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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少年游-分卷阅读8

,选了当朝几位重臣,入东宫讲学,连已经告老还乡的老丞相都挂了个太师的职,可以说是倾举国之力在培养一位优秀的继承人了。
  太子的老师厉害,伴读自然也不会差,可以说是整个大周朝最优秀的年轻人,都是名门之后,未来的文臣武将,庆德帝亲自为太子挑选的班底,每个人都是面过圣的,比殿试三甲还看重些。如今四五年下来,一个个不说惊才绝艳,至少称得上栋梁之才了。
  敖霁便是其中一位,凌烟阁十八将,他家先祖是第七位,他少时也是天赋卓绝的,心高气傲,对于入宫做伴读是颇有微词的,一心要靠自己考个状元,不想因为祖上的功劳占什么便宜。结果进了宫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景衍太子那一拨伴读,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自不必说,最打击人的,其实是太子本人。
  大周皇族传承百年,百年的龙气,钟于萧景衍一人。
  他们不得不服气。
  说起来,敖霁也是京城的世家子弟里极优秀的了,容貌,文才武艺,心性气度,都已经是人中龙凤,但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偶尔会在看见太子时,心中忍不住感慨。
  就比如此刻。
  这种感慨不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而是像红拂传中,那个一时豪杰的虬髯客看到李世民之后,自愧不如的那种慨叹。又有点像陈三武当年在老君山上当山大王当得好好的,结果见到大周太宗后,纳头就拜,甘为驱驰。
  然后他转过一架书,看见了那个趴在榻边的家伙。
  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仍然是少年的身量,瘦得背脊上的线条都直棱出来,只有这个年纪有一折就断的脆弱感,偏偏又生气蓬勃,像一棵还没长成的树,不过这人可比树闹腾多了,好好地抄着书,桌子也不用,椅子也不用,就趴在榻边,旁边纸墨笔砚一字排开,抓着本《周礼》埋头苦抄。抄就算了,偏偏字也丑,太子用的澄心纸是贡品中的贡品,民间传言,一寸澄心一寸金,他拿了一沓,写出一堆狗爬般的字来。
  敖霁这样一掷千金散漫惯了的人,看了都觉得心疼纸。
  太子倒淡定,安_0_jing_0_zuo在榻上,看他的书,他是真不在意东西,时不时抬起眼睛,嘴角还带着点隐约笑意。
  那少年抄完一页,豪迈地一甩笔,甩出一溜墨点,旁边那扇玉屏风顿时遭了秧,眼看他还要抄下去,敖霁只觉得眼前发黑,连忙走了过去。
  “番邦进京朝贺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八月初三。”他先把正事说了。
  他是太子近臣,这样的交谈语气,在外人看来,已经大大的僭越了。换种说法,叫做恩宠。
  “知道了。”太子眼睛也不抬。
  那抄书的少年抬起眼睛来瞟了他一眼,仍然是乌溜溜的眼珠,正是前几天在书房外罚跪的那少年,他的眼睛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异常直白,不管什么人来,他先打量一眼再说。换句话说,这叫放肆。
  他显然也认出敖霁了,也不说话,又低下头去抄书了。偏偏学问差得很,一抄,皱起眉头来,举起书来问太子:“这个叫什么字?”
  如果敖霁那语气叫僭越,这样使唤一国储君,说是造反也不为过。
  偏偏太子还真就凑了过去。
  阳光明亮,照得太子面容如玉,眼睛上的睫毛灰扑扑的,看起来倒真是温柔,看了一眼,笑起来。
  “凡杀人而义者,不同国,令勿雠,雠之则死。”他真就耐心给这少年解释起来:“这个字是用在这里,是复仇的意思。是讲见义勇为的人不算犯法,更不允许对方家人对其复仇,否则处死。”
  言君玉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
  “假的。”敖霁忍不住插话:“现在的刑名都是主张严刑峻法的,你可别出去充什么荆轲聂政。”


第16章 敖霁忽然垂头丧气起来
  言君玉大受打击,刚要辩驳,外面的宫女静悄悄进来了,宫里什么荒唐事没见过,见文心阁里多出个少年,也垂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行礼道:“请殿下移驾凤鸾宫用午膳。”
  宫女如一队鱼般捧着衣服进来,太子自去内室更衣。宫里规矩多,敖霁他们这些伴读也常要换衣服应对不同场合,太子一天换几套衣服更是寻常事。
  言君玉显然是不知道的,只差在脸上写个“懵”字,敖霁招呼他:“走吧,把你的书带上,文心阁是太子书房,太子不在,谁也不能在这呆着。”
  “这里不是藏书阁吗?”
  “藏书阁在对面呢,傻子。”敖霁顺手替他收拾笔墨:“这字真丑,你抄书干什么?”
  “我的三礼被烧了,我得抄一本,先生要问。”言君玉撒起谎来眼睛也不眨。
  “你去藏书阁抄,以后别到这来了,太子仁慈,没怪罪你,以后撞上别人,你麻烦就大了。”
  言君玉听他意思,自己是闯了祸的,他虽然无法无天,也知道在宫里乱走不是好事。所以乖乖跟在他后面往外走,下了文心阁,又绕到御书房来,两边都是抄手游廊,正好路过那天那株石榴树。
  敖霁忽然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转过身来,盯着他的脸看。言君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起来,只觉得全身发毛。
  敖霁忽然伸出手来,掐住他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他这人看起来俊美文雅,其实手劲很大,虽然没用全力,却也让人挣脱不开,言君玉挣扎了两下,正准备咬他,只听见他低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他的手松开了,言君玉憋了一肚子气,瞪着他道:“你干什么?”
  “没什么。”敖霁对他的态度忽然好起来:“我有一套三礼,你拿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到这附近来了。”
  言君玉这人看起来呆,其实对人心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的,他本能地知道敖霁现在对自己态度忽然好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放弃咬他一口的打算了。
  “我还要跟七皇子读书呢。”他抱怨道:“怎么都要到这来的。”
  “那你以后……”敖霁斟酌了一下,低声道:“远着点太子吧。”
  言君玉忽然抬起头来,瞪着他,他眼神总是这么直白,像是在判断敖霁是在骗他还是真心为他考虑,看了一会儿,自己又低下头去。
  “好吧。”
  他像是发现了敖霁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又像是听懂了敖霁的言外之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垂头丧气起来,提着一袋书,慢腾腾地在前面走,敖霁看得好笑起来,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头。
  “走吧,带你去吃饭,天天吃馒头也太可怜了。”
  那天在书房里,不止太子,连他也把那段可怜又好笑的对话听了个满的,尤其是说到黑糖馒头比一般的馒头好吃那里,他实在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


第17章 危险怎么会危险呢
  言君玉把书给了谌文后,又平安无事过了几天。这些天他按敖霁说的,远远地躲着太子的书房,上学放学撒腿就跑,气得萧栩追在后面骂:“逃命呢?蠢东西。”
  宫里还是老样子,无聊得很,这天要准备明天骑射用的东西,鸣鹿帮他翻箱子,翻出一堆字纸来。
  “少爷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纸?”鸣鹿虽然是他小厮,但也认真上了学的,举起那纸对着灯看:“这是素心纸吧?文华轩里卖十两银子一刀呢。”
  其实他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不过是往贵里猜罢了。
  言君玉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玩自己雕的木头人,头也不抬:“什么素心纸不素心纸的。”
  “少爷你看。”鸣鹿把那一堆字纸举到他面前来:“这纸多漂亮,比玉还干净呢。”
  原来他把言君玉前些天在太子那抄的书都翻出来了,言君玉抄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见自己狗爬似的大字写在那么漂亮的纸上,也不觉有点脸红,一把抢过来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鸣鹿去收拾东西了,他自己反而看起来了,翻了翻,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字丑,正气馁呢,只见有一页上跳出一个字,漂亮得很,他不认真读书,也认不出是什么字体,只觉得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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