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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分卷阅读275

纯地想要将她深深嵌入怀中,直到骨髓与灵魂深处。
  “秋林雪落梅林时,许诺与你共白首的人是我。”
  “历练无妄深海里,渴求你回头救赎的人是我。”
  “金丹历劫,替你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的也是我。”
  “别忘了我。”
  “阿汐,求你……”
  “别忘了我。”
  青年的身影在日光之中慢慢湮灭,随风一般散开。
  找不到丝毫踪影。
  绥汐怔然起身,她伸手试图去碰触 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神树扶桑是能去魔气,但也会将他的神识尽散。]
  因为容予已经消失了,他的术法也没了效力。
  息风这才能将实情全然告诉给绥汐。
  少女半晌都没有回应,她觉得胸口疼的厉害。
  张嘴想要说什么,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喉中一股腥甜涌了出来。
  好像一切都回来了。
  在极致的悲怆之中,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回来了。
  绥汐说不出话来,眼泪一直不停地流。
  她哭喊着,绝望地想要把所有的痛苦发泄出来。
  可这一次那个她稍微皱眉就会心疼许久的人不在了。
  她再如何声嘶力竭也没人轻声安抚,拥她入怀。
  作者有话要说:  是he!!!
  师父没狗带!而且还有崽子呢。
  看,七情六欲这不回来了吗?[狗头]
  剩下番外大概两万字左右。


第一百八十章
  太阳升起又落, 扶桑树下只有绥汐和息风。
  少女躺在满天的落叶纷飞里,身上被覆上厚厚的叶子。
  她浑身都酸疼, 嗓子也哭得嘶哑。
  绥汐就这么在扶桑树下躺了七天七夜, 直到息风看不下去将她给挑着衣领带了起来。
  [你难不成想要在这里躺上个百来年吗?]
  [你还有绥沉,你难不成想要随着容予去了留你弟弟一个人在世间?]
  提到绥沉,少女的黯然的眸子才稍微有了点儿光亮。
  她沉默了许久, 之后才从树下坐了起来。
  身上头上满是叶子,脸上的泪痕也还在。
  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没了以往的生气。
  容予可能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离去会对绥汐有这般大的_0_ci_0_ji。
  他原想着少女既然没什么七情六欲, 自当不会在意他的生死。
  他不愿意这么苟且在黑暗之中。
  于是选择了在神树扶桑下安静的离开。
  青年也算得偿所愿, 至少在魔气尽褪的时候他曾完整的拥有过少女。
  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对方心里毫无波澜,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他算到了一切,低估了自己在绥汐心里的地位。
  算漏了她可能会因此恢复七情六欲。
  要不是这世上还有一个绥沉, 还有她的至亲在。
  绥汐很有可能真的自.戕, 随容予一并去了。
  [……你打算去凤山还是去哪儿?]
  息风很不放心绥汐如今这个状态。
  他见少女不说话, 便先开口询问了。
  [我忘了与你说,容予为魔修的时候为了让你能够在魔界自如生活, 不受魔气侵蚀……曾给了你一滴心头血护着心脉。]
  [你如今若想回魔界待着也未尝不可。]
  绥汐的眼眸闪了闪,只伸手轻轻地将息风抱在了怀里。
  她用指腹摩挲着息风的剑身,好像想要汲取一丝温暖和力量。
  “不, 我不去凤山也不去魔界。”
  “我们回青霄凌云。”
  息风一愣,显然没想到绥汐会做出这般抉择。
  [你当真这么打算?你回去了可能还是要被关在锁妖塔里,你……]
  “无所谓。”
  绥汐用脸贴在剑身上,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我现在只想回凌云峰,守着他以前的居所。”
  息风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半晌,他这下闷闷地开口。
  [……行吧,我又得回剑冢待着了。]
  少女摸了摸息风的剑柄。
  “不会一直待着的,我会来接你的。”
  绥汐说息风所做的承诺是兑现了,但是是百年之后。
  在正道觉得她没什么威胁,同意谢远放她出镇妖塔之后的事情了。
  出了镇妖塔后少女便一直在凌云峰待着,每日照顾着容予留下来的花草。
  还有后山没了主人一直闷闷不乐的白栎。
  她哪儿都不去。
  平日里绥沉还有顾长庚清漱他们得空会来看看她,给她带写凡间的吃食和一些小玩意儿。
  但是少女很少展颜。
  她每日除了摆弄些花花草草之外,最多的便是修行。
  从早到晚,年复一年。
  这一次即使没有容予在身边,绥汐也没有片刻的松懈。
  少女的修为也如破竹一般,短短一百多年便从金丹一跃到了化神。
  这恐怖的修行速度除了她师父之外,全修真再无其他。
  无尘说,无情之人知情后方能得道。
  绥汐本是万中无一的天灵根资质,如今修得无情道,这修行速度自然旁人难及。
  又过了一百年,绥汐好不容易下了一趟山。
  她去了黄泉,用斩魔剑劈了下面的地下山脉,取了里头的业火核回来。
  不为别的。
  她只是因为冬日又要到了。
  窸窸窣窣又是鹅毛大雪纷飞。
  在魔界的那段日子里,容予未得到过片刻的温暖,浑身冰凉如身处冰窖。
  这里冷冰冰的容予肯定不喜欢,不愿意接近。
  于是等她修为到了化神后,她就去把它取回来了。
  她将业火核埋在了凌云峰的山脉里头。
  从此剑宗再无寒冬,四季如春。
  又过了百年。
  绥汐的修为一直停留在了化神巅峰,没有迈入羽化之境的迹象。
  她也不急,对于修行这件事并没有多在意。
  每日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修行的时间少了些罢了。
  今日天气很好,太阳穿透云层从后面洒了下来。
  将凌云峰照得明晃晃的,连草叶都反射着光亮。
  白栎从后山扑了蝴蝶回来。
  它瞧见绥汐在一旁煮茶,摇着尾巴走了过去。
  这些年来绥汐不像容予在的时候那么欺负它。
  反而替代了青年的位置,一直细心地照顾它。
  少女不再将任何喜怒都表现在脸上,面上少有情绪。
  即使白栎不小心弄坏了名贵的灵草灵花,她也只是叹口气轻轻揉揉它的脑袋。
  一句斥责也没有。
  要不是绥汐的面容没变,白栎还以为容予并没有走。
  它是灵兽,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错觉。
  会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当做容予。
  但是息风知道。
  清漱知道,顾长庚和尘渊也知道。
  无情得道再如何也不会让一个人的性情大变。
  绥汐之所以会和容予的爱好,脾性越来越像。
  只是因为她在以自己的方式怀念青年罢了。
  她只是活成了容予的样子。
  并且甘之如饴。
  绥汐将煮好的茶倒在茶盏里,水汽氤氲,将她的眉眼遮掩。
  她用指腹轻轻摩挲杯盏的边缘,刚想尝尝自己煮茶的技术增进了没有。
  天边不知为何突然紫霞凝起,金光涌动。
  有风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群峰的草木皆有感应,群鸟也从林中盘旋飞到了剑宗山门口。
  不仅如此,自容予离去了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青霄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剑身颤动着,随着群鸟一并飞了过去。
  一时之间万物悸动,剑宗上下都被这样的奇观给引到了山门处。
  绥汐手中的杯盏“啪”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她的手被烫红了她都没有发觉,只觉得心跳如镭。
  那道被她烙印在灵魂的神识终于有了波动。
  飞花落叶,云卷云舒,一切似乎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骤然停止。
  少女怔怔地看着周围,刚从她头上落到肩膀处的叶子停在半空。
  伸着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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