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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分卷阅读9

视着林深,只看到对方在唤自己名字的时候被微微带起的唇角。
  绥汐,绥汐。
  念起时候嘴角上扬,温和的像是初春暖风入了眉梢。


第八章
  秋林山里的冬日来的很慢,去的倒挺快。
  熬过了最冷的二月,三月初春时候漫山遍野的花叶在第一缕暖风缓缓舒展开来。
  远处看去,白雪消融后树木青绿,还有细碎的花儿的红。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消散,整个山林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幔。
  朦胧神秘,看不真切。
  三月中旬是这边迎春的节日,又称花灯节。
  一年过去,在春花灿烂,河水里冰雪消融的时候人们会将新的一年美好的祈愿写在花灯里,然后置于水面,让它随着河流。
  载着春风随波漂向远方。
  不过因为秋林村落偏远,要想要赶上这样迎春的节日是需要去淮城的。
  那里有一条护城河,足以容纳整个城里的花灯投放。
  淮城距离秋林村很远,村民一般除了去城里买卖东西之外,大多时候是不会到那儿去的。
  但花灯节却是一个例外。
  毕竟这是一个迎春为家人祈福的盛大节日,因此村里人只要有空都会在这时候去淮城河边放灯祈愿。
  绥汐起了个大早,坐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衣衫,比起平日里干活穿的粗布衣衫要细腻好看太多。
  这是林深送给她的,也不知道青年是怎么弄到的。
  虽比起最初捡到他时候他那身差好些,却也是村里不可多得的好布料。
  铜镜边缘有些斑驳。
  这是绥汐母亲用过的铜镜,一直用到了现在。
  古代的镜子比不得现代的清晰,但是少女的模样清丽,有些模糊却更添风采。
  在做农活的时候打扮的再好看也没什么用,反而碍手碍脚,因此绥汐很少打扮。
  她将朱红色的唇纸轻轻地放在唇边抿了抿,如花叶绽放一般一下子染上了一抹艳色。
  木盒里头还有一层薄薄的胭脂,她垂眸用指腹抹了点儿涂在了脸上。
  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这点儿绯色显得更加红润白皙。
  绥汐学着隔壁姑娘晨起化妆的步骤简单的涂抹了下脸,弄完了之后她不大好意思地抬眸看着铜镜里的人。
  双颊微红,眉眼如画,一抹浅粉色衣衫衬的她娇妍动人。
  熟悉又陌生。
  “真好看。”
  在少女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发神的时候,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镜子边上映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前站着的林深的身影。
  在他那个位置稍微偏一下便能够清晰的看到镜子里绥汐的模样。
  他应该是站着远远看了一会儿,在绥汐发神的时候这才弯着眉眼轻声称赞道。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就随便意亮讼露选!
  话虽这么说,她低着头不自觉拽了下衣角。
  绥汐唇角勾起,被喜欢的人这么直白的夸赞她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青年瞧见了少女耳尖的一抹红,他没说什么,眼眸情绪更加柔和。
  “对了阿汐。”
  他走过来将手里的一根雕刻精细的簪子拿了出来,上头还有桃花的纹路。
  “我原想着之前去淮城时候给你买一个好看的,但是挑来拣去都觉得俗气便自己做了个桃木簪子。”
  林深这么解释着然后极为自然的将桌子上的那把木梳拿了起来,他的手穿过绥汐的黑发的时候如执笔落墨一般优雅。
  “那些宝石珍珠虽好看可我心里总觉得应当还有更好的才能配你,只是我暂时没寻到。”
  “说什么浑话呢,还宝石珍珠都配不上我……”
  绥汐听得面热。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过我对那些东西也不怎么稀罕,我觉得你做的桃木簪子就很好。”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低着头没看林深。
  “谢谢,我很喜欢。”
  林深刚用簪子将少女的头发盘好,听到了她这么低如蚊吟的道谢后,下意识垂眸看她。
  果不其然,这一次不仅是耳尖儿就连脖子也红了起来。
  他被眼前这美景给牵动着,指尖微动,喉结如小山丘一样耸动着。
  最后,林深薄唇微抿,低头轻柔的在绥汐的脸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
  狗蛋前些日子玩的时候崴了脚,原想着去淮城过花灯节的计划也被打乱了。
  家里给他做了饭让他饿了热着吃,便留他一个人和狗一起看屋然后离开了。
  原以为今天到晚上整个村子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留下了,没想到狗蛋吃了午饭去遛弯的时候瞧见了绥沉也在家。
  “绥沉,你怎么还在屋子里?你也脚崴了吗?”
  狗蛋一蹦一跳的过去,看着正在择菜的绥沉后疑惑地问道。
  “我是自己不想去的。”
  “奇怪,这年头还有人不想去城里过节的。”
  他这么嘟囔着,然后大咧咧地坐在了绥沉的身边。
  绥沉之所以不去是有原因的。
  尽管他一直有些介意林深把绥汐给拐走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且没有眼力见的人。
  绥汐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打扮了,可见她有多重视这一次和林深一起去淮城放花灯的事情。
  花灯节年年都有,他也不差这一次。
  再说去了见到绥汐和林深卿卿我我的,他这个做电灯泡的更加不爽。
  思来想去,他最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选择看家,没有和绥汐他们一起去。
  然而绥沉没有想到的是,在村民们都三三两两回来的时候。
  他提着油灯去村口接人,却迟迟没有看见少女他们的影子。
  村民们大约傍晚时候回来的,那个时候天色还亮着,晚霞漫天。
  绥沉从霞光散尽等到夜幕降临时候都没有等到人。
  他有些慌了,沿着去淮城的那条路走去。
  夜里四周黑漆漆的,小少年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只勉强照住了脚下的路径。
  绥沉走的很急,好几次险些被石头给绊倒。
  等到他快要走到一半的时候,这才瞧见了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绥汐。
  少女蜷缩在路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手臂里面。
  尽管看不见脸,可周身的低迷情绪他却感知得一清二楚。
  “……阿姐。”
  绥沉走过去将灯放在了地上,蹲下身子低声唤道。
  “林大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是不是和他走散了?”
  小少年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绥汐的背。
  “别担心,他认得路。外头冷我们先回去吧。”
  虽然到了春天,但是晚上还是很冷。
  料峭的寒意随着山林的风一起,直往人衣领子里灌。
  “……他不会回来了。”
  绥汐声音沙哑,显然是哭过,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说去拿花灯,然后我一直在河边等。”
  少女抬起头看向绥沉。
  她的眼睛哭得红肿,脸上的妆也哭花了。
  “可是直到街上都没人了他也没回来。”
  “小沉,他肯定是看着城里的繁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于是抛下我回去继承他的万贯家产了呜呜呜。”
  绥沉看着绥汐尽管哭红了眼睛却依旧清明的眸光后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少女抬起手用力地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呜呜呜幸好我早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及时止损。”
  她说的那么释怀,可她的泪珠子还是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掉。
  绥汐很少哭,她不是那种娇养的女孩子,哪怕摔得青紫也是能忍则忍。
  像是这样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至少在绥沉记事以来还是头一次。
  在他眼里,他的姐姐虽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也差不多。
  双亲去后是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尽管生活困苦她也笑得温和,似乎什么事情也难不倒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坚强温柔的人竟然因为一个不过认识两三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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