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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沉迷-分卷阅读38

国见面以后,也拉不下脸跟你说声对不起。”
  她手臂已经酸了,还是不肯放松,紧搂着他,索求他身上的温度。
  顾雪沉眸子里溢着血色,几次张口,又干涩地抿住,最后望着伞边淋漓的水线,低声说:“现在道歉,不觉得太晚了么?”
  许肆月很明白地点点头,扯着他西装衣襟,往他怀抱深处埋。
  顾雪沉深吸气,把她拉扯起来,艰涩问:“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
  许肆月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消弭掉他的怨恨,她单纯只是想说出来。
  她拽着他不撒手:“我淋雨了就会比较脆弱啊,而且很冷,冷就想抱着你,看在我都不要面子承认错误的份上,你不能让我多抱一会儿吗?来都来了,那么小气干什么!”
  顾雪沉怕自己眼里的泪被她看见,握着她肩膀转过去,让她面对墓碑。
  “冷就回家,抱有什么用,跟妈妈道别。”
  许肆月自有办法,顾雪沉不让抱,那她就拿后背靠着,总之要贴近他身体。
  她朝墓碑抽抽搭搭哭诉,专门讲给顾雪沉听:“妈,我错了,我之前还跟你说老公特别好,现在看全是假的,你瞧他,碰一下也不让,我要冷死了他都无动于衷。”
  说完了,许肆月偷眼瞄他,又委屈念叨:“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人在乎,不如早点去陪妈妈算了……”
  这句话触到顾雪沉的底线,他终于有了反应,在许肆月头上惩罚地轻拍一下,像是被逼无奈般,对墓碑说:“……妈,别听她胡说。”
  他把伞柄塞到许肆月手里,脱下半干的西装罩她身上,冷淡催促:“快走。”
  许肆月以前抑郁症发作,总把自己蜷在角落里,沉默到半死,但最近两次,尤其今天,却本能地想赖着顾雪沉,跟他作妖撒娇。
  就像从孤立无援的绝境里,抓到了她的那根浮木。
  虽然冷硬,但抱起来很暖,骨子里渴望亲近。
  许肆月_0_kang_0_yi:“走不动,想让老公背。”
  顾雪沉病痛的余波还在作祟,是强撑着力气来墓园,随时可能跌跪到地上。
  他今天背不动她。
  顾雪沉装得寡情说:“少做点梦。”
  许肆月不怕他,勾住他手腕,自动降低条件:“那回家以后你给我煮面,我可能淋雨太久感冒了,想吃热的……”
  顾雪沉不为所动,扯着她走台阶:“忙,没时间。”
  她又乖乖降级,拖长了音:“不背不做饭也行,但是你今天必须照顾我,我都这么惨了。”
  司机见到两人身影接近,忙小跑着迎上来撑伞,殷勤地打开车门。
  眼看顾雪沉要进副驾驶,许肆月把他拉到后排,推他进去,然后特自然地坐他身边,身子一歪,软绵绵靠在他手臂上,找到了莫名的安全感:“开车吧,回家。”
  -
  许肆月在回瑾园的路上就开始打喷嚏,昏昏沉沉地犯困,她迷糊时稳不住自己,总要从顾雪沉身上滑下去。
  顾雪沉看似不经意地扶了两次,手指触到她额头,有点发烫。
  他拧眉:“开快点。”
  司机得令,尽可能提高车速。
  许肆月实在坐不住了,在某次刹车时一晃,贴着顾雪沉往下倒,她浑浑噩噩的脑袋忽然灵光亮起,腿急忙往下蹭了蹭,抓住机会,正好把头垫在他腿上。
  布料下的肌理流畅有力,枕起来质感十足,比她睡过的任何天价枕头都要舒适,再一转身,就能面对他紧窄的腰腹,他衬衫本来就有点湿了,离近看,隐隐约约透着里面冷白漂亮的腹肌。
  许肆月默默捂住鼻子。
  妈哒,她可真是个占便宜小天才。
  她摆出病弱姿态,无力地声明:“你让我枕一下,我头好晕。”
  顾雪沉推她的手停顿在半空,微微握成拳,忍了一会儿,他手掌落下去,把她那双不老实的眼睛盖住,自己则扭头看向窗外,尽量忽略紧贴着他的人。
  “……再快点。”
  司机任务艰巨,凝重点头:“顾总您放心。”
  然后为了能拉长顾总跟太太这么亲密温馨的一刻,他还是鼓起勇气,偷偷地放慢了一点。
  回到瑾园,顾雪沉本以为煎熬总算结束,拉着病恹恹的许肆月上楼,让阿十调高空调温度,把她推到浴室。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许肆月。
  她想要的,想做的,向来不会轻易罢手,从前追他是这样,现在撩他也是这样。
  许肆月歪头看他,伸手抹了一下他的发梢:“你也湿了,头发还没干,也会感冒的。”
  她略微踮起脚,帮他把西装扯掉,又去碰他系紧的衬衫领口。
  顾雪沉攥住她:“没完了?”
  “为了你的健康,我当然没完啊,”许肆月直勾勾看他,她眼窝还是红的,艳丽又惹人怜,杀伤力满分,“脱掉湿衣服,洗个热水操,请问老公,我做错了么?”
  她指尖细长,白玉般细腻,若有若无戳着他的喉结,仿佛一下下通着电。
  顾雪沉神色坚冷:“许肆月,我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尤其……”
  他淡然打量她:“在你这么狼狈的情况下。”
  趁着她羞窘的一刻,顾雪沉把她打包丢浴室里,顺便拧上门,吩咐阿十照看她,监测她各种体征指标,又下楼让阿姨给她做饭煮姜汤。
  阿姨担忧问:“我看您脸色比太太还差,是不是生病了?我先煮点热的,您吃了再休息。”
  顾雪沉摇摇头,转身上楼,扶着楼梯的手筋络凸起,脸颊残存的血色也彻底褪净。
  他吐得太狠,根本吃不下东西,头疼还在一丝一缕的折磨,没法挥散。
  许肆月在浴室里照镜子,她确实挺狼狈的,但比起以前,真的要好上太多,至少眼里还有光,还有欲求和希望,不像个抽走灵魂的活死人。
  她洗了热水澡,换上衣服出来,阿姨刚好敲门,给她送来热腾腾的姜汤和虾仁小馄饨。
  许肆月问:“他吃了吗?”
  阿姨叹气:“没有,直接回房间了,我看他状态不好。”
  许肆月点头:“别担心,我照顾他。”
  她抬头看了看空调温度,很高了,但她依然觉得冷,墓园里侵入身体的寒气驱赶不走,也就只有抱住顾雪沉的那片刻,她才能感觉到暖意。
  许肆月潋滟的眼睛垂下。
  她必须承认,她迷恋跟他亲密无间的触感,拥抱像是打开了一个隐秘的闸门,在喧嚣着寻求更多。
  许肆月找出一条小被子,包着枕头卷成一个团,抱起来抵在腰间,另一只手拎起带提手的餐盘,下定决心往顾雪沉的卧室移动。
  她敲了一下门意思意思,紧接着就用手肘摁下门把,横冲直撞进去。
  顾雪沉侧躺在床上,听到声音想起来,但似乎力不从心,暗哑问:“你又要干什么。”
  许肆月有点紧张了,忙把东西放下,跑过去看他。
  他换了睡衣,但显然心不在焉,上衣的扣子弄得乱七八糟,裤子倒还算整齐,勉强睁开的眼里都是血丝。
  许肆月心一惊,狗男人!真够能忍的!一路上她也没觉出异常,结果现在看起来,他比她更糟。
  她缓声说:“阿姨做的姜汤和小馄饨太多了,我吃不下,找你帮我吃。”
  顾雪沉冰冷拒绝:“不吃,你回去。”
  许肆月提条件:“你先坐起来,坐起来我就回去。”
  顾雪沉无力和她抗争,只想藏住自己的病态,他吃力照做,结果坐起来了,许肆月却一脸满意,把姜汤舀起来,喂到他唇边。
  “雪沉,你喝一口嘛,”她软着嗓子,带着小小的央求,“喝一口我就走。”
  顾雪沉是想抵死不从,但勺子里热烫的温度很诱人。
  她关切的那双眼睛更让人堕落。
  他不得不张开唇,咽了下去。
  许肆月得到鼓励,一边哄骗他,一边给他喂了小半碗,接着如法炮制,让他吃了几个小馄饨。
  看到他嘴唇红润了一丝,她才舒了口气,趁机用手指给他擦了下唇角,又软又热。
  顾雪沉蹙眉:“吃完了,还不走?”
  许肆月笑眯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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