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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她又美又飒-分卷阅读43

惊醒。
  腊月二十九寅时刚过,万籁俱静,窗外北风刮卷落雪声亦簌簌可闻。
  有人叩响清辉院院门,睡得清浅的白卿言闻声惊醒,只听窗外北风呼啸。
  她噩梦骤醒,惊魂未定心跳得极快,不见身边守夜的春桃,她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春桃……”
  院门口,春桃脸色煞白,听到白卿言唤她回头朝主屋看了眼,对门口的卢平道:“姑娘醒了!您稍后,我这就去禀了姑娘!”
  春桃顾不得身上的落雪和寒气,一步一滑疾步跑进了主屋。
  见白卿言已然坐在床边,春桃福身开口:“大姑娘,沈青竹姑娘派吴哲回来给姑娘送信,吴哲血流不止怕是命不多时,卢平护院怕耽搁姑娘大事,只能深夜来请姑娘!”
  她头皮一紧,猛然站起身,声音制不住的颤抖:“拿我大氅来!快!”
  白卿言一身雪白中衣,披上大氅便迎风疾步出门。
  寒风如刀,裹雪迎面扑来,立时将她整个人穿透。
  “大姑娘!”卢平长揖行礼。
  她一把拉起卢平:“人你安置在哪?速速带我去见!”
  卢平见白卿言面沉如铁,不敢耽搁挑灯前方带路,她死死攥着春桃的手,三步一滑,冒雪和卢平三人一路快步赶往院角门。
  疾风夹雪打在脸上、眼睛里……像刀割一般她都不觉疼,只觉心乱如麻。
  三人行至角门,冒风雪而来白卿言已然冻得全身僵硬脸色发青。
  在床边守着吴哲的护院看到她,挣扎起身:“大姑娘!”
  “大……大姑娘!”吴哲挣扎着要起来,每一个字嘴里都冒一口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双眸发红,顾不上男女大防的礼仪疾步上前,冰凉入骨的手一把扶住吴哲:“我在……”
  卢平忙在吴哲身后放了一个垫子。
  吴哲稍作平息之后,急急道:“我们日夜兼程一路直奔南疆,刚过崇峦岭就遇到被人追杀的白家军猛虎营营长方炎,咳咳咳!我等拼死只救下方炎将军所护……随行史官记录战事情况的竹简!方炎将军说了一句奸佞害我白家军……咳咳咳,便没了气息!杀手源源不绝而来,沈姑娘为护竹简,带纪庭瑜、魏高引开杀手,叮嘱我等就是死也要将竹简送回大都,务必亲交姑娘手中!”
  吴哲说着低头,血痂已经干结的手,颤抖着解开衣裳,被他鲜血染红的竹简扎扎实实捆在他的身体上:“吴哲,幸不辱命!”
  春桃捂着嘴,看到竹简几乎嵌进吴哲模糊的血肉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兄弟们用命护下来的竹简平安送到,吴哲也有颜面去地下见他们了!咳咳……”
  她咬紧了牙,目光从竹简上移开,心头酸辣难当,看向唇角含笑的吴哲。
  “大姑娘,吴哲不惧死,只求大长公主和大姑娘,千万不要放过害死我白家军的奸佞!”
  她唇绷成一条线,眼泪克制不住如同断线,艰难稳住情绪,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吴哲的肩膀,哽咽开口:“我替数万白家军谢你!好好休养,我定会让你看到恶者得恶报!”
  吴哲有气无力笑了笑:“大姑娘,来生……吴哲还做白家仆!”
  刚说完,吴哲口就喷出一口血来。
  她扶住吴哲,头皮发紧,喊道:“平叔!去请洪大夫!立刻去请洪大夫!”
  吴哲人歪在白卿言怀里,模糊的视线看到白卿言被他鲜血喷溅弄污的白色狐裘,张嘴想致歉,最终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便散了气息。
  “大姑娘,吴哲走了!”卢平单膝跪在地上,仰头望着白卿言哽咽道。


第57章 惊天惨烈
  春桃紧紧捂着嘴哭出声来。
  她攥紧了吴哲的肩膀,一阵血气涌到心口,心口绞痛如撕心裂肺般,恨不能宰了那些要害他白家之人。
  她闭上眼,泪还是争先恐后的往外冒,眼睛疼得无法睁开,想喊又不能喊出声,怒火滔天仿佛要冲破九霄,又痛到绝望。
  半盏茶后,双眸通红的春桃死死抱着吴哲用命保住的那些竹简,跟在失魂落魄的白卿言身后往回走。
  镇国公府青瓦红光与白雪相映,一派灯火辉煌在这阒寂无声的黑暗中,竟那般冷清落寞。
  春桃见走在红灯廊下的白卿言脚步虚浮踉跄……想伸手去扶,又腾不出手怕摔了竹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姑娘……”
  白卿言雪白的大氅带着刺目鲜红回的清辉院,沙哑着声音让春桃将竹简放在书桌上。
  春桃望着全身僵硬,冻到脸色青紫的白卿言开口:“大姑娘,让奴婢伺候大姑娘换下这身血衣,您先暖和暖和吧!”
  她咬牙对春桃摆了摆手,凝视着摇曳烛火映照的竹简,吩咐春桃出去候着别进来。
  温暖如春的上房内,雕花楼空的铜炉里银霜炭爆出微弱的火花声,她才回神,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窖中,浑身冻得发麻。
  她满腔悲愤在书桌前坐下,充血的眼仁死死盯着竹简,嗓子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唇齿之间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眼前的竹简,记载着白家男儿南疆一战的军况,甚至是死前情况,她前世总盼着能拿到手还白家以公道,可如今在它眼前了,她竟有些不敢看。
  有些事情,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就还有希望,一旦看了就再无可期可盼……白卿言闭上眼。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拿过竹简展开……
  这染了血的五册竹简,一字一句跃然于她眼前。
  春桃红着眼守在门外,看着茫茫落雪中逐渐泛白的天空,听到屋内时而传来白卿言拼尽全力压抑着的椎心饮泣,心如刀割。
  白卿言死死攥着竹简,喉咙发紧,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她闭着眼泪如泉涌悲愤填膺,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看到书桌上被春桃摆在显眼处纵马执剑的小面人,她发疯似的扫落了一桌子的笔墨纸砚。
  她当初重伤归来之后,若是能勤勉如前拼命练习,此次能随祖父他们去了战场该多好!为什么旁人觉得她身体孱弱,她就真的将自己当做病秧子对待,整日心安理得的养着,软弱着!
  她留在这镇国公府有什么用!她到底有什么用?!
  她死死揪住胸前的衣裳,嚼穿龈血以全身之力也阻止不了自己为她白家英灵痛哭……
  信王!!!!!
  她前生自以为信王庸碌胆小但还算有分寸,即便是信王跟随祖父他们上战场,她白家男儿尽折,信王也是九死一生归来,没成想居然是他轻信刘焕章,用金牌令箭逼着祖父冒进。
  她恨不得此刻便手持长剑将信王碎尸万段!将那些害她白家军数十万英灵的魑魅魍魉心刨出来看看!看那些心是不是黑的!
  五册竹简,寥寥数字,却将她摧折的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她紧咬牙关,忍着撕裂刀绞之痛,拼命抱住竹简,脑海里全都是祖父、父亲、叔叔和兄弟们死时的惨状。
  记录战况的竹简只言片语,却记载着她白家儿郎是何等惊天惨烈!
  她父亲被困凤城,粮食耗尽,为拖住敌军助凤城百姓,对守凤城残余一千兵士言:“家中独子有高龄父母者退后一步,未成家留后者后退一步,余下……敢为我大晋百姓而死者,随我出战迎敌!”
  白家年十岁的第十七子白卿栋,执剑上前,称敢舍血肉随伯父上阵为大晋百姓死战,绝不苟活!白家军深受十岁小儿所感,纷纷拔剑,称宁死战,不苟活。
  她胞弟白卿瑜不过年十七随五千将士戍守大营,信王见五万雄兵来袭,夹尾而逃,白卿瑜决意死守防线与将士共饮送行酒:“诸位将士,我等生不同时,今日为我大晋万民同袍而战,便皆是血亲兄弟,一酒饮尽,诸位……来生再会!”
  她堂弟白卿琦死守灵谷要道,以一万兵力对阵西凉南燕合军八万,拼死一搏前曾道:“数百万生民在后,白家军能退否!敢退否?!”白家军忠勇,三呼不退。
  她三叔白岐钰,在白家所有男儿战死被迫退至天门关,背水一战高呼:“我军元帅将军皆已战死,我等乃我大晋平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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