鉴,臣愿往云洛两州,不用私交故友,选拔起用当地能人,虽胡契若有归附之心亦可用,丹支境内闻圣上宽仁之名,_0_han_0_ren望王师,胡契亦愿归降,不战而屈人之兵。另云州草场占地之大非内境所有,情况特殊,请圣上任命云州牧监,地位等同太仆寺卿,可不经巡边使直接向圣上述职,洛州矿场也同样设置。臣愿边关稳固,大梁长安。”
  段胥在人群之后笑盈盈地看着跪于地上的方先野。前几日他们讨论今日的说辞,洛羡说的不错,圣上其实并无北向之心,若不是被胡契人打到了眼皮子底下,也不至于反击打回关河以北去。
  便是打云洛两州,也是因为马政贪腐案闹大,皇上怕丹支知道大梁骑兵积弱前来攻击,才急着取云洛两州以示力量。
  当今圣上人过中年是守成之主,说到底建马场,建矿场是为了显示国力而非真的要攻打丹支。劝说他不能说些建功立业的豪言壮语,最好是不打仗,不用兵还能得到土地。
  另一方面就是朝中越演越烈的党争,党争到今天的地步自然有皇上放任的结果,他乐得官员内斗,相护制衡才能不危及他的位置。不过眼看到了要立太子的时候,党争最后就会演变为继承者之争,他既要他们争,又不能让他们争得太过以至于引起大乱。
  裴国公这边刚刚因为马政贪腐案元气大伤,杜相这边乘胜追击,皇上自然也不能看着杜相坐大。
  果然皇上笑起来,对方先野道:“方爱卿所言极是。”
  郑案急道:“陛下!”
  皇上却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以郑案为巡边使,方先野为副使,与华洛郡主一同前往云洛两州。方卿所说的起用当地能人,提云州牧监、洛州矿监便依照执行罢。”
  方先野笑起来,拜道:“谢圣上。”
  ——你可能还是赢不了郑案。
  讨论时段胥说郑案年长又资历颇丰,且此前圣上已与杜相谈过,不至于当场反悔。
  ——目标是退而求其次,被任命为副使,且阻止郑案把他的人都安插到云洛去。只要他不独大,你和他同去,有洛羡的帮忙总能找到机会慢慢架空他。
  方先野回到他的位置上,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早朝过了几件事,扈州报山匪作乱,段胥便自请筹兵前往扈州剿匪,圣上欣然应允。
  ——至于我,现在我想建一支自己的军队,按照我的想法从头培养起。
  当日段胥这样说道。
  那天将一切排演好之后已是深夜,天空漆黑无星无月。段胥倚着窗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去问方先野道——你说,这个世界真的能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么?
  方先野有些惊讶,毕竟最初是段胥来说服他的。他沉默了一瞬,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在一片漆黑中开口。
  ——无论如愿与否,先试着去做便是。行至夜深处,终有天色明。
  早朝结束后,大臣们纷纷从门中走出,段胥与方先野狭路相逢,互不相看地迈步走进盛夏热烈的阳光里。
  他们看起来形同陌路,但是地上的影子却重叠在一起,一路跟随。


第74章 现身
  禾枷风夷提着一盏灯走进国师府的藏书阁内。国师大人并不喜欢看书,只是南都显贵人家都要建个藏书阁以显示家中底蕴深厚,国师大人便也跟风建了这么一座。这藏书阁不是时兴的木质结构,而是全由石块和泥灰垒成,远看像是个醮坛似的。里面的书杂七杂八胡乱地堆在一起——国师大人显然一眼也没看过。
  他提着灯在阁子里摸摸索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书,看看书名然后拿着那书放到左边第四个书架的第三层。再摸摸索索一阵,又拿出一本书放到右边第二个书架的第一层。如此这般放了七本书之后,阁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书架细细震颤着往下落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入口,阶梯一直向下不知道消失在哪里,依稀有光芒闪烁。
  禾枷风夷于是吹熄了灯,沿着台阶一路向下走,在他身后那密室的门便徐徐合上。台阶在地下转了个弯,便豁然开朗灯火通明,一百五十九灯盏明灯把整个地室照得亮如白昼,这里有个黄箓醮坛,不过寻常的黄箓醮坛都是露天而设,这一座却在地下。
  ——下元黄箓,星宿错度,日月失昏,雨旸愆期,寒燠失序,兵戈不息,疫厉盛行,饥馑荐臻,死亡无告,孤魂流落,新鬼烦冤,若能依式修崇,即可消弭灾变,生灵蒙福,幽壤沾恩,自天子至于庶人皆可建也。
  禾枷风夷绕着醮坛走了一圈,便施施然掀开其上一个镂空的白瓷罩子,只见罩子中是一支红色的蜡烛——上面燃烧着蓝色的火焰。
  这是某个恶鬼的心烛。
  禾枷风夷的手背上立刻泛起红斑,红色迅速蔓延到小臂上。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翻着自己的手背来回看,摇着头叹道:“鬼气可真是太脏了。”
  他皱着眉头,仿佛嫌弃得要命似的伸出食指和拇指将那根心烛捏起,离身体远远地移到了一边的台子上,开始捣鼓起来。
  段静元觉得,今日出门的感觉不太对。也说不出是什么不对,但总是觉得哪里怪异,而且眼皮也跳得厉害。
  大概是因为心烦意乱的原因,她在惯常去的秀坊里挑挑拣拣却没有一件合心意的绣样,正准备回去时却听小厮说后院里还有一批别人定下的绣样。段静元不想空手而归,便让小厮带她先去看看,若有合心意的再和老板商量。
  小厮喜笑颜开,十分殷勤地将她和丫鬟引到后院。段静元前脚刚踏进去后脚便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扑面而来刺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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