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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逃跑后-分卷阅读46

姓的恸哭声。巫宗国的百姓自发穿起丧服,唱起挽歌,为他们的太子送葬。
  一切都如韩月歌所了解的那般,百姓们为席初建造太子祠,自愿供奉太子的亡魂。
  青玉和白霜在太子祠建成的那日,一头撞死在席初的棺木前,以身殉主。太子宫里的宫娥仆侍,连同太子生前用过的一应物品,皆为太子殉葬。
  太子祠香火鼎盛,前来祭拜太子亡魂的百姓络绎不绝,席初的美名在百姓之间流传着。
  韩月歌找不到回去的路,每日睡在太子祠里,顺便沾点香火。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年,巫宗国天灾人祸不断,坊间里兴起了一则流言,说是太子的亡魂作祟。
  太子惨死,亡魂不甘,化作邪祟,成了巫宗国祸乱的源头。
  饱受灾祸之苦的百姓渐渐忘了太子的大义,将所有的苦难都归咎于太子的头上,愤怒的他们终于找到宣泄口,冲到太子祠里,推倒太子的神像,一通乱砸。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们,扬言要挖出太子的棺椁,将太子的尸骨挫骨扬灰。
  韩月歌化作人形,混在百姓中,极力为席初辩解着:“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不是邪祟,他为百姓而死,怎么会是所有灾祸的源头。”
  根本无人听她的辩解。
  她打算用法术将这些百姓都丢出去,捏诀时突然记起,妖灵修行最忌伤及无辜生灵,这些人只是砸了太子祠推倒太子石像,若伤了他们,有损功德。
  就是这一犹豫的功夫,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混乱中,她踩到什么,跌了出去。
  韩月歌倒在席初的石像边,脑袋磕上石像,血痕蜿蜒而下。她忍住疼痛,睁开双目。
  石像眉目慈悲,温柔地凝视着她。
  韩月歌眼角蓦地淌下一滴泪。
  她记起来了,她刚到这个世界时,曾在残破的祠堂内,为一人敛骨,那人就是席初。
  百姓推倒太子祠,太子的陵墓建在石像之下,百姓挖了太子的棺木,将他的陪葬品洗劫一空,尸骨弃于荒野。
  他在荒野里孤零零地躺了百年光阴。
  是她远道而来,亲手为他敛骨。
  “席初,是我,原来是我。”她哭着笑起来,唇角扬起,眼底带泪,不知是笑多一点,还是泪多一点。
  脖子上的彼岸花传来灼热的触感,泪雨模糊间,血红色的光芒吞噬了韩月歌的意识。


第40章 骷髅周身缠绕着一缕阴森……
  韩月歌睁开双眸, 红光淡去,眼前重归黑暗,脖子上的彼岸花泛起微弱的光芒, 破开浓烈的黑暗。
  借着这微光,韩月歌看清眼前的景象。
  席初伏在她身上, 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自己的身体和石壁间。他的护身罩已经碎了一地, 锦衣上血迹斑驳, 鲜红的血色蜿蜒一地, 无数怪物趴在他的背上, 啃食着他的血肉。
  他根本没有什么血肉可啃噬,他的皮囊被撕出无数道裂口, 灵力一点点被怪物们吞噬。
  他的意识也在慢慢消失。
  微弱的光芒中,他似乎瞧了她一眼,双唇一张一合, 唤她的名字:“歌儿。”
  “席初。”韩月歌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脖子上的彼岸花似有所感, 骤然爆发出强盛的灵力, 将所有怪物都轰了出去。
  血红色的光芒宛若喷洒的血雾, 将韩月歌和席初笼罩其间。怪物一时不敢上前, 喉中发出沙哑的怪叫声,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席初, 席初,你醒醒。”韩月歌得了喘息之机,扶着席初躺下。席初双目微合,已经没了任何意识。
  韩月歌抓着他的手,他指尖冰凉, 像是没有温度的冰块。先前他宠着她时,知道她畏冷,总是用灵力将自己的身体烘得暖融融的。
  韩月歌将席初抱入怀中。
  脖子上的彼岸花光芒越来越淡,那道保护着他们的血红色光芒范围也在缩小,神器的力量与主人的力量息息相关,这株彼岸花能护她到现在已是不易。
  韩月歌仰头望着,入目所及是浓烈到望不见尽头的黑暗,这黑暗里不知藏了多少噬魂的怪物,韩月歌自问,自己是没法杀出重围的。
  只有席初能带她上去。
  席初的灵力大量流失,得将灵气补足。碎骨渊下鬼气重重,没有灵气可言,韩月歌打开储物袋,她穷得叮当响,摸了半天,只摸出两颗丹药。
  这两颗丹药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她咬了咬牙,一狠心,拿出匕首,散开头发,将剩下的长发又割下一截。
  头发变成叶子,被她送入席初口中。
  单单只有这片叶子根本不够。
  彼岸花的光芒已经淡去不少,光芒一闪一闪,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怪物越逼越近。
  韩月歌望着席初的脸,低声喃喃:“我把叶子都给你,神殿前我保护不了你,这次我一定能保护你,殿下。”
  说罢,她提起芳意剑,狠心将自己的左臂斩下。
  这回她提前施了法术,并不觉得疼,鲜血喷溅的瞬间,围拢在他们周围的怪物们喉中发出咯吱咯吱渴求鲜血的声音,它们不顾彼岸花的威胁,疯狂地冲向韩月歌。
  彼岸花的灵力将它们弹了出去。
  胳膊血淋淋的,在韩月歌的掌中化成七叶灵犀草的叶子,韩月歌以口含住这片叶子,低头送到席初的唇边,将叶子喂给了他。
  她的眼前骤然黑沉下来,失血带来的黑暗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几乎是在韩月歌昏过去的瞬间,席初睁开双眼,用手按了按眉心。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脑海中多出些凌乱的记忆,一时分不清是梦境里所得,还是真实经历过的。
  口中依稀泛着草木的清香,他舔着唇角,那里残留着柔软的触感,香香甜甜的,像块软绵的糖。
  他坐起身来,惊觉满身是血,韩月歌虚弱地伏在他怀里,左袖血透重纱,已经空了。
  席初握住她空荡荡的袖管,神色惊骇,见她头发不知何时又短了一截,自己丹田却灵力充盈,霎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歌儿。”他抱住韩月歌,渡了一点灵力给她。
  挂在韩月歌脖子上的彼岸花,最后一寸光芒彻底湮灭于黑暗中,湮灭的瞬间,周围虎视眈眈的怪物们嚎叫着扑了过来。
  席初一手抱着韩月歌,一手抓起地上的岁华剑,五指收拢,抬剑斩下。
  剑气激荡。
  血色与断肢残骸纷纷而落,如下了一场血雨。
  席初还剑入鞘,撑开一把伞,罩在头顶。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是眨眼间完成的。
  待血雨落尽,他以灵力化作一团火焰,浮在半空中照明。
  他在此大开杀戒,这里的血腥气很快吸引了更多的怪物和怨魂。
  席初横扫一眼,眼底煞气毕现,那些怪物睁着猩红的眼睛,发出沙哑的怪叫声。
  席初抱着韩月歌,将她轻轻搁在地上,倚着石壁而坐。伞柄被他插入石缝间,罩住她周身。
  他半跪在韩月歌面前,眼神爱怜,撩起她颊边垂下的发丝,别至耳后,然后撕开自己残破的皮囊,恢复成雪白骷髅的模样。
  他没有骗韩月歌,骷髅状态,是他战斗力最强的时候。
  骷髅周身缠绕着一缕阴森死寂的气息,嘎吱嘎吱活动着身体,缓缓转过来,空荡荡的眼眶里,黑雾缭绕。
  ……
  ……
  韩月歌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变成一株草,扎根荒野间,一骷髅长眠于她的根茎处,与她朝夕相伴。骷髅答应她,等她修炼成人,就穿喜服来娶她。后来那骷髅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张人皮,日日描绘,描出美男子的模样,骷髅把人皮往身上一披,也成了个美男子。
  美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叫人抬着花轿来娶她,却抬走了旁人,她追着花轿边哭边喊。花轿停下来,一只素白的手掀开帘子。韩月歌望着帘后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打心底里冒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韩月歌就是在这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中醒过来的。
  她发现自己化成原形,趴在一个花盆里,大半截都埋在土中,只露出脑袋在外面。
  她的脑袋正对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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