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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妖怪的合法结缘者-分卷阅读46

么打算?”
  这女人的心是有多大?
  贺狰低声提示:“引魂种。”
  “噢,那个啊!我还没弄清楚该怎么使用呢。”夏露一副泰然的模样,“反正种子都到手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话刚落音,_0_shou_0_ji_0_ling_0_sheng响了,是俞皓打来的,问她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去吃夜宵。
  “你等等。”夏露捂住手机,眨眨眼邀请贺狰道,“园里的同事聚餐,问我们要不要一起。你去吃么?我请客,算是谢谢你送我种子。”
  贺狰从听到俞皓声音的那一刻起,面色就不太好看,拒绝道:“不去。”顿了顿,又冷淡地补充一句,“你也不许去。小宠物就要干干净净地呆在家里陪主人,不要出去沾染一些乱七八糟的气息。”
  张口闭口都是‘小宠物’的,您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夏露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按道理说,她在贺狰心中的地位日益加重,她该庆幸才对,可为什么心里总是酸酸胀胀的高兴不起来?
  情深缘浅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夏露拿起手机婉拒了俞皓的邀请,然后将手机锁屏。她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想了想,还是对贺狰说了一句:“别太重视我啊,贺先生,我只是你妖生中的一个过客。”
  “不是重视,是占有。”贺狰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词汇,“你是我的所属物。”
  夏露‘噫’了声,嫌弃道:“三流都不用这么肉麻的台词了。”不过两人间保持这样的距离再好不过,免得将来陷得太深,分开时难免会不舍。
  假期的最后一天,夏露特意发微信给夏语冰,询问引魂种的使用方法。
  【很简单,将种子放在一个容器里,拿一张纸写上你要找的人的生辰八字,烧成灰后连着水一起浇在种子上。基本上很快就会抽芽开花,晚上睡觉时你将发芽抽枝的种子放在枕头边,如果招来了魂魄的话枝头就会有绿色的荧光亮起。】
  夏语冰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问:【你是想见亲人的亡魂吗?】
  夏露笑了声,躺在床上回复:【不,是我自己的。】
  【噢……】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夏语冰没再继续追问,只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过来,提醒她道,【不过我听林见深说,引魂种只能招来亡魂哦!如果是残缺的生魂的话,大概回以记忆的形式出现。】
  嗯?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正打算询问,对话框上头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接着,夏语冰的消息弹了出来:【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用过,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所召的那个人并没有死。】
  夏露:【喔。】
  【对了,你家狰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也没有我家见深哥哥帅,但对你还是蛮好的。】夏语冰的话题一下扯远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不是蛮流行这种人设吗?‘对全世界暴娇,唯独将温柔给了你’之类的……】
  夏露发了一连串的【……】过去。
  到了晚上,夏露没有找到合适的杯子,就将引魂种泡在小脸盆里,然后拿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生日。写完后发现不对,夏语冰说要‘生辰八字’,而不是简单的生日日期……
  可生辰八字要怎么算?
  夏露趴在床上咬笔杆,正巧贺狰从她门前路过,透过半开的门扇看到夏露愁眉紧蹙、念念有词的样子,就停下脚步问:“你在干什么?”
  “算我的生辰八字。”夏露翻出手机黄历一样样核对,说,“九七年八月二十七日,晚上七点十三分……”
  “丁丑年戊申月辛丑日,戌时一刻。”贺狰精准地给她核算了出来,还不忘顺带鄙夷一句,“这都弄不明白,人类真是越活越忘本了。”
  “好了,谢谢。”夏露写好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爬下床说,“得借个火烧了……”
  话还未说完,贺狰长臂一伸,拿走夏露的纸条走到床头的脸盆旁,指尖灵力化成幽蓝的火焰窜出,不稍片刻,燃尽的纸灰就洒入盆中,和引魂种融为一体。
  空气中有淡淡的焦味弥漫开来,黑色的纸灰迅速被种子吸收。下一秒,皱巴巴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开枝,不到一个小时生长的枝蔓就延伸出脸盆,似藤非藤,似树非树,嫩叶散发着油绿的微光。
  夏露托腮盯了这抹神秘的新绿半晌,才轻叹声说:“好不容易等到这天,竟莫名有些紧张。”
  “安心睡吧,死不了。”贺狰冷酷地站在床边,在心里补上一句:有我在,你怕什么?
  夏露依言爬回床上,盖好被子关了灯,咸鱼一样仰面躺着。
  躺了一会儿,发现贺狰还站在床边,就撑起身子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黑暗中,贺狰眸色清冷,沉默了一会儿,找了个很魔幻的理由:“招魂都需要有人_0_hu_0_fa的,否则容易中邪。”
  夏露将信将疑,又躺回被窝中。
  又过了一会儿,她慢吞吞的嗓音再次响起,问:“你这幅模样,万一我的心魂被你吓跑了怎么办?”
  “闭嘴!”被嫌弃了的大妖怪忍无可忍道。


第36章
  藏蓝色的夜空, 秋风伴着月的光华撩动窗纱,隐约可以看到天边摇摇欲坠的星辰。
  已经到了后半夜, 引魂种生长得枝繁叶茂, 几点幽绿的荧光在叶片上闪现, 又渐渐消失。不知道是不是这颗种子凝结的修为太浅的缘故, 过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有动静。
  窗边, 贺狰看了眼黑暗中抱着被角熟睡的夏露,揉了揉眉心,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
  风吹动窗外树影婆娑,引魂种的淡光温柔, 夏露做了个梦。
  梦里的画面很是破碎, 没有什么连续性,有苍苍莽莽的山林, 有潺潺流水的溪涧, 还有云雾缭绕中的一间破旧小竹屋……
  梦中的视野大概只有十二三岁,视野很矮。
  头顶有鸟雀扇动翅膀的声音,她挽着一篮子野菜, 另一只手提着一只扑腾的大野鸡,光着脚从横跨溪水的石桥上跑过,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甩动,有悦耳的铃铛声细碎传来。雨后的青苔很滑,她险些跌倒,匆忙扶着一棵苍青色的竹子站稳, 竹竿摇曳,叶片上的积雨哗啦啦落下来,洒了她满头满身。
  她被凉得一哆嗦,小狗儿似的甩了甩脑袋,再睁眼时,石桥尽头蹲了只奇异的黑猫。
  这猫乍看之下是纯黑的皮毛,但一凑近仔细瞧了,就会发现它的毛色更接近于赤黑,更奇怪的是,它的额中有一撮火红的毛,像是一竖朱砂印记,又像是一道带着血色的伤口。
  猫明显认得她,坐姿矜贵,开了叉的尾巴一摆一摆的。它起身朝她走来,步履很轻,可林中的飞鸟却像是感受到什么危险似的,随着它的步伐惊飞一片。
  “黑蛋,回家啦!”她听见自己张口发出少女脆嫩的声音,朝那黑猫喊道,“今天又捡了一只肥硕的大野鸡!最近好像运气很好呢,总是捡到野鸡野兔,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野兽咬伤的,每次都掉在我必经的那条路上。”
  她越说越开心,可那黑猫没有像往常那样靠过来,只是跃上石桥栏杆,远远地、用那双冷漠疏离的暗红色眼睛望着自己。
  她高兴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疑惑问道:“黑蛋,你怎么不过来?回去我烤鸡给你吃呀!”
  黑猫摆了摆尾巴,依旧没动。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慢慢放下手中的篮子,问:“你伤好了,是不是要走了?”
  黑猫叫了声当做回应,声音既不是软软的‘喵喵’,也不是雄浑的‘呜呜’,而是仿佛石头相撞的铮铮声,很短促。
  见黑猫要走,她忙唤住:“黑蛋,等等!”
  黑猫依言停住脚步,稳稳站在石桥狭窄的栏杆回头。
  “我是在深山里捡到你的,想来你也要回到深山里去。”她的心情有些不舍和低落,可语气却是故作轻松,傻乎乎地笑着说,“这样也好,我没爹没娘了,你跟着我也是受苦,倒不如还你自由。”
  她放下篮子和野鸡,快步走到黑猫面前,颇为不舍地说:“听说往北走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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