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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于室-分卷阅读8


  记人是喻霁的强项,马术课总共也没几个学生,他又看了朱白露几眼,把记忆中马术课的女同学的样子一一与朱白露核对,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姑娘从他脑袋里浮出来,虽然和现在的朱白露很不一样,但应当是同一个人。
  他咳了一声,才问朱白露:“Lucy?”
  这下轮到朱白露呆住了,她睁大眼睛,问喻霁:“你怎么会记得啊?”
  喻霁对朱白露笑笑,朱白露脸便蒙上一层薄红:“我的小学同学现在都不认识我了。”
  她那时候个头很矮,营养过剩发胖,又不爱说话,算是马术班上最不起眼的学生。
  “我也是猜的,”喻霁坦白,“因为Lucy有个Lu嘛。”
  朱白露抿了抿嘴,看着喻霁:“你还和以前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根据朱白露所说,喻霁是班中最娇气的一个人。第一天入学领马,学备鞍的时候,喻霁碰到了马的鼻子,丢下自己的马跑去洗了半天的手,还因为马厩太臭,不肯再进门。
  “是吗?”喻霁对此已经毫无印象,“我只记得最后一天的BBQ了,很难吃。”
  朱白露刚刚和她母亲从茂市搬来宜市,住在宜市北面,与市中心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喻霁和朱白露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茂市。
  朱家原先在茂市发展,但说茂市近月不怎么太平,朱白露的父亲就将女儿和太太送来宜市居住。
  “怎么不太平?”喻霁顺着朱白露的话题问。
  话音未落,喻霁从后视镜里看见邵英禄的司机瞥了他一眼,又开玩笑似的加了一句:“有黑帮混战啊?茂市的治安不是不错嘛。”
  “不是,”朱白露摇摇头,说,“你知不知道温常世?”
  喻霁点点头,朱白露便道:“他不见了。”
  “哦?”喻霁靠着椅背,轻松地说,“那不是好的不太平吗。”
  朱白露看了喻霁几秒,微微笑了笑,说:“是啊。”
  把朱白露送回了家,进到车里,喻霁摊在后座,对司机道:“快,带我去趟海门排档,饿死我了。”
  喻霁觉得他前世欠了温常世的,温常世这人吃了他的,嘴也不软,两人面对面坐着吃,温常世光吃不够,还要问喻霁晚上相亲成果如何。
  温常世就算不作表情,眼神里也带七分嘲讽,讲话又慢吞吞的,喻霁看着他就来气,筷子一扔上楼了。
  喻霁上了楼,又不睡觉,坐在沙发上干等,听楼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才去收拾餐桌。毕竟明天一早保姆还要来家里清扫,万一她发现桌上摆了两幅碗筷,岂_0_bu_0_chuan帮。
  他下了楼,却发现温常世已经收拾过了。
  桌子上外卖盒子都垒了起来,餐具也都放洗碗机里洗了。喻霁把洗干净的餐具拿出来,心说温常世虽然嘴巴贱,脑子也不是完全没长。
  周一中午,接喻霁去看喻老先生的车准时停在了喻霁家门口。
  喻霁拿着一个大包,又背着大提琴出来,正巧撞见温常世,喻霁瞪了温常世一眼:“我爸司机都来了,你还不躲好。”
  温常世冷漠地回身,关上了客房的门。
  喻老先生的状况确实不好。
  喻霁到疗养院的时候,护工推着他在外头晒太阳。喻霁背着琴,走到外公面前,蹲下来,仰着脸叫他:“外公。”
  喻老先生的脸色苍白,面颊和眼下都是皱纹,双眼无甚神采。听见喻霁叫他,隔了半分钟,他才向下看,面无表情地看着喻霁,像是根本没有认出喻霁来。
  “外公。”喻霁的琴盒拖着地,带子从他肩头滑落下来,他伸手握住喻老先生的手,老年人的手大多冰凉,带着一丝寒气,喻霁捂了一会儿,喻老先生也没有反应。
  照顾喻老先生的护工是一名朴实勤快的妇人,和喻霁还算熟,她对喻霁说:“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话了,总是在叫您母亲的名字。”
  喻老先生风光过,也霁月过,盛年时贤妻爱女、至交好友常伴左右,生活和美无忧,到垂垂老时,却只剩下一个外孙还记着他。
  “外公,”喻霁又说,“还记得喻幼怡吗?”
  喻老先生眼睛睁了睁,呆呆看着喻霁,嘴里念了一声:“幼怡。”
  过了片刻,他好像稍稍有些神志了,又对喻霁叫了一声:“幼怡。”
  “幼怡来了吗?”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喻霁,又看看喻霁背着的琴。
  喻霁眼睛有些酸热,他站起来,推着喻老先生去了房间,要护工先照看外公一会儿,拿着包去了盥洗室。
  他从包里拿出假发,和一条红色的长裙子。
  裙子是喻幼怡参加大学毕业舞会时,喻老先生请_0_da_0_shi定做的。喻霁很瘦,又找人稍稍改了改肩部的尺寸,便可以穿上了。
  喻霁换了衣服,看着镜子里长头发的自己,假发的刘海遮住了太过英气的眉毛,发尾遮过胸口,他戴上母亲留下的珠宝,将衣领拉起来一些,敲敲盥洗室的门,要护工进来一下。这算是护工和喻霁的秘密,喻霁不会化妆,往常都是护工照着喻幼怡的旧照给他化的。
  喻霁的眼睛和脸型和喻幼怡几乎一模一样,嘴唇像邵英禄,唇形漂亮,又很薄。念书的时候,总有人开玩笑说喻霁一看就是很无情的那一种大少爷,万花丛中走过去,没有人能让他真的去爱。
  他给喻老先生拉了一个多钟头的琴,喻老先生拽着喻霁,和他说了许多没有条理的话。
  对喻幼怡说她男朋友品性不好的,恳请她再考虑一下,又说不管怎么样,爸爸永远在,要喻幼怡别害怕。
  到了三点多钟,疗养院医生来查房,喻霁将衣服换了,司机也敲门进来了,委婉地说,是时候要走。
  喻霁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坐在车里看窗外,收到了一条邵英禄亲自给他发的信息,问他:“宝贝儿,和白露交往得还愉快吗?”
  喻霁盯着屏幕,想了许久,才回:“不错的。”


第10章
  喻霁背着大提琴进了门,一楼起居室中空空荡荡,靠海一面的落地窗窗帘开着,门窗紧闭,房里所有的物体都静置着,一点活气都没有。他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他抬手看了一眼,另一只手便一松,装着母亲遗物和假发的包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么失魂落魄,”温常世的声音从身后楼梯上传来,“相亲失败了吧。”
  喻霁转过头,冷冰冰地看了温常世一眼,说:“滚。”
  温常世拄着拐杖从楼梯上下来。拐杖是张韫之昨天给他拿来的,说方便行走。
  可能是喻霁的状态的确很差,温常世没继续跟喻霁抬杠,他打量着喻霁,问喻霁:“大提琴?你的?”
  喻霁“嗯”了一声,他看着手机屏幕,是他爸发给他的语音信息,他放在耳边听了,邵英禄说岑姨在收拾家的时候,找到了他和喻霁母亲结婚时的DVD视频,问喻霁想不想看。
  喻霁不知要怎么回,便呆呆站着。
  他还在想,温常世又说:“拉一曲听一听。”
  温常世帮喻霁提起了掉在地上的袋子,一瘸一拐地拎着走到架子边放着,然后坐到了沙发上,还翘起腿,一副理所当然在等待喻霁演奏的样子。
  喻霁过了些神,问温常世:“你脚不好为什么还翘起来?”
  说完喻霁等了一会儿,温常世没动,喻霁便走过去,推了一下温常世的右边膝盖,让他双脚碰着地,问他:“还想不想好了?”
  温常世被喻霁碰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喻霁退开了些,他就没说什么。只是又指了指喻霁大提琴,意思是想听。
  喻霁把琴盒拿下来,手扶着,问温常世:“你听得懂吗?”
  “你不妨试试。”温常世说。
  喻霁不想回复邵英禄给他发的信息,温常世态度也不是太差,喻霁便去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又拿出了琴,试了几个音。
  大提琴和小提琴不大相似,大提琴沉闷一些,高音也未必能有多轻松愉快,没有他人协奏,更显的无趣。
  喻霁拉了一首天鹅,再拉一首D大调无词,两首都不长,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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