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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总要我上进-分卷阅读40

腰带束在风煊腰间的时候只觉得华贵好看,拿在手里才发现沉得很,那带钩赫然是纯金的,带身上还镶着一排六颗羊脂般的白玉,皆是金制底盘,镂空雕花。
  风煊先是把玉拆了下来,掂了掂还是觉得不妥,最后把黄金带钩取下来,交给谢陟厘:“把它当了吧。”
  谢陟厘早上出去当的银锁已经花得所剩不多,风煊的伤又急需补药,这黄金来得正是时候,谢陟厘双手接过:“是。”
  “记得先把它砸扁了,最好砸烂些。”风煊提醒。
  谢陟厘愣了愣,这带钩工艺如此精美,砸坏了岂不要少当好多钱?不过再一想就明白了,正是精美得过分出挑,太过打眼,很容易被人追查到。
  谢陟厘忍不住问道:“大将军,您说的那个叛徒,是谁?”
  “我也不知道。”风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便能知道了。”
  *
  不知是那碗药起了作用,还是重伤后的身后本就虚弱疲惫,风煊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
  醒来神志也不算清明,模模糊糊的有说话声飘进来,还听见风过树梢时的沙沙声,以及清脆的鸟鸣声。
  风煊记不得自己的人生当中是否有过这样安逸到混顿的一刻,人懒懒的什么也不去想。他明明早已把自己磨砺成了一把剑,遇血成霜,一睁睁便是绝对的清明。
  “……我要去给他看!”这是小羽的声音。
  “不行,大爷在睡觉。”这是阿厘。
  风煊躺在床上露出一个很轻很浅的笑意,单只是这样听到她的声音,他也觉得挺好的,很安慰,很妥帖。
  “我就看一眼,醒了我就给他看!”
  “不行哦,不能吵到病人。”
  “我不吵,我悄悄的,悄悄的……”小羽的声音说着变成了一声清脆的笑,紧跟着谢陟厘低喝:“小羽!”
  小羽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身上披着一件衣裳——勉强算衣裳吧,其实只是一块略作裁剪的布,使其大略有了衣裳的轮廓。
  但小羽披着它,好像披上了龙袍一样欢喜骄傲,看到风煊是醒着的,他就更骄傲了,大声道:“快看,我的新衣裳!”
  “嘘,小羽别闹。”谢陟厘随后追了进来,去捂小羽的嘴。
  小羽从她的手底下挣脱出来,响亮地道,“哼,我的衣裳不是买的,是阿厘给我做的!阿厘要给我做衣裳!我说了吧,阿厘是我媳妇!”
  谢陟厘连忙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我这就带他出去,您接着睡。”
  风煊完全没听清谢陟厘说了什么,眼睛只看着小羽身上那块布,撑着想坐起来。
  谢陟厘连忙去扶他。
  风煊所见过的女子从来没有一个需要当真自己动手做衣裳的,因此看着谢陟厘还有几分诧异:“阿厘,你还会做衣裳?”
  “跟师娘学着做的,做得不大好。”毕竟买布回来自己做,可比直接买衣裳要便宜得多,能省下裁缝的工钱,乃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必备的手艺。
  “才不是!”小羽下巴翘得高高的,“阿厘手艺好着呢,我的衣裳都是阿厘做的!”
  风煊看看小羽身上披着的那件衣裳雏形,看看自己身上这件——
  ……新买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香了。


第31章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谢陟厘只觉得他的眼神不似往日清明坚定, 神情也有些恍惚,看起来像换了个人似的,看着十分不对, 遂大着胆子, 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手一碰上去就觉出一股灼热, 竟是已然烧起来了。
  无论是人是兽,外伤后的发烧都是生死玄关,扛过去了便能捡回一条命,扛不过去便是死路一条。
  谢陟厘抓药的时候再三问大夫治疗之法, 大夫交代她务必让病人好生吃药, 另外注意降温散热,总之除了悉心照料之外别无良方, 只能靠病人的体力和意志力硬扛。
  “大……爷,”谢陟厘扶着他, “您觉着怎么样?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晚上的药快煎好了, 我一会儿就给您端来。”
  风煊脑子里有几分浑浑噩噩的,确实觉出几分口干舌燥, 便点点头。
  他的眼神还直直盯着小羽身上的布料,满脑子不知怎地就只剩一句话——我也想要新衣裳。
  但这种话即使在头脑发热之际, 他也实在说不出口, 只能寻着另一样不满,道:“说了别叫大爷。”
  他身上无力, 口齿也有几分含糊, 话说得嘟嘟囔囔的, 很有几分抱怨的意思。
  谢陟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风煊,感觉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
  她一面为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心里给风煊磕了个头,一面希望风煊病愈之后不记得自己这会儿是什么模样, 以免到时生出杀人灭口的念头。
  “那叫您什么?”
  “叫……”风煊口齿不清,“……阿煊。”
  这两个字就算借谢陟厘十个胆子,谢陟厘也不敢说出口,只好各退一步:“您不嫌弃的话,我叫您一声‘大哥’吧。”
  风煊咕哝几句,似乎有些不满,但大哥总比大爷顺耳些,他也没有再反对。小羽小心地倒了杯水过来,谢陟厘接过来送到风煊唇边,“大哥,喝水。”
  小羽瞧着他乖乖喝水的样子,有点好奇:“他好像真的生病了,都没有找我吵架哎。”
  谢陟厘也着实是佩服风煊。寻常人伤成这样,大约只能躺在床上有气进没气出,他居然还有力气逗小孩,莫非是铁打的吗?
  这趟烧来势汹汹,饶是风煊这样的铁人也扛不住了。他陷在枕中无知无觉,只一味高热,全身都烫得吓人。
  谢陟厘不停地拧布巾给他降温,偏偏又是夏季,天气炎热,刚打上来的井水清凉,放不到片刻就变得温吞。一晚上井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才能汲出一点凉意。
  伤口最怕的也是这种高温,一旦转为脓疮便是神仙也难救。
  谢陟厘喂药、擦拭、换药……一夜不敢合眼,实在困了就靠在床畔眯一会儿,要不了片刻便会醒来,一摸布巾果然已经滚烫,该换了。
  风煊烧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开始说胡话。
  谢陟厘起先以为他在呻/吟,后面以为他想说些什么,忙把耳朵凑到他耳边去听,只听得断断续续只言片语:“不要……母亲不要……我不要走……”
  风煊又回到了九岁那年的春天,他躺在床上,高热不止,全身都有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一面又不时打起寒战,整个人已是晕晕乎乎,仿佛被隔绝在了生死交界之处,离生和死都很近,但又都不捱边。
  “求求娘娘了,求求您留下他吧,出了宫无人照应,他就是等死啊!”
  母亲的声音像是隔着很远地的方传来,还伴着磕头的声响。
  他对这种哀求很熟悉。因为这是母亲经常做的事。
  果然德妃的声音响起来了:“你莫要胡说,宏福寺是皇家寺庙,老七又是皇子,过去了定然是有人照料的。这宫里上头有陛下和皇后,下头还有这许多的皇子公主,我的瑾儿才三岁,你把他留在这里,传给了旁人怎么是好?”
  母亲又低低求了许多话,德妃的声音放缓了一些:“阿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知道你是个本分人。可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别说你,便是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放心吧,我会派人定期去看着的,不会教老七受罪。”
  风煊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但感觉得到母亲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好孩子,你先宫外住几日,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接回来,一定……”
  有熟悉的湿热打在手上,那是母亲的泪水。
  “不要……母亲不要……我不要走……”
  身体的痛苦与高热和九岁那年重叠,风煊的神志也和九岁的无助少年重叠,心中全是无力和绝望,怀着愤恨却找不到可以恨的对象,像是身处深渊看不到一点光,想要挣扎却借不到一丝力气,只有在无边的沼泽中缓缓沉沦。
  “不走,不走,我们不走。”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道。
  声音很温和,缓缓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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