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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分卷阅读59

奇百怪,燕三郎闻所未闻。但它们都有相同的一个特点:
  贵。
  他往外看,龙游商会的院子里已经亮起了六角绢纱灯,在长廊里一盏接一盏连成直线,很有气势。
  天黑了,他该回去了。
  里面的拍卖还在进行。燕三郎踏出商会门槛,轻轻吐出一口气。
  跨出这道门,望见外头的车水马龙,他好像才回到了人间。
  仅是一门之隔,外头是烟火红尘,平头百姓辛苦打拼,也不过为图温饱;里面是玄妙世界,人人挥金如土,想要问鼎天心。
  都在这朗朗乾坤底下,人活出的模样却大不相同。
  燕三郎本意多走几家拍卖行,不过在龙游商会就已经耽误多时,这会儿只好往回走。
  端方还留在商会里,并没有跟出来,只是笑着同他道别。燕三郎雇了一辆车往家走,时不时
  挑起窗帘,往斜后方看上几眼,瞧瞧后头有没有尾巴。
  杀人越货又不是凡人独创,许多玄门大拿干起来别有心得。他只是个孩子,很容易成为别人下手的目标。
  不过这趟运气很好,后头没人。
  等他再坐正回来,余光瞟见红衣一角,就在二尺之外。
  千岁半倚在厢壁上,窗外微光照进来,只勾出她身形曼妙,面庞却隐在黑暗里。“不用看了,没人跟上来。”
  “这个端方,很强么?”
  千岁笑了:“这样说罢,木婆婆那样的角色,如是与他面对面较量,那么不是他的对手。”
  对燕三郎来说,木婆婆已经是狠角色,若非她被梁国安抚使沈顾的得力手下重伤过,要捏死他好像并不难。
  千岁看明白他心中所想:“怨木灵能将林木当作自己耳目,也有许多手段,但它行动迟缓,不易捕捉活物,否则何必要与山匪合作,你还未发觉么?”
  她这么一说,燕三郎才想起木婆婆无论是去前山支援山匪,还是回后山卷走家当逃跑,好像都得乘马,远没有千岁倏忽来去的本事。
  他点了点头。
  燕三郎小小年纪,心思就比寻常成人还要深沉许多。但阅历和经验这两样东西来自实战,的确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以拥有的。
  “那即是说,在你眼里,端方也没有多厉害了?”
  “在我眼里,也没几个人称得上厉害。”千岁幽幽道,“但在你我有自保之力前,最好莫要与异士起冲突。我现在力量不足全盛时万一,他们若对你出手,我并无把握拦得住。”
  燕三郎点头,把她的这份谨慎记在心里。
  千岁从竹篓里拈出那本《饲龙诀》,翻开来一页页查看。燕三郎问她:“你让我买这本,是因为有木铃铛?”
  千岁笑了笑:“是啊。待我仔细研究研究。”
  云城的格局很方正,北边不是官家就是富豪,建筑多数高大气派;城南却很繁华,商号林立、市坊交错,鳞次栉比、高低参差的房屋看起来就很有人情味儿。
  燕三郎趴在窗边观景,犹记得自己初至的第二天,在白昼望见这个气象万千的大城。
  任何一个外乡人,在那一刻心底都会涌起赞叹和敬畏吧?
  马车经过街角,他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千岁目光没离开法诀,随口一问。


第75章 春宁大典(加更)
  “我好似看见了苏玉言。”燕三郎揉了揉眼,“从街角的药铺子出来,手里还抓着两包药。”
  那人低着头,但面貌俊秀,身段修长,实在很像苏玉言。尽管天色已黑,燕三郎只能借着路边的灯光辨认,不过他的眼力却是挟过不知多少人荷包练出来的,自信鲜少出错。
  “那又怎么样?”千岁头也不抬,表明了对别人的事儿没兴趣,“还不许人有病了?”
  “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抓药?”燕三郎目光微转,“他的住处离石掌柜很近,到这里就远得很。”
  “或许这里才能买到他需要的药物。”千岁漫不经心,“又或许,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跑来这里买药了。”
  她说得对,这些关他什么事?燕三郎半躺下来,阖上了眼。
  路还很远,他且小憩。反正千岁在夜里是人形,尽能护得了他的安全。
  燕三郎也没说,他见到的苏玉言走得虽快,姿势却有些儿说不出的怪异。
  ¥¥¥¥¥
  一层秋雨一层凉,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
  一年一度的秋神祭就在眼前,云城人有吃秋饼的习俗。春及堂的桂味秋饼从午间卖到夜里,获利甚丰,石星兰都舍不得关门。
  等到春及堂打烊时,外头下起了雨。石星兰虽然撑着油纸伞回去,到家时也湿了小半身。
  刚进门,下人上前禀报:“苏先生在家里。”
  石星兰微微一怔:“他还在?”
  “傍晚来的,一时未走,说要等您。”
  这是非要见着她不可。石星兰脚步微顿,打发他道:“知道了,你们都下去。”
  苏玉言在偏厅里候着她。木窗没有关紧,漏进来的风吹得屋里灯光时明时暗,只将坐在桌边的男人勾了个轮廓出来。
  只那么个轮廓,也是清晰立体,仿佛巧手匠人塑就,能教女人心旌摇动,难以自已。
  石星兰不禁停下脚步,怔怔望着他。他们自幼相识,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将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再也分不给别人半点呢?
  她不记得了。
  每见他一次,她都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跟着他一起离开云城,又为何要违背两人的山盟海誓、屈从于父亲的迫嫁?
  纵使她已经付出了代价,一次又一次。
  “兰儿。”苏玉言留意到她的出现,站起来迎接,温热的掌将她小手包裹,“可是冻着了,手怎么这样凉?”
  “无妨。”石星兰垂眸,望见他的手指修长,根根如玉,精美得连女人都要嫉妒。便是这双手,能在戏台上划出最优美传神的指法。
  可她又听长辈说过,指根太薄的人,用情也难精深。
  这种话,她都是听过以后一笑作罢。
  “很晚了,青儿呢?”
  “在这里陪了我许久,半个时辰前去睡了。”苏玉言嘴角轻抿,“你最近是躲着我?”
  石星兰不语。
  一阵风刮过,摇晃木窗。她顺势抽回手,踱去关了窗子。
  他说她躲他,可他何尝不是特地来堵着她?春及堂的东家是个带孩子的寡妇,苏玉言平时想见她,不是去春及堂吃面就是光天化日底下来石家,又得挑塾里学生在的时候,还不是顾忌人言可畏?
  今晚他却在石家逗留到深夜,那是铁了心非见到她不可。
  石星兰叹了口气:“你认识的名流和高人那么多,找不到一个好本子?”
  “靖国女皇的平生事迹在拢沙界流传很广,我想用它排一出新戏。这些天,我看过了不下十五个本子。”苏玉言微微仰首,于是石星兰果然见到他眼角微微有些发红,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没有一个,及得上你的!”
  他又挨字儿重复了一句:“没有一个!”
  “我神虚体乏,不能再为你写戏本子了。”石星兰声音都有些嘶哑,“玉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寻到……”
  “让我玉桂堂重新在云城站稳脚跟的本子,都是你写出来的!”苏玉言打断了她的话,向来温和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一点激动,“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信不过!”
  石星兰不说话了。
  苏玉言定了定神,缓和下来:“春宁大典是拢沙界内规格最高的曲苑斗艺,只有摘到桂冠,玉桂堂和你我才有翻身之能。这些,兰儿你都清楚,可是今年归云社演出好几台新戏,我去看过了其中两台,那真是……”
  真是好。这几个字没说出来,石星兰就懂了。方圆三百里,归云社传承最久,招牌最亮,即便是苏玉言父亲在世、玉桂堂从前最风光的时候也没能赢过它。
  在春宁大典夺冠,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结。
  苏玉言执起石星兰双手,恳求道:“即便不为玉桂堂,只为你我。能助我们摆脱当下窘境的,只有春宁大典,只有拢沙宗!”他长长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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