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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分卷阅读102

在十二楼!”
  楚立人正要禀报,身侧一阵冷风过去,已经找不见宋辞的身影了。他瞠目结舌,想当年军事演习,宋辞一枪扫了北军区的副军长也就吹了吹枪口,面不改色地问了句‘死了没有’,可就在刚才,他目睹了宋辞方寸大乱乱吼乱叫的整个过程,还有宋辞那急促得有点趔趄的背影。
  这真是宋辞?秦特助嘴里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降了宋辞。料想,这位锡南国际未来的老板娘,肯定是宋辞心尖儿上的宝贝,楚立人只盼着不要出什么岔子,不然,不说肩头上的军章,小命都得提溜着。
  只是当楚立人赶到十二楼的包厢时,他再一次傻眼了,一屋子他的特种兵,各个枪杆子里钻出来的人,一个一个全部四仰八叉,躺地哀嚎,楚立人一脚迈出去,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滑,咚的一声,五体投地,_0_pi_0_gu先着地,本能就嚎了一句:“嗷!”正要起身,手刚触及地板,顿时青了脸,扯开嗓子,嚎:“嗷嗷嗷——”
  鬼哭狼嚎,人仰马翻,正是如此。
  刚赶来的秦江傻了:“什么情况?”
  楚立人龇牙咧嘴,抬起手,一看,立马几个血珠子从掌心冒出来,他疼得声都颤了:“怎么会有玻璃!?”除了血,手心还有一片黏腻滑溜的浓稠物,不仅要忍疼,还要忍住恶心,楚立人一脸吃翔的表情,“靠,这是什么鬼?”
  满地的玻璃,满地黏糊糊的液体,满地东倒西歪的特警,如此狼狈,只是,隔着不到三米距离,女人端坐在沙发里,随意而靠,身上披着黑色的绒毯,肤色白皙,轮廓秀丽,淡淡眸光清灵,如此闲适而处。
  这位便是宋辞心尖儿上的人,好个处变不惊的人儿。楚立人抬眼看去,就见宋辞将外套脱了,铺在地上,宋辞踩在那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上,满眼都是三米外的人影,跨过去的步子很大,很慌乱,视线密密麻麻笼着他的女人,看都没看躺一地的特警,甚至几次踩在警服上。
  除了阮江西,宋辞才不管别人死活!
  走近了,宋辞半跪在阮江西跟前,抬手,似乎不太敢碰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悬在空中:“有没有哪里伤到?”声音,微颤。
  宋辞从未这么胆战心惊过。
  阮江西抓着他的手,放在脖子上蹭了蹭:“没有受伤,我很好。”她将宋辞拉在身边坐下,偎着他指了指躺在最里侧已经没了声响的几个男人,“不过我伤了人。”
  那几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摔在了玻璃碎渣最多的那一片,淌了一地的血腥,这几人,并非楚立人的人,想必是意图不轨之人,七八个大男人,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整成这幅德行。
  宋辞的女人,攻击力果然不容小觑!
  宋辞侧眸,满眼森然:“死了最好。”
  死了最好,不然落到宋辞这个资本家手里,求死不能!楚立人摇头,有点同情那几个欲图不轨的男人,撑起身子要起来——
  “嗷——”楚大队长龇牙咧嘴,手掌又扎进去几个玻璃渣滓,立马疼得骂娘,“妈的!疼死老子了!”
  “再吵就滚出去。”宋辞眸光微凛,只睃了一眼。
  “……”
  基本是条件反射,楚立人闭嘴,豆大的汗顺着脑门留下来,硬是不敢坑一声,不是他怂,是宋辞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让人本能服从的气场。
  宋辞给阮江西拢了拢身上的绒毯,不瘟不火的语气:“把他们拖出去,不要弄死了。”
  “是。”秦江很镇定地让人去拖人,完全不管这个玻璃碎片,在地上压出一条血痕。
  楚立人瞠目结舌:这个世道还有王法吗?还有规矩吗?还需要他这种警察吗?
  “不行,把人带去警局,先审了再判。”楚队长严词要求,“必须走正规途径,我们警方要讲证据。”
  偎在宋辞怀里的女人抬头,嗓音清清,说了一个名字:“叶竞轩。”
  叶氏的公子?那审起来可能就有点麻烦了,楚立人正踌躇,宋辞柔声哄他的女人:“交给我处理就好。”转头,吩咐秦江,“先把这几个人处理了。”
  秦江习以为常:“我明白。”
  处理了?处理了!楚立人简直想骂娘,锡南国际这帮土流氓,当他特警队都是死人啊!正要_0_kang_0_yi,宋辞沉声扔过来一句:“都出去。”
  特么的以为他不想吗?这一地的玻璃渣,要他飞出去吗?啊!
  宋辞说:“拖出去。”
  “是。”秦江忍着笑。
  楚立人当场僵化,整个人麻痹了,秦江过去,很慎重地表示:“我会轻点。”
  “嗷嗷嗷——”
  鬼哭狼嚎声刚出,宋辞一个冷眼扔过去,顿时死寂一片。转身,眸里融了所有冰凌,宋辞将阮江西圈进怀里:“你吓死我了。”眉间轻蹙,他心有余悸,“以后不准这样吓我。”
  这般温柔,将所有担惊受怕都写在脸上,宋辞为了他的女人放下了一身冷傲与恣狂。
  阮江西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拂着宋辞拧起的眉,轻声安抚:“不要那么担心,我头脑还不错,不会那么容易出事。”阮江西面露歉意,“只是他们好像摔得不轻。”
  哪只不轻,楚立人半边身子完全废了,要不是秦江拖着,他得躺尸在这里。
  不过,宋辞是这样回复他女人:“死不了。”
  草菅人命的暴君!楚立人没有勇气对宋辞叫唤,便对着看起来脾性温婉的阮江西吆喝:“快摔残老子了,你往地上倒了什么?滑滑的,黏黏的。”凑近鼻子嗅了几下,血腥味还混着一股青草香。
  宋辞他女人声音轻轻软软的:“沐浴露,并不脏。”
  “那这些玻璃是怎么回事?”
  “是我故意摔碎的红酒杯。”阮江西稍显愧疚:“不好意思,误伤了你。”
  先用沐浴露把人放倒,再用碎玻璃给人放血,手无缚鸡还不是照样先发制人。宋辞的女人,跟他一样,不是个好惹的。
  楚立人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扶着墙,整个一伤残人士,脸很臭,反笑:“误伤?”楚立人一眼睃过去,他的特种兵,没几个能直起腰来的,阮家姑娘这招不要命,顶多脱人一层皮,疼得要命!楚队长试探宋辞,“宋少,我的兄弟都见血了,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最主要的是锡南国际把他的犯人截了!
  宋辞不冷不热:“要多少住院费你开个价。”
  “……”
  资本家一贯的处事手腕,砸钱,用钱狠狠地砸!
  楚立人竟无语凝噎了。
  处理完楚队长,宋辞又语气宠溺地夸赞自己的女人:“江西,你真聪明。”奖赏似的,他亲了亲阮江西的脸,精致的重瞳全是得意与欢喜。
  阮江西浅浅地扬起嘴角,梨涡盈盈:“其实还不只。”她指了指地上潮湿的那一块,“这是酒精浓度很高的红酒,我在房间里找到了打火机,如果那些摔倒后坏人还能起来,我可以点火,我洒的酒不多,不会伤到自己,但可以吓吓他们。”
  她事无巨细地告知宋辞,像个偷腥后得意的小孩。
  宋辞忍不住笑出了声。揉揉阮江西额前的发:“我家江西真棒。”
  阮江西笑着点头。
  楚立人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平复心头奔腾的草泥马,本以为宋辞她女人只是小打小闹,却没想到玩这么大,千叶会所的地板都是沉香木铺的,这要点上一把火,怎么可能只是吓吓人,要闹出人命的好吗?!还有,特么的警察还在场,宋辞他女人就这么讲出她的犯罪过程真的合适吗?宋辞这样助纣为虐,难道就没有一点羞愧心?
  楚立人拿出平时审要犯的那一套:“阮小姐,这个案子疑点很多,警方会尽快调查叶竞轩,也请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阮江西迟疑了一下,还未开口,她身边的宋辞就直接将人抱起来,踩着地板上的西装走出包厢,路过楚立人身侧,给了个不耐烦的眼神:“我家江西累了,不准来打扰她。”
  扔下一句暗含警告的话,宋辞抱着阮江西走远,走廊里隐约回荡着宋辞微哑的嗓音,他问他女人:“累不累?”
  “嗯。”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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