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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天君始乱终弃后-分卷阅读23

人带公主在寻安城中游玩。”
  蓝弋面无表情地听皇上皇后说那些客套话,谢恩,行礼,恭敬却冷淡。她抬起头遥遥地朝后方望了一眼,扫过这几位将来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皇子,在看到鹤迁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像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又夹杂着丝丝的怨念,
  鹤迁垂着头听陈经赋发牢骚,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入了别人的视线中。池珂与蓝弋眼神有一瞬的交汇,对方完全不在意的将目光转向别处,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池珂没有去参加洗尘宴,因为那个蓝弋让她感到很不舒服,鹤迁默许了她的决定,这更加让她不爽。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但是在与蓝弋对视时,那人高傲地目光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里。
  到底她只是个小妖怪,一日没飞升,这身份就会一直伴随着她,在正统的血脉面前,难免相形见绌。
  颓废了有那么半柱香的时间,池珂提上钱袋潇洒出了宫——去他的公主女王,整日端着架子,连两块红烧肉都不敢多吃,哪有做个妖怪来的自在。
  心底这么想着,池珂直接冲到了寻安城上最有名的酒楼四季春,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顺带要了两坛老酒。
  街上人来人往吵吵嚷嚷,池珂自己坐在桌前对着满桌的佳肴大吃特吃,吃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放下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那些美味菜肴暗自伤神,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朝她走来,待池珂听到声音,罗青山已经在池珂面前坐下。
  “池姑娘怎么在这里独自叹息,殿下现在不应该在宫中为公主接风洗尘吗?”
  罗青山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池珂正心情不好,也不想和他假客套,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罗将军不也没在宫中尽自己安防的责任吗?”
  “我和赵将军交替轮班,如果现在是我在负责的话,一定会好好查一查私自出宫的小宫女。”
  池珂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哼了一声,也懒得解释。
  罗青山笑容加深几分:“不过我知道,就姑娘的身份,我是绝对不敢拦着姑娘的。”
  池珂抬眼:“你都知道了?”
  “略有耳闻。”
  池珂估摸着是鹤迁透露给他的,司命说命册中罗青山与鹤迁也算是挚友,两人性格相仿兴趣相同,又曾在战场上并肩杀敌,难免惺惺相惜,即便现在的鹤迁没有上过战场,原定的命运也会让两人相互吸引,不过罗青山眼中家族大于一切,两人交好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现在趁早离开我的视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罗青山嗤笑一声,语气中带有丝丝嘲讽:“没想到,四皇子看着渊图远算,却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池珂皱起眉与他对视,罗青山脸上是略带玩味笑容,细看还有几分嘲讽轻蔑之意,“罗将军特地来我面前,不会就是为了嘲讽我的吧?”
  这是哪里来的死心眼,知道她不是人类还敢这样挑衅?
  罗青山收敛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四殿下为人正直,学识渊博不说还有一颗仁智之心,实在不该被姑娘耽误了前程。池姑娘若是真心为殿下,不如早日放过殿下。”
  池珂:“?”
  他在说什么?
  罗青山以为自己已经说得足够直白了,却见池珂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殿下喜欢的真是个蠢女人,便更加直白的说:“你要是真心为了殿下好,就不该因为殿下去陪那郦国公主而伤神,你这样会干扰殿下的思考,不利于他……”
  “你有病吧?”她伤神是因为自己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菜,池珂气得想笑,一把揪过罗青山的衣领拽到跟前,瞳孔中泛着愤怒的蓝光,“你是哪根葱,敢在我面前说这些?”
  未来的太子陈正青,被罗家,被皇后,被他的表哥罗青山,一手扶植上位,残害手足虐待四皇子鹤迁,而被鹤迁当成知己的罗青山,只是冷眼旁观,在受尽屈辱的鹤迁忍无可忍要与陈正青同归于尽之时,射杀了鹤迁的心爱之人,一剑刺穿了鹤迁的肩膀,终结了鹤迁在世上最后一点希望。
  背信弃义之人,有什么资格说是为鹤迁好。
  池珂松开罗青山的衣领,端起碗来将剩下的酒一口闷,重重地摔在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酒楼,留下那位名震四方的将军独自坐在桌前。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池珂在无人之处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武中殿前,她一眼便看到了门前那个挺拔的身影,站在灯下,像在发呆,也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池珂犹豫了片刻,却没有出去,纠结之色爬上脸庞。
  那位心爱之人出现之日遥遥无期,当前这位郦国公主对鹤迁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可她又不想强迫鹤迁娶他不喜欢的人。
  心底像是缠满了黑色藤蔓,勒的她无法呼吸,不由得暗自骂了声司命,尽把这些难题扔给她。
  犹豫之间,鹤迁已经发现了她的身影,池珂干脆走了出去,走近的瞬间鹤迁皱起了眉,有些不悦问道:“你喝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罗青山:这人是殿下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池珂:这人对殿下来说是把双刃剑,驾驭不了就得干掉!
鹤迁:你们一起去喝酒了?!!!

  ☆、第二十二章

  闻言池珂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似乎是有淡淡的酒味:“喝了一点点。”
  “多少?”
  池珂伸出手指比了个‘二’:“两坛而已。”
  池珂的酒量远胜于他,两坛酒对池珂来说可能就像是喝了两碗水一样。
  鹤迁没有了再问下去的理由,心底却还是有些不悦,池珂完全没有觉察地继续惹火:“我遇到罗青山了。”
  鹤迁的神经瞬间紧绷:“在哪儿遇到的?”
  “四季春,说了两句话。”原想问问鹤迁是不是把她的身份告诉了罗青山,但是从鹤迁的反应来看,他和罗青山关系似乎没那么好,池珂便转了话头,问道,“那个蓝弋怎么样了?”
  鹤迁有些不自在的摇摇头:“没怎么样,她的未来行程都由陈经赋负责,和我没什么关系。”
  最后这句话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池珂提起兴趣追问道:“是她自己选的陈经赋?”
  鹤迁抿起嘴,不说话了。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小策子了?”
  “哎……别找他,宋策说起事情来非得添油加醋。”
  在池珂意味深长的笑容下,鹤迁不情不愿地说起在洗尘宴的事情。
  自池珂走后他便有些心不在焉,皇后与那位公主的对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知道皇后想让陈正青陪蓝弋游玩,至于蓝弋后来说了什么,他没有在意。
  直到小策子在身后低声叫他,鹤迁才注意到蓝弋公主向自己投来的视线,景仰,倾慕,怨愤,他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会用如此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后,他听到蓝弋向皇后请求让四皇子带自己游玩,陈正青顿时黑了脸,在场的宫人都屏住了呼吸,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鹤迁的身上。
  蓝弋公主一直对四皇子暗送秋波,被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但她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无异于是打了皇后的脸。鹤迁一时不知道这人是想害自己还是喜欢自己,在皇后表面微笑实则威胁地假意询问下,他不慌不忙道,“我没空。”
  又是一阵沉默,众人纷纷看向蓝弋,她却像是早就会料到这个结果一样,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四皇子没空,我也不打扰了,但愿四皇子是真的忙,不是敷衍我才好。”
  “不敢,若得空,我一定好好向公主赔罪。”
  被鹤迁拒绝,蓝弋依旧没正眼看陈正青,反而选了一旁老老实实闷头吃饭的陈经赋,又把陈正青母子狠狠地气了一通。
  池珂听鹤迁讲完事情的经过,揶揄道:“殿下怎么没空了,这一段时间殿下不是很闲?”
  鹤迁一本正经地回答:“王文堂那个案子还有些疑点,那个被他杀害的老板身份似乎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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