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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我的美人相公-分卷阅读24

学生,逢年过节都会来贺府拜访老先生,这次来拜年也带了不少礼物,寒暄几句后便将李沅介绍给了贺老。
  二人年纪相差大,鹤发对青颜,今日亦只是初见,可两个读书人明显很有共同语言,寥寥几句便显示出李沅非同一般的独道见解,贺老与他聊起有关诗词歌赋、教书育人的话题来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玉容卿见两人聊得来,自己又对诗书文雅不开窍,便禀明贺老:“先生与李公子先聊,容儿去院子里走走。”
  贺老捋着雪白的胡子笑着应她:“今年院里的梅花开得好,你自去观赏吧。”
  李沅的目光随着玉容卿的身影不动声色地看向窗外,走到窗边的玉容卿向屋里望,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将他的心都暖化了。
  女眷出去后,贺老拉着李沅坐下,唤来老仆准备笔墨纸砚,邀李沅一同作赋。
  不过片刻,李沅挥笔作就。还未写好的贺老见他放下笔端坐,心中惊奇,放下笔走过去,见他洋洋洒洒写下一篇长赋,用词考究,意境深远,就连书法用笔也是一绝。
  贺老惊喜道:“老朽在徐州城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见地的文赋,李公子才华卓绝,文采斐然,为何不去考取功名?”
  李沅起身作揖,答:“李某无心功名,比起高坐庙堂,更愿在市井做个小民。”
  闻言,贺老哈哈一笑,人追名利趋炎若鹜,有不少考到七老八十的举子仍未中试,难得有这样淡泊的青年。
  谈话间,贺老请李沅来书院教书,作为正聘的先生,而非代课先生。
  能谋得一份差事留在徐州,李沅便无所求,欣然接受贺老的邀请,又陪他一起去院子里赏梅。
  贺家院子里的树木山石很精致,可李沅皆不在意,他只想快点见到卿卿。
  院中雪梅开得正艳,少女侧立树下,细软的长发垂到腰际,细韧的腰,冻红的小耳朵落在李沅的视线中。
  少女回头,丝缕发丝掩在脸侧,是比雪梅更清丽的五官。玉容卿见李沅与贺老并肩而来,心知事已成了,脸上浮现几分喜悦。
  午后,二人告辞,贺老亲自送他们出门,还做主将李沅作的文赋赠给玉容卿,夸道:“此子才华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回去也读读他的赋,开开眼界。”
  玉容卿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多谢先生,容儿一定好好研读。”
  坐上马车,玉容卿小心翼翼把宣纸叠好收在怀中,李沅见状有些吃味,小声道:“不过是随手作的,又不是珍宝,卿卿若是喜欢,我可以再写几篇送给你。”
  玉容卿笑答:“正因为是你写的,所以我才要带回去好好珍藏。”
  李沅虽然明白她的心意,可比起被珍藏的文赋,他更希望此刻被卿卿揣在怀里的是他自己。
  许久无言,李沅坐在原地乖巧又文静,忽然感到手背上覆了一层温热,低头一看,是卿卿的手按在了他手上,抬头看玉容卿的表情,装得一本正经看向窗外,脸颊却泛红了。
  手小小的,软软的,好可爱。
  同她拉近距离,李沅心中欢愉,手指勾住她的手指藏到厚厚的宽袖下十指相扣。
  对面暗戳戳的甜蜜把小梨给亮瞎了,一双眼睛不知往哪儿放,只能装傻充愣,转身对着门帘面壁思过。
  马车路过去私宅的街口没有停下,眼看着走过街口好一段路了,李沅提醒:“卿卿,再向前就是你家了,你爹娘见到我会不高兴的,我还是先下去吧。”
  玉容卿没有叫住车夫,而是握紧了与他相扣的手,红着脸说:“别走,我想带你回家见见我娘。”
  事发突然,李沅和小梨都惊了一下。
  原本不该这么急,可玉容卿想着李沅已寻到谋生的差事,又是贺老亲口承认的才子,不再是一文不名。娘亲只是警惕陌生人,不是不讲理,只要让她跟李沅相处一会儿,相信她也会知道李沅是个好人。
  玉容卿是一时兴起,又觉得自己没问李沅就作出决定有点专断,忙补充:“你若是觉得匆忙,改日也可以。”
  李沅有点惊愕,那日玉容卿醉酒醒来,李沅却带着私心,骗她应了她并未说过的话。他想要她的心,却不想玉容卿已经把他放在心里了。
  这样坏心眼的他,只有呆在她身边才不会彻底失去自我。
  李沅温柔道:“不必改日,我会好好表现的。”


第23章 23 与君相恋
  “莫名其妙”消失一整天,从昨晚回来到现在,莫竹就没有离开被窝,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口。
  素来关心莫竹的毛小丁一大早去请了高大夫来给莫竹看病,却被莫竹拒绝了。
  他才没病,他只是一时落败被李沅那个死黑莲给阴了。
  来路不明的疯子,想让他闭嘴装傻,门都没有!他迟早要揭破李沅的真面目,为自己的嗓子报仇雪恨。
  莫竹这样想着,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的嗓子虽然废了但还能勉强说几个字,虽然自己大字不识几个,可毛小丁识字——他要把李沅的罪行都写在纸上给小姐看,揭破李沅的虚伪嘴脸。
  瘦小的毛小丁一脸懵逼就被莫竹拉到桌子边坐着,两人年纪相仿,莫竹生得更结实,也帮了毛小丁不少忙,毛小丁没什么能报答的,便多关心他一些。
  见莫竹掏出落灰的纸笔来摆在他面前,毛小丁疑惑道:“莫哥,你要我写什么?”
  莫竹嗓子疼得厉害,懒得答他,在整理纸笔的过程中却另有一番思考:李沅收拾人打得再厉害却因此没出人命,就算闹到官府也判不了多重,而且那五个是城里出了名的纨绔,比陆雪生还要讨厌。
  尤其是那康家的大少爷康瑞,好色还仗势欺人,身上不知背了几条人命,就连府尹大人都顾忌康家在京城做大官的亲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单听康瑞掉河里了,更多人在暗中偷乐,许是都要谢谢那位收拾恶人的无名氏。
  李沅昨晚说他们没人会乱说什么,而素来任性妄为的康家竟然憋着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传出风声,如今外人只知道康瑞掉进了河里,却没人知道康瑞被毒打到出血。
  如果自己一时冲动把事情捅出来,写在纸上,白纸黑字,凭康家在徐州的势力,万一查到此事,揪出李沅事小,牵扯到小姐事大。
  不能因为自己的气愤,让小姐被牵扯进去,惹上康家这帮人。
  想到这儿,莫竹匆忙收了纸笔,去换衣裳——他要去那几家探一探,李沅是不是真的让那五个人都闭嘴了。
  随后,莫竹换了衣裳出门,留下一脸苦相的毛小丁不解:莫哥不是染了风寒吗?怎么还活蹦乱跳地往外窜。
  天色湛蓝,温暖的阳光照到身上,让人误以为冬日快要结束了。莫竹伸手让风从指尖穿过,隐隐触到风中寒意,看来过几天会有一场大雪。
  走小道爬高墙,挨个暗访几个纨绔的本家,发现他们不是闭门不出见不到人便是躲在院子里养伤。正当莫竹感叹李沅用什么手段叫他们闭嘴的时候,宅院后门走来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陆家的家丁,之前跟着陆夫人去过玉府,是莫竹见过的面孔。
  几天前,莫竹把醉酒地陆雪生和阿庸扔回房里撒手不管,又因为看不惯他们陆家母子觊觎小姐、包藏祸心,莫竹当晚便潜进陆府,藏在房顶上往下滴水,吵得陆夫人一晚没睡着。
  那次恶作剧后,莫竹还以为陆夫人能有所收敛,没想到她还是不老实。
  莫竹躲在房顶另一侧偷看。
  敲门声落下后,宅院中走出个小厮,见到来人是陆家的,没好气道:“你不要再来了,我家公子说了,以后不跟陆家人来往。”
  被人推拒,陆家家丁很难堪,恳求道:“这位小哥,我只是奉我家夫人的命来问贵府公子与我家公子去月令酒楼吃酒那天发生了什么,烦请您透露一二,也好叫我回去复命。”
  被问起那件“不能提的事”,小厮立马变了脸,凶道:“胡说些什么,我家公子卧病在床从来就没出去吃什么酒!你快快离开,不然我就放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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