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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分卷阅读334

他有妻有妾,他本就不是她的良人,可是,这于他,哪里又有什么错呢?

他位高权重,不是他的错,他的家族繁茂,也不是他的错,到了合适的年纪,谈婚论嫁,娶妻纳妾,哪里又错了呢?

或许,唯有的错,便是遇到了她。

然而命运弄人,偏偏就这般遇到,纠缠上了。

他本可风流罔顾,继续做他的花花大少,他本就是意气风发,邪魅张狂的,却变得曾经酗酒度日,阴冷狠绝的样子。

便是在她跟前如何的松懈、如初,春生到底是晓得的,在外人面前,已是一个沉得令人胆寒之人呢?

每每见到如初,春生其实心中是有些心疼的。

他与她之间,纵使是他一直在强迫着,逼迫着,却也是他一直在付出着,春生她自己终是死守着自己的心防,丝毫不敢松懈。

她与他之间,她永远在退缩,永远立在原地不动。

可是终究已经遇到,终究已经纠缠上了,终究也已经···心动了,不是么?

她站在原地,没有退缩,他便已经很高兴了。

若是她也试着向前走一步呢?

春生心中这胡乱想着,只忽而轻轻地探着舌儿,舔舐了一下。

沈毅堂只觉得尾骨一麻,激动得忙睁开了眼。

春生忙不迭的闭上了眼。

沈毅堂只呆愣了片刻,随即,面上一喜,只忽而伸手抵着春生的后脑勺,加深了嘴上的力道。

只用力的舔舐着,啃咬着,仿佛要将整个人都吃到自个的肚子里去似的。

不肖多时,春生已是呼吸困难,气喘吁吁了。

就在春生即将要窒息的前一刻,沈毅堂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只依旧将人搂着,细细亲吻舔舐着她唇上的津·液,舍不得松开。

沈毅堂见春生身子发软,已瘫痪在了他的怀中,又见她满脸绯红,过了半晌,仍是缓不过气来,只忙伸手往她背后轻扶着,替她顺着气,嘴里不由道着:“真没用···”

春生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毅堂问她渴不渴,见春生嘴里哼哼两声,沈毅堂摇头轻笑,眼中无比溺宠,半晌,只伸手从几上端了杯茶过来,喂春生吃下了。

许是,因着终究了却了一桩心事,且瞧着小丫头这一回并没有跟往日那般,缩在她的乌龟壳里,躲着不出来,而是勇敢地面对着,并暗自支持着他。

沈毅堂变得浑身充满着斗志。

其实沈毅堂对那些个劳什子权势并没得多少兴趣,不过是情势所逼罢了,他想要的生活无非就是这样,清闲懒散自在。

不过,只要有身边之人始终在侧,便是那无聊的权势,或许也会变得有趣得多吧。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原本心中的担忧瞬间消失的无影踪,只剩下满心快活、欢喜。

沈毅堂心情大好,又亲自动身煮着茶吃,与春生坐在亭子里的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偶尔与春生说着朝堂上的局势,春生偶尔应一二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特意提及了宇文家及袁家的近况。

只递了一杯茶过来,对春生道着:“林家当年的事儿,还真与那宇文家有些关系,当年你外祖父在翰林院当差,职在刊辑经籍,据说因你外祖父学识渊博,博学多才,挡了许多人的道,难免遭人嫉恨,其中便包括当时同在翰林院当差的宇文霁,又加上你外祖父性子耿直,不懂迂回,对当时不学无术,滥竽充数进翰林院的宇文霁极为藐视,几经如此,引得那心高气傲的宇文霁心生憎恨,这才遭了宇文霁的陷害···”

春生闻言,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发紧。

沈毅堂瞧着,只又捏了块点心递了过来,对春生道着:“这些都是往事了,你不必难过,林大人既然清廉清正,定会得到昭雪的,而横竖宇文家作恶多端,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以往的事儿咱们爱莫能助,为愿现如今、往后咱们若在其位,便能谋其职,做到不忘初心、问心无愧罢,来,别难受,吃块点心···”

春生见从沈毅堂嘴里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微怔住,心中不由觉得沈毅堂将来定是个大有作为之人,心中忽而共生出些澎湃之感来。

又见沈毅堂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不由哭笑不得的接着,然而沈毅堂却直接递到了春生嘴边,道着:“咬一口···”

春生双眼弯了起来,无奈就着他的手轻咬了一口。

沈毅堂仔细瞧着她的眉眼,又打量眼前这美好温馨的时刻,嘴里忽而道了一声:“真好···”

春生闻言看了过去,只见沈毅堂将剩余半块在往自个嘴里送,看着春生道着:“真好吃···”

春生只狐疑的看着他。

沈毅堂却是笑了笑,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睡着了,刚醒来,抱歉抱歉···

第277章

春生有孕的消息, 虽沈毅堂心中喜不自胜, 却并未曾大肆宣扬。

一来当前朝堂局势紧张, 不宜过于声张,这二来到底还并未给春生安插任何名分的, 无论是于春生还是于肚子里的孩子,终归不便张扬。

但那日府中到底是请了太医的, 这件事情终归是瞒不住的, 惜春堂对外声称乃是春生姑娘身子有异, 特请来何太医为其调养调养。

但稍有心思之人, 略微打探便可知那何太医精通各类疑难杂症, 尤其是关于女子各类顽疾, 甚为精通。

是以, 沈家五房各个院子便有些怀疑,但终究没得十足确信的讯息。

尤其是那惜春堂守口如瓶,每日两次取药皆是由沈毅堂跟前的亲信杨大杨二亲自负责,厨房里煎药皆是由着素素, 司竹几个亲力亲为, 旁人无法轻易靠近打探, 每每便是连药渣都给一并带走了。

而那惜春堂向来围得跟个铁通似的,尤其是这两年爷不常往后院去了, 惜春堂往日里便极少在与后院打交道, 除了正房那里偶有交集,其余的怕少有来往了。

于是,众人明面皆只知惜春堂里的那位怕是患了某种顽疾, 难以受孕。

当然,也有人生疑,猜测着约莫怕是···有了。

终归不过猜测罢了,到底无人证实。

春生有孕暂且还只不过月余,面上是瞧不出任何动静的,且又还未到孕吐的时候,除了心中的异样,与往日瞧着并无异处。

然而沈毅堂却早早吩咐只将屋子里的尖锐之物皆给清理出去了,不许置放球形易滚动滑落之物,便是连案桌上摆放的花瓶之类的装饰物件都给取了下来。

屋子里也不允许洒扫,只许用干抹布跪着擦地,后仍是有些不放心,只吩咐将整个屋子各个角落都铺上了地毯。

每日里这惜春院各个说话走路皆是小心翼翼的,不许过于大声喧哗,不许肆意冲撞了姑娘,整个偏殿陷入了高级警戒状态。

蝶依甚至压着香桃不许她随意进入了,生怕她大大咧咧的,一时冲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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