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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面的男朋友-分卷阅读42

  ——
  因为荷塘里的淤泥太多,所以打捞的侍卫们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终于从那池塘里打捞出来一枚铜佩。
  卫敬骑上快马,身披夜色,往国师府的方向赶。
  只要再穿过两个街道,就是国师府。
  但在路过一条深巷时,他却被忽然出现的一抹幽蓝的光晃了眼睛。
  不过眨眼之间,那道幽蓝的光影便如绳索一般,束缚在他的腰身,迫使他从马上跌落下来,然后被那流光束缚在了墙壁之上。
  他的那匹马,也在一阵嘶鸣中,跑掉了。
  卫敬生而为人十九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诡秘的一幕。
  他瞪大双眼,惊愕万分。
  彼时,他模糊间仿佛听见了一抹女声传来,“好险好险,差点就赶不上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抹幽蓝的光芒渐渐凝成了一个女子的身形。
  那是一个穿着尤其清凉的女子,不过一件单薄长裙,且无袖遮挡,露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臂。
  她面上蒙着一层黑色的纱巾,让他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唯有她耳垂上坠着的绛紫耳坠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你是何人?”
  向来镇定的卫敬在此刻,声音竟泄露出几分从未有过的紧张。
  女人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随口说道,“只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罢了。”
  卫敬像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
  而女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移了片刻,而后她那双眼睛一亮,伸手时,准确地顺着他衣襟里露出来的几丝穗子,拽出了那枚铜佩。


第29章 不要哭了(捉虫)
  即便卫敬在女人伸手的时候就开始费力地想要挣脱束缚,阻止她的动作,但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女人从他的衣襟处拽出了那枚铜佩。
  但就在女人扬着眉眼,欣喜地把铜佩刚握在手里的时候,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擦过她的手指,割破一道血痕,将那枚系着穗子的铜佩钉在了墙上。
  女人当场傻眼了。
  卫敬偏头,便见深巷尽头不知何时,已立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在灯影昏暗的境况下,卫敬只见其一角绛紫的衣袍,他便欣喜地唤了一声,“大人!”
  女人在听见卫敬的这一声“大人”时,就下意识地偏头往巷子尽头看去。
  稍暗的光影间,她只见那身着绛纱袍的年轻公子迈着轻缓的步子一步步走来,而他骨节分明的手里赫然握着一支弓,一支长箭在他行走间,被他漫不经心地搭上了弓。
  女人方才看清他时,便见他已经拉满了弓,那支箭尖闪烁着微寒的光,朝她飞来的时候,擦着气流,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她瞪大一双美目,迅速往后躲闪。
  在看见被长箭钉在墙壁上的那枚铜佩时,她还是不死心,作势往前,还要去拿。
  但又一支利箭袭来,她只得再次翻身躲过。
  她像是气着了,伸手时,一道幽蓝的光已经凝在她的手心,但她回头,便看见那位年轻公子已经扔了手里的弓箭,从剑鞘里拔出一把长剑来,剑锋冷冽,泛着寒光。
  手里的蓝光如火焰般顷刻陨灭。
  女人低低地骂了一句,“完了这次又凉了!”
  像是在顾忌着什么,她始终没有办法对那位渐渐逼近她的年轻公子出手。
  在卫韫的剑锋扫过来的那一刹那,女人的身形便化作了一道幽蓝色的光影,转瞬消失,了无痕迹。
  卫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眼前看见的这一切,当束缚在他身上的蓝光消失的时候,他惊愕地看着那个女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无法回神。
  彼时,卫韫已经走到前面的墙壁边,伸手时,他将插在墙壁里的长箭拔了下来,然后将那枚铜佩握紧了手里。
  或许是因为在淤泥里泡了太久,这枚铜佩在捞上来的时候虽然被卫敬简单地擦拭了一下,但它表面的纹路里却仍然嵌着不少脏污的痕迹。
  卫韫回头时,见卫敬仍然呆立在那儿,他便开口道,“今夜之事,不可说出去半个字。”
  卫敬回过神,连忙低首应声,“是。”
  但片刻,他又有些忍不住,“大人,方才那名女子实在是太过诡异……”
  “先回府。”
  卫韫打断他,径自转身。
  卫敬见状,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在穿过巷子后的那条长街上,国师府的马车赫然停在那里,马车前还守着几个侍卫,而卫敬跑掉的那匹马,也站在那儿,晃着尾巴。
  卫韫甫一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便直接命人往城外的那座荒院而去。
  但方才出来,便遇上了卫敬的这匹马。
  彼时,卫韫下了马车,在靠近那条巷子的地方,再一次看见了他曾多次见过的神秘光幕,里面仿佛有人影走过,还有各色的灯影,模糊的一片,让人看不太真切。
  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便命众人等在那里,自己拿了弓箭孤身一人走了过来。
  回到国师府之后,卫韫便去了书房。
  屋内已经点上了灯火,他将腰带顺手扯了下来,仍在了一边的屏风上,而后便在书案前坐了下来。
  靠在椅背上时,卫韫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方才那个神秘女人的身影,他拧起眉,面色似有几分凝重。
  很显然,那个神秘女子的目的,便是他手里的这枚铜佩。
  而且,她身怀异术。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似乎顾忌什么,她敢对卫敬出手,可却始终未敢用她的异术来对付他。
  而卫韫记得很清楚,谢桃之前和他提起过,有人将旁人的命格绑在了她的身上,要害她性命,原是想借此,取了那个被绑了命格之人的性命。
  命格相互束缚的两个人,理应是会有同样的痛感的,故而在谢桃与人发生争端的时候,他也同样感同身受。
  之前所有的事情在卫韫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所有的细节都被他重新梳理了一番。
  他并不清楚那个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来历,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子,一定与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睁开双眼,卫韫的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半晌后,他无声冷笑。
  既然对方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那么就不算是一件坏事。
  这么想着,卫韫再看向自己手里握着的那枚铜佩时,他蹲了片刻,而后便取了一方干净的锦帕,他临着灯火,动作尤其细致地擦拭着铜佩上的脏污。
  那双向来清冷无尘的眼瞳里此刻似乎终于被灯火染上了几丝暖色,手中仍在擦拭着那枚铜佩上嵌着污泥。
  当卫韫发现这枚铜佩丢失的那一刻,他也无法形容自己内心里的感受。
  从那个小姑娘和他断了联系的那时候起,他的心里就始终有些陌生的情绪充斥着,令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而铜佩丢失,卫韫最无法忽视的,就是那一刻突如其来的慌乱。
  怕?
  当年卫家的那一场大火,早就烧光了他所有的惧怕。
  而后来颠沛流离的少年岁月,也早就让他那副也曾柔软脆弱过的心肠,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淬炼中,渐渐凝霜结冰。
  这世上于他而言,还有什么好怕?反正他始终孤身一人,了无牵挂。
  即便是此刻,卫韫也并不想承认,在丢失了铜佩的那时,他内心里那半寸灼烧过的惊慌。
  但,忽的,被他握在手心里的那枚铜佩发出了灼烫的温度。
  卫韫回神之际,便见铜佩开始散发出淡金色的流光,一阵比一阵更为强烈。
  于是有一封,两封,三封……的信件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书案上,堆叠在了一起。
  卫韫有一瞬发怔,半晌后,他方才放下了手里的铜佩,伸出手,拆开那一封又一封的信。
  “卫韫卫韫,之前是我手机丢了,现在终于找回来啦!”
  “卫韫你在吗?”
  “为什么……我的消息发送不了啊?”
  “三天了。”
  “怎么还是发送不了啊……”
  “五天了。”
  “十一天。”
  ……
  整整十多封信,卫韫将它们全都一一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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