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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沉迷-分卷阅读40

,她伸手摸了摸,有点窃窃的意犹未尽。
  亲密竟然会让人上瘾,她倒是很想……再吻一次他冷冰冰的嘴唇试试。
  -
  顾雪沉连续三天早出晚归,尽量不和许肆月碰面,在深蓝科技坚持到深夜,确定她不会醒着,才安静回来,在她门外站上片刻,隔天再早早离开。
  碰了面,就是在凌虐他的忍耐力。
  许肆月也没闲着,漫画上了网站首页以后人气暴增,每天都要被催更的消息淹没,何况多画多赚钱,她自然不会怠慢。
  除了赶更新,她又分出来一部分精力,放在了人物衣饰的设计图上。
  编辑也来找她:“大大,网站考虑到粉丝呼声高,打算和你商量一下,联合出几款周边产品,衣服比较复杂就算了,暂时不适合做,主要是包包,想按图做两款,按比例跟你分成,你看可以吗?”
  许肆月考虑了几分钟,回复她:“不好意思,我只画画,不开放这种授权。”
  漫画是意外,设计才是她的本职。
  在英国没有条件,一切的灵感和精力都被耗费,堵上了她对这条路的希望,但现在,她又看见了一线光。
  读者看图就可以仿做,漫画网站也抓到了这个潜在的商机,那为什么她不能自己来。
  不基于漫画,不需要噱头,就单单只是许肆月,用亲手设计的图版,做跟大众不一样的东西。
  她不想做许丞口中不学无术,靠人吃饭的废物,也不愿意总是因为缺钱被顾雪沉低看。
  许肆月在已有的设计图里翻找,最终挑出一款男女通用的手包,精巧利落,不脂粉不生硬,特别适合画里的男主角,也特别适合……
  她老公。
  许肆月决定自己动手试试,出国前在学校学设计时,手工也是她的必修课,她次次高分,成品几乎可以直接售卖。
  在淘宝下单适合的皮料之前,许肆月先熟练拨了个号码,去骚扰天天不回家的狗男人。
  044的内线一遍不通,打第二遍时,乔御如履薄冰地接了:“太太,顾总不在办公室,有会议。”
  “什么时候散?”
  乔御紧张地斟酌:“……不太确定。”
  许肆月也不为难他:“那我给他发微信。”
  乔御挂断,忧心地舒了口气,鼻子有点酸。
  自从亲身经历了顾总突然头痛昏迷的惨烈,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也无法接受。
  顾雪沉在他眼里是无坚不摧的所在,凭一人能力,在如今晦涩拥挤的人工智能领域独占鳌头,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知道,现在举足轻重的深蓝科技,全是靠顾雪沉这几年一分一秒熬出来的。
  压榨的是心血,也是健康。
  上次病情发作之后,顾总给了他一笔封口费,他当场就哭出来,一分也不要,就求他快去治疗,让太太知道,好照顾他。
  顾总反应很淡,只是让他保守秘密,什么都不要提。
  今天也一样,顾总根本不是去开会,是被江医生强行接走的。
  华仁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诊室里,江离把满满一袋子药,外加拍片结果丢到顾雪沉面前:“你还是亲眼看看得好,肿瘤的尺寸,位置,下面文字都写得很清楚,不需要我帮顾总解释吧?”
  顾雪沉安静地垂眸,视线落在上面。
  比上一次检查时大了些,离颅内主血管非常近,将逐步压迫到他的视神经,在发作时的疼痛会更剧烈,导致严重耳鸣,呕吐,昏迷。
  他声音凉润:“我又要换药了?”
  从发现这个肿瘤至今,他换过几次口服药了,每种都很难吃。
  江离尽可能不发火:“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换药,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存在更有效的药可以换了。”
  “何况药物,作用仅仅只是维持你的颅内压在正常值,”他加重语气,“不能让肿瘤消失,不能让你好起来,连让你一直不发作都做不到。”
  “你说过很多遍了,不用重复,”顾雪沉点头,屋顶的光照在他脸上,却刺不透他眼底的浓墨,“江离,你真的想给我手术么?你真的想,让我死在你手上么?”
  江离脸色顿变,双手下意识握成拳:“刚发现的时候明明可以治,没有这么严重!非要拖!我那时候让你拿出半年时间来治疗,你说什么也不答应!半年换一辈子,不值吗?!”
  顾雪沉没说话,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
  很简单的一个素圈,是婚礼那天,肆月亲手给他戴上的。
  他摸了一下,乌黑睫毛在眼睑遮出浅浅的暗影。
  总有人问他值不值,可他从小到大,跌跌撞撞走到今天,重要的从来不是值得,只有愿意。
  两年多以前,他把所有精力放到深蓝科技上,突然在实验室摔倒,被江宴送来华仁医院的哥哥这里,他才知道,他唯一对肆月有用的头里面,长出了一个不该有的东西。
  以前他听人说,患脑瘤的人,都是忧思郁结,永生无法纾解。
  江离告诉他,不算严重,只是位置很不好,但幸亏没有大到不可控,马上手术,再安心休养半年,让家人好好照顾,就基本可以痊愈。
  可那时深蓝科技在最关键的阶段,夭折,或是走上神坛,都在这最重要的半年里。
  他如果接受手术,付出的一切都将不存在,他不怕失败,不怕重头再来,他怕的是,肆月等不起。
  肆月已经病了,对国内许家的情况一无所知,明城流言四起,都在对曾经风光的许家大小姐明朝暗讽。
  他明白,许丞根本无法东山再起了,钱会让一个人扭曲极端,女儿也迟早变成他的工具和筹码,等到肆月回国的那天,她会彻底从天上坠入地狱。
  如果没有人接住,他的小月亮会粉身碎骨。
  他不能停下。
  何况,他无亲无故,只有孤身一个人,没人照顾他。
  他笑着对江离说:“抱歉,我没有时间,吃点拖延的药就行了。”
  这么长时间里,他发作过很多次,从忍着就能扛过去,到溃败失态,被送进医院,昏迷时清醒时,他总在想肆月的脸。
  十岁梳着小辫子,把他从地狱边缘拽回来的她。
  十五岁逃课翻墙,失足掉进他怀里的她。
  十八岁穿着白裙子走到他面前,甜笑着说对他一见钟情的她。
  恋爱时红着脸靠在他肩上,在他的亲吻下会闭上眼睛的她。
  也就一次次熬了过来,不觉得很苦。
  江离不愿意放弃,得空了就逮到他,把他往医院里带,硬是拉他去病房跟类似的患者聊天,让他听别人说活着有多好。
  于是他总问。
  “为什么要活着?”
  有人跟他说:“为了父母。”
  他笑笑,他没有父母。
  也有说:“为了孩子。”
  他更没有。
  事业心强的告诉他:“为了公司,为了赚钱,还有很多目标没实现,再说了,这世界多好啊,还没看够。”
  他心里很静。
  那时候,他还没有婚戒,只有一个肆月在夜市上随便买的银指环,本想戴在拇指上装饰,但她玩了两天就不喜欢,顺手丢掉。
  他默默捡回来,藏着,她走后,他就戴在自己的中指上,像是有了女朋友的样子。
  那个人回答时,他就低头摸着它。
  他的事业,是为了肆月搭起的巢,他也从来不喜欢这个世界,太黑太冷了,他永远等不到想要的容身之所。
  到后来,有人和他讲:“我努力活着,是为了恋人。”
  他终于笑出来,回头跟江离说:“我也有恋人,但我是不是活着,对她一点也不重要。”
  办公室里的钟在缓慢地滴答作响。
  顾雪沉抬起头,看了眼已经比当初沉稳很多的江离:“我会按时吃药,尽量把时间延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还有很多工作。”
  江离解开衬衫领口透气,低声问:“雪沉,你就不疼吗?”
  顾雪沉回眸,很淡地弯弯唇:“习惯了。”
  他没带司机,从医院出来自己开车,出发之前,先把药依次拆开,换进了提前准备好的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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