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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晋阳公主-分卷阅读88

候,父亲犯了腿痛病,却不知好没好,我有些忧心。”
  众人一听这话,就劝魏叔玉还是先回去探病父亲。
  “这可是大事,不能耽搁。”尉迟宝琪叹道。
  魏叔玉便拱手跟众人作别,又再三道歉,觉得自己扫了大家的兴致。其实如果不是圣人有意如此安排他们尚主,魏叔玉倒是真愿意跟他们一遭游览山河,必定有趣。公主的性情也是极好,不以身份压人,也不矫情多事,都好伺候。可奈何他有他的志向,他便必须为他以后筹谋,遂魏叔玉再三致歉。
  “魏世子多虑了,痛快去,早些回去孝敬你父亲。”李明达打发他道。
  李明达知道魏叔玉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但似乎是在怕和自己一起。想想自己儿时跟他玩耍的时候,都是他欺负自己在先,虽然每次都是她让他哭鼻子结束。莫不是因这个还记恨她?又或者他已有了意中人,害怕圣人指婚,让他尚主。
  反正李明达不强求他,她也没多想嫁人。
  魏叔玉忙感激不尽地行礼。
  一行人于次日在分岔路上,分两拨告别,魏叔玉自行上路。
  魏叔玉骑马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瞧往西北那条路走的公主等人背影快不见了,他方大大地叹一口气,耸了耸肩,全身都放松下来。
  魏叔玉随后对自己身边的随从道:“好极了,这一路我们倒能自己自在。往回去,昨天住那地方还一处好玩之处,我要去看看。”
  “大郎,这公主刚走,咱们就折回恐怕不合适,您就不怕公主发现?”
  “怕什么,她人已经走远了,你没看到?难不成她还有一双顺风耳,能听到我们说什么不成!”魏叔玉十分好笑道。


第49章 大唐晋阳公主
  房遗直发现李明达突然慢了下来,不解地看向她,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魏叔玉所在的方向瞧了眼。
  人早已经没影了。
  房遗直看眼前头说说笑笑的尉迟宝琪,放缓速度。他随后与李明达并列前行,压低声音问:“贵主可是听到了什么?”
  李明达只眨了下眼睛。
  “怎么?”房遗直再问。
  “没什么。”
  房遗直见李明达的表情微变,顿了下,随即和李明达回禀:“落了样的东西,不知公主可允程侍卫帮忙,代我回去拿一趟。”
  李明达反应很快,立刻盯着房遗直,“你真落东西了?”
  “还要看公主的意思。”房遗直微微颔首,温温有礼地征询意见。
  李明达笑了,两道修眉下的一对大眼十分明亮,透着机灵。
  她随后对房遗直悠悠地叹了一句,“城府。”
  “多谢贵主赞美。”
  “行了,去吧。”
  房遗直微点了下头,就骑马快行至队伍前头,跟程处弼低声说了几句。程处弼立刻调转马头,过来跟李明达告了别后,就策马疾驰而去。
  一行人大约在快到晌午的时候,行至泰芜县。房遗直命属下递了通关文书给县令后,一行人就安顿于泰芜县驿站。
  泰芜县县令贡元正被打个措手不及,急急忙忙前来拜见房遗直。而后听说与房世子同行之人,也都是朝廷诸权贵子弟之后,越发诚惶诚恐,连连又跟诸位见礼。
  至李明达这里,却没人介绍,贡元正便主动询问,“请问这位郎君是?”
  “长孙涣——”
  李明达看着贡元正的脸笑成了菊花,“他表弟。”
  贡元正咧开的嘴往回收了收,长孙涣他能猜出身份,一听这姓,加之其来自长安,便必定是赵公长孙无忌之子,但是‘他表弟’算什么身份?
  贡元正再瞧这小兄弟年纪最小,长得也小,而且在一众子弟之中排位最后,自然晓得他没有什么太大的身份,遂跟他说话的口气就随便轻松很多。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贡元正问。
  “我名字可不怎么好叫,你随便叫我十九郎就行。”李明达道。
  贡元正见这孩子也不怎么敬自己,有点不满,不过到底还是没闹明白他的身份,在场还有这么多尊贵子弟在。他也就哈哈笑,很耐心地对李明达点头应承,随后就问起长孙涣的去处。
  “他到了安州城没几日,就去别处办事了,我们约好了在前面汇合。”李明达道。
  贡元正有些失望的点点头,看看房遗直那边,遂小声问李明达:“原来是这样。对了,我听说公主和他同行?”
  李明达看眼贡元正,“你要问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公主什么样,若是能得观瞻一眼,却也是死而无憾了。”贡元正不大好意思地笑道。
  李明达:“我看你现在就挺好。”你现在就见到了。
  贡元正唉叹一声,“你小小年纪自然什么都不懂,见公主在我们这可是大事,凭此可吹牛一辈子了。”
  “公主又不是给你吹牛的。”李明达笑道。
  “诶,你这——”贡元正发现这小兄弟说话还挺不客气,一时来了火了,有点不乐意,“我跟你说你——”
  话又未说完,那厢房遗直下楼,喊了“十九郎”。
  李明达立刻应承,快步走了过去。
  “朝南最大的那间,留给你。”房遗直说罢,转而看那个县令还没走,疑惑问李明达,“你们还聊上了?”
  贡元正这时候已然在楼梯下,仰头眯眯眼地看着房遗直,满脸赔笑。
  李明达道了声“他想见公主”,然后就蹬蹬上楼了。
  房遗直居高临下看了贡元正两眼。
  贡元正便颠颠地走上几节楼梯,问房遗直对于驿站的一切安排可还觉得舒适。“若不然还是去县衙住,那地方比这里好一些。”
  “万不可,我们几个不过来此游玩,能住驿站已经是极好了,不可耽搁贡县令的平常办公。但住驿站的钱还是要给,此番留宿泰芜县是临时决定,你们却没朝廷拨下的钱来作花费供我们。”房遗直说罢,就让落歌将备好的钱递了过去。贡元正却不收,又因房遗直一声警告,再不收人就要走了,他才勉强收下。贡元正把钱接过来后,用手一掂量,忙叹钱多了,根本花不完这些。
  “余下的钱就当是犒赏,不必计较。”房遗直随口说罢,挥挥手打发走了贡县令。他则回了自己的房间,用了午饭,歇息片刻,就坐在窗边看书。
  至黄昏时,程处弼才姗姗归来。房遗直隔着窗户听到了外边的声音,斜眸特意隔窗瞧了程处弼一眼,其脸很是阴沉。
  程处弼下了马后,就问房遗直的住处,三两步就冲进屋,蹬蹬上楼,不及去敲房遗直的房门,门便先开了,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最难得是其通身的气度,多少贵族子弟特意去学也学不来。
  程处弼看眼房遗直,便闷声冲进屋,一_0_pi_0_gu坐了下来,也不管桌上的水杯有没有被人喝过,拿过来就一口饮尽,然后冷冷地哼一声。
  房遗直随手关上了门,回首看他。
  程处弼和房遗直对视之后,右手抬起,做了一个急躁意欲出拳的动作,抬起来之后发现眼前没什么东西可打,遂赌气地垂下来,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此为何故?”房遗直温言一出,倒是让程处弼稍微冷静了不少。
  程处弼缓了两口气,却还是红着眼,满腔怒火,“遗直兄可知叔玉他和我们分别之后,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房遗直应和问。
  “他竟又折返回去了,还跟随从说说笑笑商量着,要去什么祥云阁游玩。气得我只想打他一巴掌,他怎能撒谎诓我们?”程处弼又生气又不解。
  “或有苦衷,你可听他解释了?”
  “说是担心父亲腿疾,转头就折返游玩,能有什么苦衷,我懒得再听他解释!”程处弼气道。
  “你这么晚回来,还说没听?”
  “是他缠着我,跟我解释东解释西,我却受够了。先前安州城破案一事,他领了圣命来,早就可以到安州,偏偏不来,在外边玩耍。等的我担心去找他,却瞧他那般悠闲自在。当我不知?他是故意拖到案子完结了他才肯出现。但这事儿他没解释,我也没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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