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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分卷阅读9

个丫头打扮的姑娘,各个手提竹篮,隐约可见里头盛着红粉花卉,正小跑着逗趣前头一个女子。
  不出一会儿那几人来到跟前,似是才注意到亭中有人,侍女们赶忙噤声,立足垂首福了一礼,而为首的姑娘见了秦漪后满面含笑,挥了挥手中牡丹,迈着碎步小跑着朝她走来。
  秦漪自也认出她来,这是周子濯的亲妹妹,名唤周子莹,比她小上两岁,身量娇小,鼻腻鹅脂,香腮绯红,一身葱绿盘金彩绣绵裙衬得模样娇憨可人。
  “走慢些,当心摔着。”她笑着扬声叮嘱一句,话音落罢才猛然想起,她这小姑子有哑疾。
  周子莹提着裙摆走来,一众侍女紧紧跟着,好在亭中宽敞,待了这么些人也不打挤。
  “宝画,去取些点心茶水过来。”秦漪温声嘱咐道,一面起身将周子莹迎到身旁坐下,抬眼看向她身侧侍女,“你们姑娘可有什么忌口的?”
  “回二少夫人,三姑娘吃不得性凉之物,旁的倒无禁忌。”
  宝画有心记着,应了声便退下。
  许是刚才打闹太久,周子莹两颊泛红如蜜桃,额上浮出丝丝细汗,见状,秦漪攥着帕子为她轻轻拭去,又替她理了理耳边碎发,“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活泼闹腾。”
  听了她的话,周子莹瞬时笑弯了眼,从竹篮里拿了支白牡丹递过来,秦漪微愣,又见她来回打着手势,可惜自个儿不懂其意,好在她身后侍女及时解释:“姑娘说,这牡丹纯洁无瑕,是特意为少夫人您采来的。”
  秦漪抬手接过,抿唇一笑:“那我回去可得好生养着,多谢小妹。”
  周子莹笑眯眯地看着她,抬头时瞥见远处一道人影,慌忙起身朝那处挥手,可惜那人只顾着看路并未发觉,情急之下连忙拽了把秦漪。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是周子濯打那经过,其身后跟着个仆人,也不知要去往何处,秦漪动了动嘴唇,可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终是未叫出声。
  她攥紧帕子回身坐下,谁料一侧侍女误以为她是羞涩,便踮起脚尖朝那处高声唤了句:“濯少爷,少夫人和三姑娘正寻您呢。”
  话落,秦漪扭头看去,恰巧周子濯驻足望来,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堪堪碰着又各自挪开。
  “咦,二少爷怎么走了?”先前的侍女皱眉不解道。
  秦漪未再去看,却止不住心底涌上一抹失望,下一瞬又见周子莹手舞足蹈欢喜地抓着她衣袖晃动,再抬头时,周子濯已站在亭外。
  “找我何事?”他沉声问道,面上神情一如既往的寡淡无澜。
  未料到他去而复返忽然出现,秦漪有些无措,斟酌语句时,周子莹小跑过去将他拽进亭中,而后又兴致盎然地从竹篮里取了两朵大红牡丹,往他怀里塞了朵后又将另外一朵送到她手里。
  周子濯微蹙眉,才欲开口,周子莹在他和秦漪二人之间比了一番手势,秦漪看不懂,可他作为亲哥哥自是明了。
  “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语气虽不大好听,脸上却并无甚责怪之意。
  秦漪知道,无论他在外人面前如何冷淡,对自家小妹都是疼爱宠溺的。
  正出神时,侍女遮嘴偷笑,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三姑娘说,这两朵牡丹是为同枝所长,正如二少爷与少夫人一样,愿您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颊上微热,秦漪仰头看向周子濯,但见他将牡丹放在石桌上,手指微屈,在桌面上轻叩几下,“可还有旁的事?”
  这话是看着秦漪问的,她收回视线,毫不迟疑道:“夫君出门何时回来?我好着下人准备午膳。”
  他沉吟少许,而后答道:“不必,晌午见几位友人,你自己吃吧,无需等我。”
  还未开口,周子莹登时不乐意了,飞快比划道:“今日是哥哥嫂嫂新婚头一天,你怎能留嫂嫂独自在家?哪儿都不许去,否则我就告诉爹爹!”
  瞧她杏眼圆睁一脸愤然的模样,秦漪猜出几分,顿时心头暖热,却又更觉难过,她竟到了需由旁人帮着劝留自己夫君的地步,何其可笑。
  周子濯抬手轻揉眉心,越过小妹看向秦漪,冷声道:“子莹岁数小不懂事,你莫要什么话都与她讲。”
  说罢不待她反应便已转身离去,饶是周子莹气的跳脚也无可奈何,秦漪心头一滞,他话里话外都在责怪她,倒像是她有意指使子莹这般做的一样。
  久未说话的宝珍早已憋不住了,可周家小主子在跟前她也说不得那些埋怨的话,只幽幽道:“姑爷贯知道如何惹我们小姐伤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子莹眨眨眼睛,提起裙摆蹲在秦漪脚下,推搡着她手腕,似在安抚她,其实她原本倒也无甚感觉,听惯他的冷言冷语,见惯他的冷面相对,更有昨夜独守婚房一事,如今恐怕再无更让她心痛的了。
  可就是这样冷不防地被抚慰,她瞬时鼻尖酸涩,几欲落泪,幸而宝画回的及时,身后又有几个丫头鱼贯而入,手捧镂嵌填漆匣子,旁的侍女赶忙凑到跟前帮着布置。
  不一会儿,桌上瓷碟森列,装的各式糕点小吃,秦漪本无胃口,但见周子莹两眼放亮便陪着落座,侍女递来乌木三镶银箸,掂在手里甚有分量,再抬眼看去,一侧侍女打扇的、端铜盆的、携巾帕伺候的,这般情形用饭,倒叫她好不适应。
  *
  与周子莹辞别后,秦漪回房中歇了会儿觉,休憩不过半个钟头便醒了过来。
  宝珍在窗下绣花,宝画正拿着拂尘拾掇屋里,按理说这俩人如今大可不必做这些琐碎活,可她俩亲力亲为惯了,又怕旁的丫鬟做事不衬心,是以即便来到周家也还是如曾经一样。
  秦漪失神片刻,彻底清醒后唤了声:“姑爷可回来了?”
  “才回不久。”宝画应道,“适才见姑爷回院里后就去书房了。”
  她看了眼窗上的大红双喜,自嘲道:“我在这儿,他便宁愿待在书房也不愿回自己房里。”
  “小姐说的哪里话。”宝画劝慰道,想了想来到她跟前,压低声音,“您与姑爷才成婚,往后日子且长着呢,老一辈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您不如服个软撒个娇,姑爷堂堂男子汉,断不会再这般冷着您。”
  听着这番话秦漪登时愣住,怎么回过头来倒成了她的不是?
  紧接着又听她道:“奴婢打听过了,那念月进府不过半年,初时是在周夫人院里做事,后来也不知从哪学的些下作手段,哄得姑爷将她讨要过去,虽说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房丫头,可到底也算半个姨娘,小姐,您还需多加留意着才是。”


第8章 捌 夫君这是何意?
  薄暮时分,秦漪端着羹汤站在书房门口踌躇不前,举起的手指在碰着镂空槅扇时又缩了回来,才欲转身离开,周子濯的贴身小厮周福从外头过来,见着她后连忙行礼。
  “少夫人,您是来找少爷的?少爷他适才出去了,您上里面坐着吧。”说着把门推开,将她往里头请。
  她抿抿唇角,迟疑片刻,终是迈进门槛。
  周福退去后,她将食盒放在书案上,环顾四处,目光被立在墙壁的博古架给吸引住。
  走近一看,上面陈列各式珍宝玉器,角落里搁置着一把上好弓箭,比起寻常弓箭个头更小巧玲珑,旁边躺着个皮制箭囊,里面未见羽箭,囊身挂着绿松石吊坠,不似男子所用之物,好奇下,她伸手触去,身后忽的传来一道淡漠声音。
  “你怎么来了?”
  心口微滞,她转身看去,见他似有不悦,忙抬手指了指书案,“听下人说你午时饮了酒,是以煲了点汤送来。”
  周子濯坐在椅上,朝桌上碗盅瞥了眼,淡淡道:“有劳了。”
  说罢自顾自地埋头展纸忙碌起来。
  见他还是这般冷漠,秦漪顿生退缩,可又想起宝画的嘱咐,犹豫一二,款步走到他身侧,衣袖轻挽,露出一截凝霜皓腕,攥起墨条在砚台上缓缓研磨。
  周子濯神情一敛,本想出声制止,偏头时却见她动作熟稔,便任由她去了。
  他忽然想起,曾几何时,那古灵精怪的女子也是这般,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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