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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奸妃之女-分卷阅读99

的白衣上血迹斑斑,一只手臂被简单包扎过,袖子上全是血。
  “司马延,你…疼不疼?”她小心翼翼地过去,不敢碰他。
  “没事,一点小伤。”他说。
  这么多的血迹,怎么会是一点小伤。他肯定是怕她担心,故意说的这么轻松。她轻轻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
  “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司马延垂眸,“一些鼠辈而已,不足为惧。”
  “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是不是吴家派来的?”她这是又连累他了,所以不管她愿不愿走,她都得离开他,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道:“吴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你不用担心。”
  所以那些人真是吴家派来的,他们是冲着她来的。
  “他们难道不知道真相吗?”苏宓不相信他们不知道,吴国公明明自请降爵,就证明他已经知道杨伯爷和吴皇后的事。既然错在他们自己,他们为什么还想杀她?
  “前后两次,吴国公应该都不知情。”司马延说,“不会再有下一次。”
  她看着他身上的血迹,他是一个多么洁癖的人,这次竟然能忍这么久。看来真是伤得很重,都顾不上先换衣服。
  “要不要让青峰进来,给你换一身衣服?”
  当她说到换衣服这三个字时,他的眼神似乎变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这个样子自己怎么可以?还是让青峰帮你吧。”
  “青峰被我派去查一些事了,他眼下不在庄子上。”
  “那要不要叫一个侍卫来帮你?”
  “我不喜欢生人。”他说。
  难怪一直没换衣服,原来是这样。她犯难了,青峰又不在,他又不喜欢别的侍卫,那不就剩下红岭和她。
  红岭不行,这是她的私心。
  她咬着唇,“要不,我帮你?”
  “你…可以吗?”他眼皮没抬,实则手心在冒汗。耳尖也悄悄红了,内心说不出来的欢喜,偏还要死死忍着。
  “你要是怕我看到,我就蒙上眼睛。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就好了。”她心下吐糟着,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礼教,害的她不得不矜持。
  “也好。”
  她蒙上了眼睛,原本以为这样会少一些尴尬,没想到适得其反。看不见就会乱摸,一摸就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对不起。”
  “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什么也没摸到。”
  真是要死了,明明她感觉自己都避开了,为什么还是能精准无误地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她看不到,自然不知道他那轻扬的嘴角。
  足有半个时辰之后,他总算是换好了衣服。她扯下眼布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等视线恢复之后才知道,他就站在她面前。
  真看不出来,这仙气飘逸的男人竟然还有腹肌。
  如果真成亲,她不是赚大了?
  不能想,一想就会贪心。
  “我…我把脏衣服拿出去。”她抱起那堆换下来的血衣,逃也似的离开了。
  司马延的眸中闪过愉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然后慢慢抬起。
  不多时青峰回来了,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打斗完后世子让他守在庄子外,难道是怕那些人还有援手?
  他在外面被蚊子咬了一个时辰,又被叫了回来。
  怎么想都有些古怪。
  再一看司马延包扎着的手臂,他大惊,“世子,你受伤了?”
  司马延凉凉睨他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第72章 你在关心我吗?
  苏宓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 一夜乱梦。一时是她离开了司马延,在途中被吴家人攻击走投无路。一时又是司马延四处找她,不小心出了意外。
  暗夜踽踽中, 她左右为难。往前一步是深渊, 后退则是万丈悬崖。妈妈没有在她身边,任她千呼万唤那天地间也仿佛只有她一人。
  她从梦中惊醒, 汗水湿透衣裳。
  那染血白衣不停在她脑海中浮现,她恍然沉独自己似乎有太多的不舍。司马延之于她,不再是挣出活路的跳板,他伊然已是她最割舍不下之人。
  天地万物, 似乎从一开始便注定相生相息。她仰仗他走出了一条路,又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她埋首在掌中,万般纠结。一边是亲情,一边应该是…爱情, 叫她如何取舍。她心如抽丝, 每抽一股出来便隐隐作痛。
  趿鞋下地,她悄悄出了屋子。
  外面夜凉如水, 虫鸣声都无了影踪,料想那些虫儿已经入了梦乡。庄子比王府凉快, 她不由得抱紧双臂。
  这样的深夜,极静极静。
  她独独走着,仿若无人之境。司马延的屋子一片漆黑, 她望着那屋子久久出神。几次脚步往前, 又思量着缩了回来。
  这个时辰,他必是睡着了的。
  纵然他还醒着,她有何话要对他说。难道说她将会离开,心中对他已经生了情愫。难道说她万般为难, 不得不离开他,又有太多的不舍。
  她不能贪心,不敢奢望。这一世穿越,能和妈妈再见已是老天垂怜她们母女,她又怎会辜负上天的恩情。
  庄子与王府不可同语,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门。犹记那日她离开王府,也是这么一个静悄悄的夜。
  那守门之人……瞧着有些眼熟。
  庄子上的守门人,为何也是那万老三?
  她心下一惊,立马恢复如常,像是不认识对方的样子。对方垂着头似在打瞌睡,仿佛也没有看到她。
  那次她离开王府,三门守卫皆说没有看见她离去。既然如此,自是三人一同受罚。万老三被贬到这处庄子,依然做他的看门人。
  用鸡蛋传话给她的人,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位万老三和妈妈必定是认识的,也就是说妈妈在王府早就安插了眼线。
  突然,万老三看到了她。
  “表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到处走走。”
  万老三脸有急色,“表姑娘,你可千万别乱走,万一你又走丢了,咱们这些人可担待不起。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也真的,为什么总爱乱跑?”
  他小声抱怨着,似是对她颇为不满。
  若是外人看到,定然以为他是因她之故被贬到庄子,心中对她存了怨气。而她心知肚明,她明明是被他放出去的,他这是在做给别人看。
  只是眼下无人,他做给谁看?
  她小脸一白,“我没有乱跑,我真的就是睡不着到处走走。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睡觉。”
  “哎。”万老三叹了一口气,不放心地过来,“表姑娘,你可别骗奴才。还是让奴才送你回去,免得再出什么事。”
  “不会的,我真的不会再乱跑的。”她拒绝。
  万老三老脸皱成一团,“表姑娘,奴才原本在王府当差,在后门看门。上次表姑娘你突然不见了,奴才便被贬到这处庄子上。你说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事,奴才这条命都不够赔的。你走在前面,奴才走在后面,亲眼看到你回了屋子奴才才能放心。”
  他都这么说了,苏宓自是勉为其难。
  她心有所感,觉得他似乎是有话对她说。果然不出她所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行至中途他又在叹息。
  他像是有意无意地感慨了一句,“还是王府好,这庄子哪里比得上。表姑娘你可千万别再想不开。外面是天大地大,但是哪有王府那样的锦绣富贵。你别看世人熙熙攘攘,哪里能比得上王府安稳。表姑娘你可别再三心二意,以后和世子好好过日子。”
  这话不是他一个下人会说的,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是妈妈托他带的话?
  他一直送她进了屋,这才佝着背离开。经过司马延的屋子里,他似有若无地瞄了一眼,那背瞧着越发的佝偻了。
  因着司马延受了伤,近两日自是要在庄子上修养。早饭时,苏宓见到了他。照旧是白衣不染,看不出是个受伤之人。
  他的右手臂微垂着,一应动作皆是用左手行事。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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